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要是把家主的位子傳給你才真的是千古罪人,俗話說得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來會打洞,咱爸做事多穩重,你怎麽毛毛躁躁的?”
李茗卿嫌棄地瞥了一眼李頌緣後,便是開口吐槽道。
“爸,照這樣下去,把家主的位子傳給我才是您的最佳選擇,要是傳給我大哥,這麽大的家業,遲早要被他敗光。”
“還不如錢家的錢哆哆呢,錢哆哆雖然能力也不怎麽樣,但他能守住錢家的家業,他可以傳給他兒子啊,我可聽說了,他兒子在國外進修,能力在以坐火箭的速度提升,用不了多久,就會回國咯,作為競爭對手,咱們還是應該早早提防一下的。”
她這算是給李唐與李頌緣兩人打了一劑預防針。
江山代有才人出嘛!
眼瞅著李頌緣這一代的人漸漸地老去了,早晚會退出曆史舞台。
到那時候,將會是三代之間的較量。
“切~”
李頌緣嗤之以鼻地笑了笑。
“錢哆哆的兒子的確優秀,可我李頌緣的兒子也不差,旻虢那小子接我的班是綽綽有餘的,再過個幾年,我就退休了,到那個時候,旻虢隻會比我做得更好,你放心吧!”
李旻虢,李頌緣與唐肆的兒子,李家的嫡長孫,集萬千寵愛於己身。
他的前途不可限量,足以稱得上是未來可期。
與此同時,他也是蘇笑歌的同班同學。
曾經追求過蘇笑歌,可惜卻始終沒有結果。
“現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咱們應該好好想一想,接下來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一旁的唐肆輕聲說道。
腦子裏麵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她的心情頓時就好多了。
最起碼她還有一個優秀的兒子可以依靠呀!
唐肆此話一出,客廳裏的氣氛再次變得有些低沉且壓抑。
眾人噤若寒蟬,一時之間確實也想不到還有什麽好的對策。
“你們倆說的都有點道理,跟我的判斷也大差不差。”
這時,先前一直緘默不語的李唐發話了。
他不急不躁,依舊鎮定自若。
“秦楚肯定是請不動雷城主的,更何況雷城主來的時候也並非說是秦楚叫他來的,田文康也一定是死在了這張照片的拍攝者的手中,這個人的官職或許要在雷城主之上,否則的話,雷城主不可能專門跑一趟的。”
“這下就有點麻煩了啊,我們對這個人毫不知情,不知道他是什麽來頭,也不知道他與秦楚有著怎樣的關係,若是再貿然出手對付秦楚的話,對我們李家將會很不利。”
李唐的分析可以說是麵麵俱到的。
對手身在暗處,可他們卻身在明處。
無論怎麽樣去做,他們都是會很吃虧的。
“既然不能對那小子動手,那也就隻能與他化幹戈為玉帛了啊!”
李茗卿看了一眼唐肆,語氣顯得有點無奈地說道。
“其實我們與他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矛盾也並非是不能化解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大嫂的身上......”
李茗卿欲言又止,但其餘人懂得都懂。
李家與秦楚之間,無非就是一些口舌之爭,可是唐肆不一樣。
秦楚扇她的那一巴掌暫且先不說。
她的親弟弟可是死在了秦楚的手上。
這樣的仇,她怎麽可能放得下?
讓她與自己的殺弟仇人握手言和。
這一點,還請恕她無能為力。
唐肆低著腦袋,摳著她那剛做的美甲。
也不知道她在腦子裏麵想些什麽。
要報仇,光憑她自己的力量,希望真的是很渺小的。
“其實就算要出手對付那小子,咱李家也不一定非要當這個出頭鳥啊!”
李頌緣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唐肆的心中再度燃起了希望。
她不怕失敗,就怕會絕望!
“這話怎麽說?”
李唐不解地詢問道,要是真的能殺死秦楚。
還不遭人報複的話,他還是很願意看到這一幕的。
“爸,難道你忘記了?那小子在壽宴上可是殺了秦陽暉,秦陽暉的背後有誰撐腰,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李頌緣擠眉弄眼道,仿佛是已經看到了秦楚悲慘的下場一般。
畢竟他得罪了秦家,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話雖如此,可秦楚畢竟也是姓秦的,在秦家地位還不低,雖然他是棄子,但總歸還是一家人,秦家就算會懲罰,恐怕也不會直接要了他的命吧?”
李唐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問道。
“你要知道,大家族裏,跟嫡係子弟的性命相比起來,旁係血脈根本就不值一提,某種關鍵時刻,旁係是可以隨意舍棄的。”
聽到這話,一旁的唐肆心一沉。
心裏麵頓時也出現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若真如李唐說的那樣,那她接下來還要報個什麽仇啊?
不如直接回家去洗洗睡吧!
“哪個秦家?難道是京州城那個秦家?什麽情況,他怎麽會是秦家的人?”
李茗卿插嘴道,這些她是真的毫不知情。
能符合姓秦且還是大家族的,她的腦子裏麵,也就隻能夠想到京州城的那尊大佛。
可是她卻不敢將秦楚往那方麵靠。
畢竟這種來自大家族的人。
又怎麽會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當一個小小的上門女婿呢?
不用懷疑,跟京州城相比起來,江州城絕對稱得上是窮鄉僻壤。
二者之間,真可謂雲泥之別。
“爸,不試試又怎麽知道呢?你都說了他隻是一個棄子而已,連棄子都站到他們的頭上拉屎拉尿了,這樣他們還能忍得了?”
為了自己的愛妻,李頌緣還真的是絞盡腦汁啊!
不過他說的也有點道理,秦楚不給秦家一點麵子,秦家為什麽還要放過他呢?
好笑的是,竟然沒有人去理會李茗卿的疑問。
不過她的這些問題都是無關緊要的,就算不回答也是沒有關係的。
“好,就依你所言,先等等看吧,秦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李唐拿定主意道,事到如今,也隻好如此。
“兒媳婦啊,你再忍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聽明白了嗎?”
“全憑公公吩咐!”
唐肆應承道,憑借一人之力,她還弄不死秦楚。
她需要李家的助力,現在還不是時候直接與其撕破臉皮。
李頌緣抬起大手來,握緊了唐肆的手。
示意她安心,她的仇,一定會報的!
借刀殺人,好計策啊!
......
京州城,秦家。
二樓的書房裏,一位長著一張國字臉的中年男人正在仔細地聽著眼前線人的匯報。
越聽卻越來氣,給人一副不怒自威的感覺。
“二爺,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秦陽暉的確死在三少......不對,是秦楚的手中,當時還有很多人在場,他們皆可為人證。”
線人如實稟報道,他同樣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一雙腿直打哆嗦,還低著腦袋,似是不敢去看二爺的眼睛。
二爺斜瞥了他一眼,卻並未放在心上,隻是沉聲問道。
“這麽說,他不僅沒有死,而且還有了不少長進?”
“是。”
線人不敢隱瞞,依舊低著頭,心裏很慌。
眼前二爺的脾性,他是知道的,那可是出了名的嚴苛啊!
“砰~”
“哼~”
隻見二爺大手猛地拍在了眼前書桌上,下一秒冷哼一聲道。
“這個逆子,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敢殺我秦家股肱之臣。”
“傳我命令,派出一隊暗衛,將他生擒回京州城,不得有誤!”
“記住,我要活的。”
“是!”
線人答應一聲後,便急忙跑出書房去。
似乎是一刻也不想繼續待在這修羅地獄裏。
二爺那種強大氣場,簡直不要太可怕。
再遲一點,他就真沒命了,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