天星集團總部距離禦泉小區不算遠,馬鬆柏父女在爭論時,秦羽已經把車停進三十六號別墅地下車庫。
別墅最底層除了車庫外,其他空間建成一個儲物間,有點像電視劇裏演的地下密室,專門用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秦羽今天要做的也是見不得光的事,和紅孩兒談妥,秦羽用兩千兩銀子買進一批玉石,剩餘的三千兩換成真金白銀傳送過來。
在地仙界的紅孩兒很是納悶,從沒見過有人換幾千兩現銀帶在身邊,多不方便啊,他隻能理解成個人特殊愛好了。
不過落羽上仙這麽吩咐,他唯有照做,誰讓人家是大能者,就算讓他換成銅錢,他也不敢反駁。
三千兩銀子分十個箱子裝,每箱三百兩,大批量接收物件,秦羽付了近一千功德幣費用。
一箱箱銀元寶擺在麵前,眼中滿是白銀閃爍的亮光,那感覺酸爽到不行,秦羽恨不得一頭紮進銀子堆裏。
“嘖嘖,這麽多白銀,少說能賣個一百多萬!”
秦羽開懷大笑,用衛生紙把玉石一塊一塊層層包裹,再用泡沫箱小心裝好,忙得不亦樂乎。
小時候家裏窮,他一直有個夢想,等哪天成了千萬富翁,非得放百八十萬現金在家裏,早晨起來就看兩眼,保準一整天心情愉悅。
“房子有了,車子有了,錢有了,就差一個女朋友了……”
累了小半天,秦羽坐在大廳真皮沙發上,思考他的人生大事。
自從大二被前女友甩了之後,他對戀愛既有渴望又有恐懼,兩種矛盾心理交織在心頭。
青春年少血氣方剛的年紀,誰不渴望轟轟烈烈的愛情,但內心的恐懼讓他沒有勇氣踏出那一步,那份恐懼來源於他的不信心,而不自信的原因有很多,自身條件一般,家庭條件普通等等。
現在好了,一切隨著天庭外賣的出現而改變,他覺得自己是該考慮尋找另一半了。
以他如今優越的條件,到大街上喊一聲“找女朋友”,興許立馬會有一群美女撲上去,但有一點無法避免,和女盆友待久了,對方肯定會發現天庭外賣的秘密,這是秦羽不願看到,卻又無法避免的問題。
“算啦,聽天由命吧……”
糾結良久,愁的腦子發疼,沒想出個解決辦法,秦羽決定隨緣,太刻意追求反而是自尋煩惱。
車開出禦泉小區,秦羽前往酒吧店麵審查了裝修工作進度,高哲琦還算盡心盡責,在他監督下,裝修工作已進入尾聲,隻差員工沒招齊。
擔心老板責怪自己辦事不力,高哲琦當場立下軍令狀:“請老板放心,酒吧開張前人員一定招齊,不然您唯我是問!”
沉吟片刻,秦羽覺得酒吧服務員可以外招,經理最好是自己熟識信得過的人,於是他說道:“經理我自己招,安保人員已經有了,服務員方麵你一定要負責到位,別到時候酒吧開業,一個服務員都沒有,讓人笑掉大牙。”
“是!”高哲琦昂首挺胸高聲喊道:“保證完成任務!”
