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稀記得,京州城裏,龍國銀行總行的行長之位,好像暫時還是在空缺著的吧?”

秦楚雖是輕描淡寫地拋出了這句話來。

可是引起的風浪卻是如同滔天般狂湧而來。

讓人的內心無比顫動,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此時的張楊麵色漲紅,情緒十分激動地盯著眼前的秦楚。

如同獵人捕獲到獵物般的眼冒金星,狂喜之色更是溢於言表。

龍國銀行的總行長之位的**簡直不要太大。

無論是他,還是各地龍國銀行分行的行長,又或者是京州城的三位副行長。

他們每一個人都很想坐上那個位置,為此還不惜爭得頭破血流。

可是至今為止,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得償所願,大家隻不過都是在徒做無用功而已。

秦楚突然提及這個來,難不成他是想要將龍國銀行總行長之位作為禮物送給自己?

一念及此後,張楊就笑得直合不攏嘴。

這可是他一直以來都夢寐以求的終極目標。

若是真的能夠實現的話,他恐怕是做夢都會笑著醒過來的。

“那...秦...秦先生的意思是?”

張楊試探性地詢問道,極力地壓製自己內心深處裏的那種激動心情是真的好難受。

他當然很想坐上那總行長的位子,可是這要求未免有點太強人所難了點。

秦楚畢竟與他非親非故,又有什麽理由能夠讓他當上總行長呢?

暫且先不提這個,讓人當上總行長本來就是一件難於上青天的事情。

旁人苦心經營這麽多年都未能如願。

他一個秦家棄子真的能夠有那麽大的本事嗎?

這一點,張楊不得而知。

“你若是想坐上總行長的位子,我可以幫你。”

秦楚淡淡的說道。

言語中的自信,仿佛就像是在說著一件他能夠信手拈來的事情。

而且還毫不費吹灰之力似的。

隻不過,這件事情真的有那麽簡單嗎?

“如果我張楊能當上總行長,從今以後一定會以秦先生唯命是從。”

張楊當機立斷,下定決心要追隨秦楚。

他很清楚天底下沒有任何白吃的午餐。

要想得到總行長的位子,他就必須付出一些代價來。

比如說他的忠誠。

“嗬嗬~”

秦楚輕笑一聲。

“張行長此話言重了,你效忠的人應該是當朝國主才對。”

“啊對對對!”

張楊急忙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看上去顯得有些慌張,所幸這裏沒有其他人。

否則的話,他剛剛說錯了話,很有可能會被有心之人當成往上爬的把柄與資本。

“秦先生說的是,張某知道該怎麽做,秦先生若真的願意助我一臂之力,張某願意為您執鞭墜鐙,以效犬馬之勞。”

張楊語氣十分堅定地說道。

這是一場豪賭,入場券就是他的小命。

他也不傻,久經商界的老油條,怎麽會不知道這其中的門門道道呢?

秦楚輕輕地頷首一笑,看樣子似是極其滿意。

“短則半年,長則一年,我就會返回京州城去,屆時我會為你打點一切,待時機成熟後,我便喚你入京。”

打點也是需要時間的。

這龍國銀行畢竟還算是龍國的重要經濟支柱產業,不是他的什麽一言堂。

聞言此話,張楊頓時便欣喜若狂。

臉上掛滿了激動的神色,心情久久都難以平靜。

“好,張某就在這江州城時刻準備著,靜候秦先生的佳音。”

張楊心潮澎湃,內心更是激動萬分。

他也不太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如此相信秦楚。

但冥冥中自有一股力量在吸引著他,吸引著他毫無理由地去相信秦楚。

“出去吧,西州城的專機應該到了。”

秦楚隨口一說道,便站起身來,走出了會議室。

張楊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

錢家身為江州城四大家族之一,其排場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錢公館別墅的占地麵積竟足足有四五個足球場那麽大。

隨處可見的還是那各種各樣式的雕塑和噴泉。

在張楊的陪同下,秦楚很順利地取到了那幅名畫——富春山居圖。

湊巧的是,同樣也是張楊開車送他來到這錢公館的。

要不然的話,他說不定還得多浪費一些時間才行。

“麻煩進去通報一下,就說秦楚攜名畫來訪錢家大爺——錢哆哆。”

秦楚邁步走到了鐵門外,對著門口處的守衛說道。

守衛隻是斜瞥了一眼秦楚,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他。

隻聽到他語氣冷冰冰地說道。

“不好意思,這裏是錢公館,閑雜人等不得靠近,你還是趕緊離開吧,免得到時候我們轟你走。”

守衛的態度很不好,喜歡門縫裏看人。

但即便如此,秦楚也沒有在意。

因為類似的待遇,他以前也不是沒有遭受過。

“是因為看我眼生,你才覺得我是閑雜人等嗎?要不你還是進去通報一聲吧,否則的話,事後你可能會很後悔。”

秦楚淡淡的說道,他不喜歡以勢壓人。

但對方若是熱衷於此的話,他也不介意成全他。

成人之美,這倒也還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與你們家大爺可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啊,他甚至還揚言要跟我拜把子,隻是我沒有同意而已,你想想看,你若是在這裏得罪了我,可就相當於是間接地得罪了你們錢家大爺,到了那個時候,你覺得自己還有什麽好果子吃嗎?”

此話一出後,那個守衛的臉皮就劇烈地抖動了一下。

著實是被嚇了一大跳,他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若真的得罪了錢哆哆的好兄弟,他不僅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甚至在江州城還會走投無路,沒有人再敢用他做事情。

不要懷疑,在江州城,錢家這點微末的能力還是有的。

“你......你稍等片刻,我現在就進去給你通報一下。”

隻見守衛語氣顫顫巍巍地開口說道,模樣稍顯緊張,步履倉皇。

好半晌後,守衛去而複返。

在他旁邊的還有那文質彬彬的錢哆哆,臉龐上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尤其是當他知道來人攜帶名畫時,他的腦子裏麵第一時間便想到了秦楚。

“秦少果然厲害,能從江州城的監獄裏全身而退,我老錢沒看錯人。”

這些話雖然是恭維之言。

但卻也是出自錢哆哆的內心裏。

情真意切,自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