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
在場的所有人根本就沒有一丁點兒的心理準備。
他們盡皆是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似乎是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這一切。
就連田姿嬋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身為孫家二爺的夫人,她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情。
他怎麽敢動手打孫家的千金小姐啊?
“啊啊啊啊!”
田姿嬋瘋狂大叫道。
“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麽?都給我上啊,敢打我女兒,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拉他去沉江!”
話音剛落。
她身後的那兩個孔武有力的保鏢便是齊齊衝向了秦楚,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
沒辦法,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這就是他們的行為準則。
秦楚絲毫不慌。
將蘇淼淼和蘇楚楚二人拉到自己的身後。
孤身一人迎了上去,毫不畏懼。
甚至覺得還有點小無聊。
其中一個寸頭西服男揮起拳頭就要直接轟向秦楚的麵門。
沙包大的拳頭伴隨著急速風聲呼嘯而來。
就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勢不可擋。
“砰~”
然而還沒有等他碰到秦楚的時候。
他的拳頭就直接被秦楚給攥在手裏,動彈不得。
緊接著被旋轉半圈,西服男麵色扭曲,簡直不要太痛苦。
“啊......”
西服男的額頭上不斷地流下冷汗。
眉頭也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
骨骼斷裂的脆響聲傳來。
眾人皆是感到大吃一驚,難以置信。
另外一個西服男見狀,雖然心有餘悸。
但金主在這裏,他也不敢臨時退縮。
就隻好硬著頭皮衝了過去。
金主下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隨意違抗。
如若不然的話,今後怕是會很難在這圈子裏繼續混下去了啊!
砰~
誰料秦楚竟然直接一腳踹在了他手上的那個寸頭西服男的腰上。
將其踹飛了出去,碩重的身體狠狠地砸在了另一個紅發保鏢的身上。
互相碰撞,發出了一道驚天巨響來。
僅僅是用了兩分鍾就解決了兩個保鏢。
眾人看得心驚膽戰,下一秒紛紛後退兩步。
似乎是不想離秦楚太近,免得被殃及池魚。
解決了兩個保鏢後,秦楚淡定地走向了田姿嬋。
麵無表情的臉上有一股不怒自威。
“你......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啊,我可是孫家的人,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不僅僅是你,就連整個蘇家也得跟著遭殃,不信你就來試試看?”
田姿嬋舉起手中挎著的包包擋在身前。
一邊放狠話,一邊急速往後退去。
她的女兒孫黛同樣是如此。
精致小巧的臉龐上寫滿了駭然之色,魂不守舍的。
她的這副樣子,可以說是驚懼不已。
“啪嗒~”
可是秦楚並沒有對她們母女倆做什麽。
隻是拿出來了她們身後的椅子,大搖大擺地坐在辦公室裏。
一隻腳還踩在那正在疊羅漢的保鏢們的身上,臉上儼然露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吧?”
秦楚瞥了一眼所有人。
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那副會長崔梁哲的身上,淡淡的說道。
“在場的每一個人跟這件事情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關係,崔梁哲,你最年輕,你應該就是當事人,也就是孫黛口中的男人吧?”
“兩個女人在這裏為你爭得要死要活,你作為一個男人,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秦楚的劍鋒直指崔梁哲。
他旁觀者清,看得很清楚,看似是兩個女人之間的爭執。
事實上,事情的源頭還是在崔梁哲的身上。
“姐夫,你別亂說,我自始至終都沒有為他爭得要死要活的好嗎?”
蘇淼淼走到秦楚的身後,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衣領。
隨後噘著粉唇,委屈地說道。
“崔梁哲以前是我的男朋友沒錯,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甩了我,再之後沒過幾天就成為了孫黛的男朋友,從那以後孫黛就經常找我的麻煩,而且還造謠我一直在處心積慮地勾引她的男人。”
“也許是我好欺負,他們不但不悔過,反而還變本加厲地欺負我,所以才會有老師口中所說的經常發生爭執,我曾經辯解過,可相信我的人不多,後來我幹脆就沉默了,沒想到他們這次更過分,合起夥來汙蔑我的清白,我氣不過,就動手了,然後就鬧成了現在這種局麵,姐夫,事情就是這樣的。”
說完後,蘇淼淼便低下了小腦袋。
可是秦楚看得很清楚,她的眼眶早已經濕潤了。
不讓人看見她落淚,這就是她最後的倔強。
“崔梁哲、解白卉、餘昊然,還有這位牛老師,我給你們一個解釋的機會,要不然的話,可別怪我發火。”
秦楚麵若寒霜,神情冰冷地說道。
周圍氣溫竟然也是在驟降。
讓人有一種如墜一處深不見底的冰窟般的感覺,寒冷刺骨。
“這是江州大學,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一個校外人員沒資格來談論校方的做法,你若是不服氣,大可以向上麵舉報我們。”
解白卉板著一張臉,真的是一點好臉色也不給秦楚。
“在你剛剛出手打人的間隙,我已經通知了校領導們和安保,你要是不想吃牢飯,最好趕緊離開這裏,我們可以當成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不管你怎麽鬧,她與孫黛必須有一個要離開江州大學。”
一旁的餘昊然附和道,言行舉止間毫不遮掩他對秦楚的輕視。
“你可能不知道,孫家每年都會有一筆投資款打到校方的賬戶裏,用於學校建設,我都已經說得這麽直白了,你應該能明白,到最後離開學校的那個人會是誰吧?”
聽到這話,站在秦楚身後的蘇楚楚便是雙手緊捏著衣角,內心深處裏十分的擔心。
照他這麽說的話,就連傻子都會知道。
最後離開學校的人肯定會是蘇淼淼啊!
“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導員,權利不大,所以我無話可說。”
牛小樺底氣有些不足,她雖然知道一些情況,可也改變不了什麽。
畢竟孫家的勢力擺在那裏,她孤身一人,怎麽可能鬥得過?
“哼~”
這時,丟盡了臉麵的田姿嬋終於是揚眉吐氣了一回。
她冷哼一聲,斜睨著秦楚道。
“我知道你們是蘇家的人,一個小小的二流世家而已,也妄想跟我們孫家抗衡?”
“臭小子,我要你馬上給我和我的女兒道歉,否則的話,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蘇家消失在這江州城裏,讓你們無路可走,你信不信?”
蘇楚楚和蘇淼淼手心裏麵都是汗。
因為蘇家勢微,確實不是孫家的對手。
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
“你說得很對,蘇家確實很弱,但你們孫家就一定很強嗎?”
秦楚微眯著眼。
一臉戲謔地看著眼前的田姿嬋,仿佛在看一個小醜胡亂蹦躂一般。
幺幺小醜而已,又何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