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的賓客們沸騰了起來。
這個驚天秘密足以讓他們震驚一整年。
但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說出來這些,蘇笑歌倒沒有什麽太大的負擔。
可是蘇家人卻沒什麽好臉色。
仿佛就要看到當年的那些場景一般。
尤其是蘇嘉銳,老臉陰沉得可怕。
本是一場好好的壽宴,現在卻鬧得有些一發不可收拾。
誰又知道今天會以一種什麽樣的局麵收場呢?
“什麽情況,蘇二小姐的丈夫不是已經投江自盡了嗎,這件事情可不是什麽秘密,難道說是蘇二小姐又有了新歡?”
“你要這樣說,那我就明白了,江州城誰不知道當年那件事情,當時可是鬧得沸沸揚揚,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說肯定是蘇二小姐找了一個新的對象。”
“那件事情距今都已經過去了七年多,蘇二小姐就算是開始了新戀情,那也是無可厚非的嘛,總不能讓這麽漂亮的美人兒守上一輩子活寡吧?”
賓客們議論紛紛,聊著家長裏短。
看戲或許是每個人骨子裏麵一早就刻有的東西,甚至還揮之不去。
“大侄女,敢問你的丈夫是?”
錢哆哆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開口問道。
但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來了,早就有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感覺。
蘇笑歌巧笑嫣然地看向了坐在桌子旁的秦楚。
然後一雙美眸掃視著眾人,隨即笑著大聲宣布道:
“各位,我的丈夫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已經投江自盡的秦楚,是的,你們沒有聽錯,他沒有死,他回來了。”
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人群中響起一片嘩然來。
眾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種隻有在電視上才能夠看到的戲碼,竟然真真切切地發生了。
而且還是在他們的眼前,這可真的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啊!
“這......”
錢哆哆被驚得說不出來話了。
他身旁的孫不二等人也是有些驚訝。
投江自盡都沒有死成,那這個小子的命到底是有多硬啊?
這時,秦楚在喝下最後一口酒後。
便是站起身來,走到了蘇笑歌的身旁,朝錢哆哆微微一笑道:
“你好,在下秦楚,是蘇笑歌的丈夫,這幅春樹秋霜圖是我的,您有何指教?”
秦楚的行為瞬間便吸引了在場賓客們的注意力。
似乎是都想要看一看這位投江自盡卻還沒有死掉的奇人。
“竟然真的是他,我當初見過他一麵,沒想到這小子命這麽大。”
“水流得那麽湍急,都還沒有淹死他,命的確有點硬,看來這小子這些年發了啊,要不然從哪裏弄來的春樹秋霜圖?”
“人家就算發了也跟你沒半毛錢關係,你瞎操什麽心,我還是比較好奇,他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眾人紛紛將秦楚的臉與之前的做對比。
雖然有幾分變化,但依舊還是能夠認出來。
“指教倒談不上,隻是想問問小兄弟,你是從何處得來的這幅名畫?”
錢哆哆有些直言不諱地問道,**。
“另外,不知道小兄弟能否忍痛割愛,我願意出高價,買下這幅春樹秋霜圖。”
錢哆哆酷愛古玩字畫,今天恰好看到了這幅春樹秋霜圖,他怎麽可能會不喜歡它?
喜歡就想擁有。
所以他才不惜出高價,想要將它給買下來,然後收入囊中。
“看得出來,錢先生很喜歡這幅名畫,隻可惜,它是我妻子送給她爺爺七十大壽的壽禮,所以請恕我無法忍痛割愛。”
錢財這東西,秦楚不缺,所以他婉拒了錢哆哆的好意。
“不過......”
“不過什麽?”
錢哆哆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唯一的光。
“錢先生當真愛畫?”
秦楚眉毛輕挑,淡淡的問道。
“千真萬確。”
錢哆哆認真回答道。
“若是錢先生擁有一幅千古名畫,您是打算將其拍賣換成錢,還是......”
“我不會拍賣,而是收藏,甚至會當做我錢家的傳家寶,將其一直傳承下去。”
“說得好!”
秦楚大手一拍。
“錢先生如此雅量,那我秦某人也不小氣,你愛畫,我便送你一幅千古名畫。”
“此話,當真?”
錢哆哆激動地問道,聲線都有些細微的顫抖。
“我秦楚一諾,千金不換。”
秦楚擲地有聲地回答道,語氣十分堅定。
“待到壽宴結束後,你來找我,屆時,我自會將千古名畫雙手奉上,價值絕對不會輸給今天的這幅春樹秋霜圖。”
秦楚向來重諾。
以前如此,現在依舊是這樣,從未改變過。
“好,錢某在此先行謝過,從今以後,你就是我錢哆哆的好兄弟。”
錢哆哆激動地手舞足蹈了起來,已全然不顧此刻是在什麽場合之下。
可他這話卻讓秦楚有點尷尬。
如果他和錢哆哆稱兄道弟的話,那他豈不是和蘇良俊平起平坐了?
順帶著蘇笑歌一起,這就有點亂了套了。
“咳咳~”
看了一眼主桌旁鬱悶不已的蘇良俊後,秦楚粲然一笑道:
“這怕是有點不妥吧?您和我嶽父大人一個輩分,我若和您稱兄道弟,豈不是亂了輩分?”
“這有什麽,咱們各論各的,他是他,你是你,不一樣的。”
錢哆哆笑著說道。
“我比你年長,你叫我哥,我叫你弟,從今天開始,在這江州城,哥罩著你。”
“那就謝謝哥了。”
秦楚見推脫不過,便隻好答應下來。
“切~”
一道破壞氣氛的聲音突然傳來,蘇安安撇了撇嘴,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
“錢家大爺,您就這麽相信他,能弄到一幅名畫就已經花光了他這輩子的狗屎運,您是覺得他還能接著搞到第二幅嗎?”
蘇安安毫不客氣地出言諷刺道。
“何況誰知道這幅畫的來曆幹不幹淨呢,誰能保證他一定就是這幅春樹秋霜圖真正的主人?”
“你想說什麽?”
秦楚眉頭輕皺,看著蘇安安,厲聲問道。
錢哆哆陰沉著臉。
“小姑娘,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講。”
“蘇三小姐的意思難道是說他其實是個小賊,而這幅名畫是他偷來的,對嗎?”
主桌之下的另一張桌子旁,一位打扮得雍容華貴的中年貴婦站起身來。
走向眾人,言辭十分犀利。
剛才那番話,便是出自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