陽光小區裏,野狼和他妻子高琴芳早已翹首等待。
不久前,野狼收到秦羽的短信,說是今天給他妻子看病,已經在前往陽光小區的路上。
“大柱,既然人家神醫說了會來給我看病,就一定不會失約的,咱們在家裏安心等著就是。”見丈夫局促不安在大廳來回走,時不時把頭伸出窗外,表現得比自己更急切,高琴芳搖頭勸說道。
高大柱是野狼的真名,野狼是他在戍守邊關時的外號,行走江湖為了不連累家人,極少以真名示人。
他和妻子高秀芳是同村人,兩人雖然同姓,卻無多少血緣關係,估計幾十代以前是同一個祖宗。
“嗬嗬,是我太著急了,秦醫生在市醫院口碑很好,我相信他定能治好你的病!”野狼耐住性子在妻子旁邊坐下,自我安慰了一句。
上次從靈溪縣回來,他就去市醫院打聽關於秦羽的消息,結果算是好壞參半。
秦羽口碑確實很不錯,醫治過不少疑難雜症,但此前沒有碰到漸凍症患者,到底行不行還兩說,畢竟漸凍症不比其他疾病,國際上目前也沒太好的治療方案。
焦急等待中,門鈴聲響起,野狼第一時間衝向大門,動作伶俐堪比叢林之狼。
透過貓眼看到秦羽站在門外,野狼心淡定下來,打開門恭恭敬敬把人迎進屋子。
“秦醫生,家裏條件較簡陋,沒備什麽好茶葉,你別見怪。”野狼用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冒熱氣的紅茶。
“我不是附庸風雅之人,五百塊一兩的茶葉和五塊錢一兩的茶葉,在我喝起來幾乎沒多大區別。”秦羽喝了口紅茶,旋即看向高琴芳微笑道:“這是嫂夫人吧,病情比我想象中的要輕一些,原先我隻有百分之六十把握,現在提高到百分之七十五。”
“真的嗎?”野狼瞬間大喜。
以往帶妻子去醫院看病,沒有哪個醫生敢說自己有多少把握治好,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把握,能減緩病情惡化的速度已是謝天謝地。
“麻煩秦神醫了。”高琴芳點了點頭,漸凍症讓她的腿腳無力,現在已經很難獨立站起來。
仔細查看高琴芳的四肢,把過脈後,秦羽心裏有了底,開始為她施針。
針灸持續了半個多鍾頭,期間秦羽每隔五六分鍾,就詢問一遍病人肢體感覺,野狼不敢打擾他,隻能站門口幹等著。
見秦羽收針,野狼立刻進房間急切問道:“怎樣秦醫生,我妻子的身體情況如何?”
“有喜有憂。”秦羽將最後一根銀針收好,起身說道:“總體來說,是喜大於憂。”
野狼和高琴芳都眼巴巴看著他,不知此話何意。
“我最先打算用藥物配合針灸治療,不過剛才把脈,我發現你妻子已經有了身孕,中藥雖說副作用遠小於西藥,但對胎兒多多少少會產生影響,所以隻能取消預訂治療方案,單獨用針灸治療,見效速度會有所放緩。”
野狼夫妻倆一聽怔了怔,而後露出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高琴芳一臉喜悅,她一直想為高家誕下子嗣,如今終於有機會如願以償,即便漸凍症無法治愈,也算死而無憾。
而他的丈夫野狼則是臉色嚴峻,在秦羽出現之前,他以為妻子的病治愈的可能性不大,便同意妻子要孩子的要求,萬一哪天妻子不在了,孩子就是他們血脈的延續,可現在漸凍症有希望治愈,懷的孩子成了拖累,極可能影響治療進度。
“你即將升格為父親,應該高興,沒必要愁眉苦臉。”秦羽拍了拍野狼的肩膀說道:“據我所知,漸凍人生孩子並非首例,在我們華夏此前就有先例,國外同樣有類似情況,所以無需太擔心。”
“但是我妻子的病……”野狼依然眉頭緊鎖。
“沒有中藥配合,治療速度是會有所減慢,但並不是治不好,隻是時間長短而已。”秦羽搓了搓手道:“況且我有很大把握,在你妻子臨盆前治愈漸凍症,讓她以正常人的身軀迎接自己第一個孩子。”
高琴芳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掙紮著坐起來激動問道:“秦醫生,我的病真的還有治愈的希望?!”
夫妻倆眼含淚光看著秦羽,祈禱他能給出肯定答案。
秦羽沒讓二人失望,點頭應道:“當然有希望,治療過程中,你要保持一顆樂觀向上的心,會有利於戰勝疾病,也有利於胎兒成長。”
走到大廳,秦羽給高琴芳開了一副安胎藥,給夫妻倆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送秦羽下樓時,野狼激動的情緒尚未平複,拍胸脯說道:“秦醫生,隻要你治好我妻子的病,我野狼這條命就是你的,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秦羽不置可否的一笑,沒有多說什麽,讓他回去陪高琴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