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到樓下等我,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上來。”

黃大虎看著他的那些小弟們,隨即開口吩咐道,順便朝著他們使了一個眼色。

一副似有所指的樣子,隨後便是跟著秦楚乖乖地走進了何蕙蘭租的房子裏麵。

而光頭男則是帶著一群小弟們走到了樓下,眉頭緊鎖,絞盡腦汁地思考事情。

“啪!”

片刻過後,光頭男忽然雙手猛地一拍,如同醍醐灌頂一般。

“什麽情況,光頭哥,難不成出了什麽事情嗎?”

一個瘦得跟猴子一樣的年輕男人看著光頭男,百思不得其解地開口詢問道。

其他人同樣朝著光頭男投去了一抹好奇的目光,似是在等待他的解釋。

光頭男神神秘秘地掃視了一眼四周,接著小心翼翼地開口回答道。

“剛剛大虎哥叫我們在樓下等他,其實,大虎哥讓我們見機行事,懂了嗎?”

“如果大虎哥長時間都不下來的話,就說明大虎哥的處境十分的危險。”

“大虎哥乃是我們的老大,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絕對不能夠坐以待斃。”

“先等著吧,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就去搬救兵,然後再回來拯救大虎哥。”

光頭男可是黃大虎的心腹手下,僅僅瞥了一眼,就是看穿了他的真實意圖。

“好!”

在場的所有小弟們,統統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神看上去顯得十分的堅定。

說一句不好聽的話,黃大虎可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就是他們的肉票。

他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的,畢竟,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他們還是知道的。

......

屋內,秦楚看著擁擠的住所,以及簡陋的裝飾,心裏麵很不是滋味兒。

他想起來了沈秋煙與秦永安夫婦倆,第一次帶他到江州城居住時的那副場景。

當時的老城區的那處獨棟獨院的別墅,也是這般的差,可能隻有麵積大一點。

與此同時,何蕙蘭的女兒蜷縮在角落裏,雙手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膝蓋。

小腦袋瓜子埋在了膝蓋上,不敢看人,模樣十分的緊張且害怕。

“何阿姨,你不準備給我介紹一下嗎?”

秦楚朝著何恩惠努了努嘴,隨即開口詢問道。

他並不認識黃大虎與何恩惠倆人,也不知道他們倆的名字。

何蕙蘭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接著開口介紹道。

“秦楚,這一位名叫黃大虎,他是我的老鄉,我們從同一個村子走出來的。”

“這一位就是我的女兒,目前在江州大學讀書,今天剛剛放假回來,沒有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說罷,何蕙蘭就是走到了何恩惠的身邊,身體蹲了下來,繼而柔聲安撫道。

“恩惠,不用擔心,現在沒事了,快起來吧,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一位就是我的老板,他叫秦楚,可是一個大好人,我就在他家裏幹活。”

此話一出後,何恩惠終於站了起來,一張俏臉上布滿了淚水,楚楚可憐。

由此可見,黃大虎的到來,對於何恩惠來說,影響還是很深很大的。

隻不過有一說一,黃大虎的眼光相當不錯,至少看美女的眼光非常的準。

雖然何恩惠的年紀尚小,可是出落的十分水靈,簡直就是一個小美人胚子。

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也難怪黃大虎的心裏麵還會一直惦記著她。

這要是稍不留神,何恩惠就可能不知道被哪個混蛋小子給騙到手裏麵去了呢!

“看什麽呢,哈喇子都是快要流出來了,你惡不惡心啊?”

突然,秦楚猛地訓斥了一聲黃大虎,眉頭輕皺著,眼神直犯惡心。

“就憑你的年紀,兩個她加起來也超不過你,你丫的能不能有一點道德心?”

黃大虎看向何恩惠的那一種眼神,就像是狗看到了屎一樣,眼冒金星。

這個比喻雖然不太恰當,或者說不太雅觀,但是卻非常的形象。

這麽說吧,有人不是真的屎,但是,有人真的就是一條老狗。

“哼!”

黃大虎冷哼了一聲,當眾被秦楚扯開了遮羞布,他的心情十分不爽且鬱悶。

“廢話少說,何蕙蘭,趕緊還錢吧,要不然的話,我就去當地告你。”

“老子上麵有人,要是打官司,你絕對不可能會贏我的,你自己想一想吧!”

“當然,念在咱們倆從同一個村子裏出來的情分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把你的女兒何恩惠嫁給我,我保證你母女倆從今以後衣食無憂,怎麽樣?”

值得一提的是,黃大虎的這個小心思,可以說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惦記著何恩惠不是一年兩年了,少說怎麽也得有個三四年了吧!

要知道的是,這些年來,黃大虎一直死纏著何蕙蘭與何恩惠母女倆不放。

無奈之下,何蕙蘭隻好帶著何恩惠東藏西躲的,整日不著家。

這種漂泊無依的日子,她們母女倆一過就是好幾年的時間,真是苦不堪言。

直到何恩惠順利考上了江州大學,緊接著,何恩惠開始了寄宿之旅。

而何蕙蘭也可以放心地去打工,為何恩惠賺取生活費以及學雜費。

可是即便如此,她們母女倆今天還是被黃大虎給堵在了門口,真是陰魂不散!

“你癡心妄想,黃大虎,不管怎麽樣,我是絕對不會同意這一件事情的。”

何蕙蘭情緒無比激動地辯駁道,那看向黃大虎的眼神中,充滿了濃濃的恨意。

“打官司就打官司,我何蕙蘭不怕你,公道自在人心,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再說你的合同本來就是犯法的,我不相信法律可以容忍你的這一種行為。”

黃大虎欺負何蕙蘭以及她的同村人不識字,所以設下一個圈套,讓他們胡亂地簽下了勞務合同。

隻要他們一旦違約,就要賠給黃大虎一筆不菲的違約金。

而何蕙蘭就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

“老牛吃嫩草,虧你想得出來啊,你這個人長得醜,想得倒是挺美的。”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秦楚突然發話了,一上來就是指著黃大虎的鼻子開罵道。

“黃大虎,你要是不能好好地講道理的話,那麽,依我看來啊,咱們幹脆還是講拳頭吧,你覺得呢?”

先武後文的方法既然行不通的話,秦楚還是想要再一次嚐試一下以暴製暴的。

某些時候,這個也是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正所謂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不管黃大虎承不承認這一點,至少秦楚承認,就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