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事實,這不是在做夢!
楚淼真的醒過來了,他好像睡了很久。
明明才剛剛睜開眼睛,甚至是就有一種初窺這個世界的感覺。
如同一個新生嬰兒一般,降臨在一方未知的世界裏,對什麽都好奇。
蘇美芝激動地握住了楚淼的一隻大手,有些泣不成聲。
一旁的蘇楚楚與蘇淼淼姐妹也是哭得梨花帶雨,這可真是我見猶憐啊!
因為距離楚淼上一次看到她們姐妹倆的身影。
竟然都是已經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
本以為她們與楚淼會就此天人永隔。
沒想到時過半年,秦楚竟真的讓楚淼睜開了眼睛。
“老楚,你感覺怎麽樣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啊?要是有的話就跟我說,咱們就去治療,千萬不要藏著掖著,明白嗎?”
隻見蘇美芝緊握住了楚淼的那隻左手。
內心裏麵還是有些緊張不安的。
擔心現在的這種反應,也隻不過是他的回光返照而已。
“咳咳,我還以為我已經死了呢,感覺這段時間做了一個很長而且很大的夢,不過活著的感覺可真好啊......”
楚淼微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的感覺,讓他一時之間感觸良多。
若是可以讓他再重來一次的話,他一定會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畢竟,一具健康的身子骨,才是革命迎來最終勝利的本錢啊!
“小姑父,別說喪氣話,有侄女婿在,您肯定是能夠活得長命百歲,福如東海的,就算壽比南山也絕對不成問題,我說的。”
一旁的秦楚竟然直接是以侄女婿自稱。
不過這個稱呼倒也比較貼切事實。
蘇笑歌的丈夫,可不就是楚淼與蘇美芝的侄女婿嗎?
“你是......”
楚淼一臉糊塗地看向了那站在病床前的秦楚。
在他的印象中,好像並沒有關於他的任何信息,實在是認不出來他到底是哪個?
“爸爸,他叫秦楚,是笑笑姐的老公,剛才也就是他把您給治醒的,真要說起來,他可還算是您的大恩人啊!”
蘇楚楚開口介紹道。
此時的她對秦楚的好感度再一次增添了很多,甚至是已經到了快要爆表的那種程度。
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蘇楚楚恐怕真的會愛上秦楚的。
到了那個時候,這座江州城隻怕是又要多出來了無數個傷心的單身狗。
“小姑父記不住我,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畢竟,七年多前,我也隻是與小姑父有過一麵之緣,僅此而已,見一麵就記住,這樣的要求,對誰都還是有點小難度的。”
秦楚摸了摸後腦勺,笑著說道。
“不如這樣,我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吧,小姑父,我名叫秦楚,七年前投江自盡的那個秦楚,同時我也是蘇笑歌的丈夫,再次與你相見,我甚是榮幸,以後,還要請你多多關照。”
對於楚淼的反應,秦楚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
暫且不說他們倆以前見的次數就少。
而且他們根本就是互不熟悉的兩個陌生人。
更何況現在的楚淼癱睡在**,記憶力難免會有所下降。
這也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所以說他壓根就沒什麽好詫異的。
聽到這話後,楚淼便是在腦子裏麵展開一場頭腦風暴。
仔細地搜索著以前的記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
終於讓他在一處犄角旮旯裏找到了秦楚所在的位置。
“原來是你,看來不僅是我,江州城的所有人也全部都是小看了你,扮豬吃老虎的小把戲,倒是被你小子玩得爐火純青啊!”
楚淼不由得感慨一聲道。
似乎是發現了秦楚有意之下的一些遮遮掩掩,耐人尋味。
即便如此,秦楚也不氣不惱。
隻是朝他咧嘴一笑,他也沒有反駁什麽。
這種事情,真的沒有必要拉出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聊。
“爸爸,我可聽不懂你在胡說些什麽?什麽叫扮豬吃老虎?你是說姐夫在扮豬嗎?那麽你口中所說的那個老虎又在哪裏呢?”
蘇淼淼百思不得其解。
秦楚可是楚淼的救命恩人,他怎麽能夠這麽對待他呢?
這樣未免也太傷人心了點吧?
他的良心在哪裏?道德去哪裏了?地址在哪裏?鏈接又在哪裏?呸呸呸,跑題了。
“是啊爸爸,姐夫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一定是誤會他了。”
蘇楚楚開口附和道。
隻不過就算秦楚真的是在扮豬吃老虎,又有何妨?
相信他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你聽不懂沒關係,隻要這小子能聽懂就行了,他到底給你們倆灌了什麽迷魂湯?竟然這麽相信他?我可是你們的父親啊!”
楚淼的語氣顯得很是無奈。
那種感覺,就仿佛是自己辛辛苦苦養成形的兩棵大白菜被一頭豬給拱了似的,十分的痛心。
而這頭豬的名字,毫無疑問就是秦楚。
幸運的一件事是,這頭豬已經拱了一棵名字為蘇笑歌的大白菜。
就算他還想著繼續拱別的大白菜,那也是不被允許的。
“老楚,秦楚可是一個好孩子,消失了這麽多年,再次回到大家的視野中時,已經學會了一身的本事,要不是他紮針救治你,你現在可能還是在繼續昏迷不醒著呢!”
隻看見蘇美芝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楚淼。
隨後便是向他說明了秦楚的一些近期情況。
她似乎是想借此來改變一下楚淼心裏麵對秦楚的那種固有看法。
哪怕隻是能夠稍微動搖一下他的想法也是好的。
“對啊小姑父,我看人的眼光很準的,七年前,我就相信秦楚有朝一日一定會有所成就,現在看來,他會醫術,還能夠救人,這不就是一種成就嗎?”
蘇笑歌的俏臉之上掛滿了驕傲與自豪的神情。
而這一切,全都是秦楚給她帶來的。
這其實也是一種以前從未有過的全新感覺。
“小姑父,你不應該對他有所偏見的,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秦楚真的不一樣了,你若是還不相信,時間自然會證明一切。”
盡管他們的爭辯有些激烈。
可秦楚依舊雲淡風輕地站在那裏,麵色十分平靜,仿佛就是一個局外人。
他們吵得再凶也與他沒有多大的關係。
他就是選擇將自己置身於事外,漠不關心。
“小姑,今天的治療,就到此結束了,小姑父的病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治好的,以後我會常來的。”
秦楚扭過頭去,看向了一旁的蘇美芝,跟她提前打了一聲招呼道。
“小姑父,往後的日子還長,咱們可以慢慢了解清楚彼此,今天的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和笑笑就先回去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