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罡的心裏麵非常清楚,蘇笑歌對於秦楚來說,意義非凡。
白瓊之膽敢當眾扇了蘇笑歌一耳刮子,所以說他今天必死無疑。
他今天絕對不可能活著走出去這座大皇冠,耶穌也是留不住他的,秦楚說的。
否則的話,那還是真的見鬼了啊!
然而,對於雷天罡剛才說的那一番話,白瓊之卻是瘋狂的冷笑不已。
他那一雙看向雷天罡的眼神中,就仿佛是與在看一個大傻子一般無二。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雷天罡,我看你是被這個臭小子給嚇破膽子了吧?”
白瓊之瞥了一眼雷天罡後,隨即便是開始對他冷嘲熱諷了起來。
“就憑這個臭小子,難不成他也敢動我?你覺得他有這個本事還有膽量嗎?”
“老子的身後還有哪位大人物撐腰,你不是不知道,還需要我再提醒你嗎?”
白瓊之的態度十分狂妄與囂張,一雙烏黑的眼睛,已然看到天上去了啊!
不僅僅是他,就連一邊看戲的圍觀群眾們,也是覺得今天的雷天罡不太正常。
甚至還是有點小反常的,毫不誇張地說,他今天的態度與表現。
如果和先前的他相比起來的話,那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他畢竟身為江州城的一城之主,為什麽還要對一個毛頭小子低聲下氣的呢?
對於這一點,在場的眾人,可以說是百思不得其解,摸不著頭緒。
他們十分的好奇,秦楚究竟憑什麽,可以讓雷天罡如此心悅誠服地對待他呢?
“雷城主,您好歹也是咱們江州城的城主,沒必要對一個小子卑躬屈膝吧?”
就在這時,李家的李頌緣好死不死地站了出來,一臉狐疑地開口詢問道。
他這個出頭鳥,算是問出來了眾人心裏麵的最大疑惑。
眾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地看向了雷天罡,似乎是在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解釋。
“特麽的,老子做事,還需要向你解釋嗎?”
隻見雷天罡怒氣衝衝地朝著李頌緣嗬斥道,絲毫的不留情麵。
“管好你的臭嘴巴,惹急了老子,老子特麽的讓你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他現在正好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正愁無處發泄。
李頌緣既然選擇了羊入虎口,雷天罡也就是隻好笑納的。
如若不然的話,他豈不是辜負了李頌緣的一番心意?
“嘶~”
李頌緣懵圈了,其他人也是傻眼了,更有甚者,竟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雷天罡當眾發火,而且還是衝著李頌緣,真的前所未見。
而值得一提的是,李頌緣可是堂堂李家的大爺啊!
李家身為四大家族之一,在江州城裏,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麵子的。
萬萬沒有想到,此刻的他,在雷天罡的麵前,竟然會是這種待遇?
“哼!”
李頌緣現在的心情無比複雜,盡管心裏麵十分的憋屈,卻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隻不過,被雷天罡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佛了麵子。
這個梁子,他們倆算是徹底地結下了。
“雷天罡,這位大人物又是哪一位,你還不趕緊過來給小爺介紹一下?”
那個先前一直都在安撫蘇笑歌情緒的秦楚發話了,一臉戲謔的表情。
好不容易平複了一下蘇笑歌的心情,接下來當然得要為她報了這個仇才行的。
自己的老婆被打,秦楚絕不可能會做到無動於衷的。
在聽到了秦楚的召喚後,雷天罡在腦子裏麵稍加思索片刻,隨即開口回答道。
“這一位,大名叫白瓊之,乃是海州城副帥的保鏢,官拜海州城禁軍統領。”
“據說他是海州城副帥的小舅子,所以他才會如此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對了大人,這位海州城副帥乃是鎮東王的得力助手,自身也是一位侯爺。”
最後一句話,雷天罡還是將自己的嘴巴,湊到了秦楚的耳朵邊上說的。
他的聲音聽上去顯得非常的細微,生怕給白瓊之聽到了似的。
“秦楚,休要放肆,白大人可是我們江州商盟的貴客,你趕緊閃到一邊去。”
李家的家主李唐站了出來,厲聲斥責道。
他那一雙看向秦楚的眼神中,充滿了恨意與殺意。
若是可以的話,李唐真的希望白瓊之與秦楚產生矛盾。
如此一來,他李家就是可以坐山觀虎鬥,借白瓊之的刀殺死秦楚,真是妙哉!
“李唐,沒你的事兒,李家要是不想被滅門的話,你就趕緊把嘴給我閉上。”
雷天罡指著李唐的鼻子,旋即語氣森寒地斥責道。
他的言行舉止,使得在場的眾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所以。
他們實在不明白,雷天罡為什麽總要處處保著秦楚呢?
李唐被懟得啞口無言,保住自己家族的性命事大,他可是不敢隨意造次的。
“雷天罡,你這麽狂妄,就不怕鎮東王知道嗎,信不信我回去後就舉報你?”
突然,白瓊之站了出來,李家對於他來說,稱得上還是一棵搖錢樹的。
為了保住這一條資金來源的渠道,他當然得要先保住李唐這個李家家主才對。
“還有你這個臭小子,本事不大,脾氣不小嘛,你有事嗎,沒事把路讓開。”
白瓊之緊盯著麵前的秦楚,緊接著吆五喝六地催促道,毫無耐心可言。
眾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秦楚的身上,似是想要看一看。
麵對白瓊之的強勢與崇高的地位,他會作何選擇呢?
是義無反顧地迎難而上,還是灰頭土臉地四處逃竄呢?眾人簡直不要太好奇。
反觀秦楚,麵無表情地看向了眼前的白瓊之,下一秒,咧嘴一笑,果斷出手。
“砰~”
隻見秦楚的右手一把抓住了白瓊之的衣領,接著一個猛摔,使他從頭頂飛過。
笨重的身體狠狠地砸在了秦楚後腳跟的位置上,發出來了一聲巨響。
好幾塊地磚應聲破碎開來,一時之間,碎石四處飛濺。
白瓊之的腦袋瓜子一陣嗡鳴,甚至還有一種耳鳴的感覺,聽得不太清楚。
在場的所有人,心裏麵猛地咯噔了一下,似是有些始料未及。
他怎麽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