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巢內,何蕙蘭正在招呼著趙政與佟葦然倆人。
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切洗水果的,照顧得十分到位。
看到秦楚與趙星辰回來後。
趙政與佟葦然倆人便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神情有些緊張。
“星辰,怎麽樣,你沒有事吧?”
佟葦然一臉擔憂地詢問道。
一雙丹鳳眼還在上下打量著趙星辰。
生怕他會出現一丁點兒的意外。
明眼人都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佟葦然也的確是在拿一顆真心來對待趙星辰的。
簡直就是把趙星辰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一樣看待,甚至是比親兒子還要親。
可是,她的這個問題一經問出來後。
秦楚頓時就是一臉黑線。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把趙星辰給怎麽樣了呢!
“瞧你問的這叫什麽話,星辰跟秦少一起出去了,他又能有什麽事情啊?”
趙政沒好氣地嗔怪道。
而佟葦然也是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
便是扭過頭去看向了秦楚,急忙向他道歉道。
“秦少,實在是不好意思哈,我真的沒有別的什麽意思。”
秦楚朝著她擺了擺手,一件小事而已,他根本就是不在意的。
倒是趙星辰走到了佟葦然的身邊,心中一暖,粲然一笑道。
“二娘,你就放心吧,我怎麽可能會有事情呢?”
“我和秦少倆人一見如故,我們倆剛才聊的特別好,我也特別開心。”
“二娘,您知道嗎,秦少的醫術真的非常高明,等他治好了您,您甚至還可以考慮和二爹要一個孩子呢!”
趙星辰緊緊地握住了佟葦然的手。
也感覺到了此刻的她,心裏麵究竟是有多麽的激動。
一旁的趙政同樣也是如此。
他甚至是不奢求能夠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他隻是希望,佟葦然的病情能夠痊愈過來,還能夠陪伴他久一點。
未來的日子還很長,他絕對不能沒有她的陪伴。
“咳咳~”
就在這時,佟葦然突然劇烈地咳嗽了幾下。
那包住嘴唇的手帕上,也已經染紅了鮮血。
趙星辰心中一緊。
急忙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秦楚,十萬火急地說道。
“秦少,還請為我二娘治病,再拖下去,我怕情況會更加的糟糕。”
“是啊秦少,還請您出手相助。”
趙政開口附和道,心情十分的急切。
看到佟葦然如此痛苦,他頓時就是心如刀絞,心裏麵很不是滋味。
曾幾何時,他無數次夢到過。
把佟葦然身上的病痛,全部都是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來。
可是,每一次他都害怕夢醒過來。
他真的是很希望自己能夠永遠地都活在夢裏。
這樣一來的話,佟葦然也就不用再繼續受苦受罪了。
秦楚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隨即走到了佟葦然的身旁,將她扶在地上盤坐著。
“何阿姨,拿一張毛毯和一盆清水過來。”
秦楚衝著何蕙蘭喊了一聲道。
隨即看向了趙星辰,開口吩咐道。
“拿著垃圾桶,站在她的麵前,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走開。”
話音落下,秦楚就是走到了佟葦然的身後。
從兜裏麵取出來了那個裝有金銀針的布袋子。
旋即在佟葦然的腦袋上紮了四針。
“趙二爺,得罪了,有所冒犯之處,還請你見諒。”
向一旁的趙政告罪了一聲後,秦楚便是開始了下一步的行動。
就在趙政疑惑之際。
秦楚的大手已經貼在了佟葦然的後背上,緊接著四處遊走。
直到現在,趙政才明白了秦楚剛剛說的那一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可是在這種人命關天的重要時刻。
這些繁文縟節,還要計較的必要嗎?
他趙政也不是什麽封建之人。
更何況秦楚現在這樣做,可都是為了救他的愛人。
於情於理,他都不能有什麽意見。
與此同時,何蕙蘭也將一張毛毯和一盆清水送到了秦楚的麵前。
“啪~”
秦楚左手一揮,那張毛毯便是被他平穩鋪在了一邊的地磚上。
而後右手真氣流轉,靠著攝物術將佟葦然的身軀移動到了那張毛毯上。
看得趙政與何蕙蘭可以說是一愣一愣的,十分的驚奇。
下一秒,秦楚雙手都是貼在了佟葦然的後背上。
手中真氣流動,不斷地匯湧而進她的體內。
隱隱約約間能夠看到,佟葦然那光潔的額頭上布滿了汗水。
一種焦躁感瞬間便是席卷全身,實在是悶得慌。
“噗嗤~”
片刻後,佟葦然直接吐出了血來。
而且還是黑色的血,正好吐進了麵前的趙星辰拿在手中的垃圾桶裏。
剛一吐完,佟葦然便是虛晃一槍,身子一歪,當場昏迷了過去。
若不是秦楚及時接住了她。
恐怕她會跟地板磚來上一個親密接觸不可。
將佟葦然交到了趙政的手上後,秦楚便是站起身來。
“何阿姨,你來給她簡單地擦拭一下吧!”
這種事情交給何蕙蘭來做,準是沒有錯的。
要論心靈手巧,還得是女人才行。
“秦少,這樣就完事了嗎?”
趙星辰一臉好奇地詢問道。
“不會吧,要是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也能夠給我二娘治病嗎?”
“在我看來,不就是運用真氣來操作的嗎,這又有什麽難的?”
俗話說得好,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古人真的是誠不欺我啊!
秦楚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實在是懶得搭理他。
真的就有這麽簡單嗎?
若是如此,那豈不是每個習武者都是一代名醫?
“趙二爺,二夫人這個病少說也有二十年了吧?”
秦楚突然眉毛輕挑,開口問道,嘖嘖稱奇。
“能夠活到現在,二夫人的意誌力還真的是有夠頑強的。”
“不過我相信這裏麵應該也少不了趙二爺的幫助,兩位情比金堅,恩愛有加,真是羨煞秦某啊!”
若不是佟葦然心中一直放不下趙政。
恐怕她早就已經是魂歸西天了啊!
此時的趙政眼眶變得無比濕潤。
其中更是有著點滴肉眼可見的淚珠在裏麵打滾。
“秦少說得不錯,內子這個病已經有二十三年零五個月十八天了。”
趙政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哽咽。
往事如昔,卻是不堪回首。
“這些年,我每一天過得都是無比的煎熬,曾經很多次,我也想過輕生。”
“可是,每當我看到她這麽難受,卻還是十分的樂觀,那我又有什麽資格輕言放棄呢?”
“所幸我們馬上就要守得雲開見月明了,秦少,真的很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