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天空中繁星點點。
天將府裏,那田文康依舊跪在石台上,動也不敢動。
身上穿的甲胄,早已經被鞭子給抽裂開了,鮮血也染紅了白色的襯衣。
他的臉色看上去顯得十分的蒼白無力,嘴唇幹裂,眼皮也耷拉著。
此刻的他,儼然就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他早就已經沒有了大罵東方靜的力氣。
若不是純靠意誌力強撐著身子的話,他已然累到虛脫了過去。
因為他不甘屈服,所以就還在硬撐著。
周圍的衛兵們換了一撥接著一撥,輪流去休息。
可他卻是全天無休的!
東方靜的臥室裏,場麵十分曖昧。
隻見兩人和衣而臥,她的玉手緊緊地貼在秦楚的心髒上。
因為那是距離他最近的地方。
臥室裏寂靜無聲,針落可聞。
東方靜的呼吸聲極為的均勻而恬靜。
猶如一個睡美人一般,極具魅惑力,惹人奪目。
而那睡在她身旁的秦楚,周身卻環繞著一圈圈微弱的光芒。
體內真氣流動,不斷地朝他的小腹處匯聚而去。
嗡嗡嗡~
秦楚周身的氣流波雲詭譎,他小腹上的傷口仿佛在漸漸地自愈。
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至於那顆打入體內的破氣彈,也在慢慢浮出表麵來。
這一幕,實在是很不可思議。
......
這一晚,總會有人徹夜難眠。
“噠噠噠~”
江州城,城主府的書房裏。
隻見雷天罡雙手負在身後。
來來回回地走著,臉上滿是憂愁之色。
因為東方靜白天在監獄裏說的那些話。
總是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久久都揮散不去。
就讓他忍不住地想要去思考,那個秦楚到底是有著什麽樣的身份?
還有東方靜口中所提到的我王,究竟是什麽意思?
他的書桌上,擺放著很多資料。
全都是有關於東方靜的。
其中記載了東方靜自入伍以來所經曆的大大小小的戰事。
以及她迄今為止所獲得的種種殊榮。
這些資料,他翻閱了不下數十遍。
可是卻毫無頭緒,沒有發現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嘩嘩嘩~
重新坐回書桌前。
雷天罡打算再看一次那些資料。
試圖能夠從中找出一些線索來。
“四年前,東方靜躍龍門,受封為將,其號東天將!”
“那一年,我記得共有四人受封為將,分別為東西南北四方天將!”
“而除此之外,那一年,還有一人受封為王,其號天王,寓意他與天並肩,與當今國主同級,莫非......”
說著說著,雷天罡的聲音竟越來越小。
小到最後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有些難以置信。
“是了,當年天王攜四方天將共同創立天王殿,奉國主之命,鎮守龍國命脈,如今四方天將在鎮守龍國四麵邊疆,天王卻一直杳無音信,一定是他!”
“能夠被東方靜稱為我王的人隻有他,隻是沒想到這樣的人竟然會出現在我管轄的江州城裏,不知道這是幸事還是不幸啊?”
雷天罡十分激動。
“實在是沒有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裏,竟然能有幸見到過天王的真實麵目,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天王竟然如此年輕,真是年少有為啊!”
“等等,他是蘇笑歌的丈夫,那蘇笑歌豈不就是天王妃?幸虧我白天沒有得罪她,否則這下可是真的慘了。”
想到這點,雷天罡心中還有些小慶幸。
看來日後他還得跟蘇笑歌打好關係才是啊!
......
時間稍縱即逝,天也漸漸地亮了。
屋外的田文康凍得瑟瑟發抖。
屋內秦楚卻是右手抱美人,身下躺暖床,愜意得很。
裏外著實是兩副光景。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實在是誠不欺我。
秦楚身上的傷口已經痊愈,子彈掉落在床榻上。
真氣匯聚在彈孔處,皮膚也恢複了往日的光澤。
“嘶......”
右手一陣酥麻感傳來,秦楚眼眸微睜,眉頭輕皺著。
掃視著周圍陌生的環境,腦子裏麵一陣疼痛。
他正在努力回想著他昏迷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感受到手臂上的重量,秦楚偏過頭去。
可當他看到東方靜那秀色可餐的小臉蛋時,整個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似乎是沒有想到身旁睡的人會是她。
“喂,還沒有睡夠嗎,你這個妖婦。”
秦楚晃動了幾下右胳膊,企圖將東方靜給喚醒過來。
因為他的右手臂被她枕得確實有點麻。
近看著眼前的東方靜,秦楚越來越覺得她是個人間尤物。
一顰一蹙,一嗔一笑間,盡顯傾城魅惑之意。
東方靜睡眼惺忪地睜開美眸,當她看到麵前生龍活虎的秦楚時。
人瞬間來精神了,一點也不迷糊了。
“冤家,你終於醒啦,怎麽樣,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我,這個驚喜,你喜歡嗎?”
雙手環抱住秦楚的脖頸,東方靜竟撒起嬌來。
聲音聽上去無比酥麻,足以貫穿人的頭蓋骨,讓人爽到升天。
“妖婦,我真受不了你了,能不能不要考驗我的忍耐力,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容易擦槍走火,你能明白嗎?”
香氣撲鼻,秦楚朝她翻了個白眼。
隨後竟也忍不住開口抱怨道。
每次一見麵,東方靜都會做出一些極其曖昧的動作來。
可這很難不讓人心猿意馬。
“那就幹脆擦個槍,走個火唄,冤家,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嗎,如果是你,我會很願意的,你要現在就來嗎?”
東方靜貝齒微張,粉唇輕啟。
如若不是秦楚在一旁加以阻攔的話,恐怕她都快貼到他的臉上去了。
“我昏迷的時候可是個好機會,隻可惜你沒有把握住。”
秦楚咂吧咂吧嘴吐槽道。
“說正事,我怎麽跑你這來了?我記得我不是在江州城的監獄大牢裏嗎,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他腦子一片混亂,根本想不起來。
“還不是要問你,子彈對你根本就沒有作用,就算是破氣彈,也很難近你的身邊,你怎麽會被破氣彈打得昏死過去?”
東方靜噘著嘴,輕聲嗔怪道。
“我之前發現,我的寶庫被人打開了,暗衛說打開的人在江州城,我一猜就是你,所以我就帶著人去江州城找你,結果在監獄大牢裏找到了你,然後就把你給救回來了,事情就是這麽的簡單。”
“對了,那個朝你開槍的人,我也把他帶回來了,現在就跪在外麵,嘴又臭又硬,被衛兵們抽了十幾鞭,也不知道他現在死了沒有?”
東方靜並沒有將她在江州城的城主府裏遇到蘇笑歌的事情也講給秦楚聽。
女人一旦吃起飛醋來,還是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