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現在這年頭,兜裏沒有錢真的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根本就是寸步難行的。

秦楚想買車買房,可他的至尊金卡給了房高軒。

現在的他,儼然就是一個窮光蛋。

就連路邊攤上的一根彩虹棒棒糖都買不起。

他要買個代步車,總不能每次都靠走路出門吧?

他倒是無所謂。

可蘇笑歌不一樣,她未來可是要當上總裁的女強人。

出一次門怎麽能夠沒有專車來接送她上下班呢?

他還要買套大房子。

現在老城區的住所太小。

四個人住在一起,就會顯得太擁擠。

何況秦永安一個人就得占上一個臥室。

不僅需要擺放他的病床。

還有他所需要用的一切醫療器械與藥品。

那個量還是很大的。

所以現在的秦楚很需要錢。

他隻好回家找他老媽要。

當初在龍國銀行,他一共辦了四張銀行卡,三張信用卡還有一張儲蓄卡。

三張信用卡裏,一張主卡是他的,現在在房高軒的手上。

另外兩張副卡他分別給了蘇笑歌以及沈秋煙,讓她們支付日常所需。

至於那張儲蓄卡,也在蘇笑歌的手上。

隻是秦楚並沒有告訴她裏麵有多少錢。

因為他擔心蘇笑歌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在大街上狂奔了十分鍾左右,秦楚終於回到了家裏。

不過他卻像是一個做賊的一樣偷偷摸摸的,似是想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他與蘇笑歌的臥室木門早就已經成為了一堆廢柴,沒有絲毫掩飾。

秦楚藏在牆後,就能看到了那正躺在床榻上休息的蘇笑歌。

秦楚放輕腳步,越過了蘇笑歌的臥室,徑直地走向了沈秋煙的臥室。

卻是沒有看到她的身影,於是他去到了秦永安的臥室外。

果不其然,就看到了沈秋煙正在陪他說話。

“呀,楚兒,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啊?”

當沈秋煙看到了秦楚走進來後,飽經霜雪的臉上可謂又驚又喜。

病**的秦永安也是將腦袋微微揚起,表情略顯艱難。

那一雙渾濁的目光也看向了秦楚,朝他欣慰地笑道。

“楚兒,快過來坐著,咱們一家三口,久違的來好好聊一聊吧!”

秦楚照做,拿起一旁的板凳坐了下來,模樣稍顯乖巧。

在自家人的麵前,他的狀態才是最輕鬆的,因為他卸下了所有的偽裝。

在外人麵前,他需要演繹著各種各樣的角色。

可是在沈秋煙與秦永安的麵前,秦楚隻需要扮演好一個兒子的角色就已經夠了。

“媽,您怎麽不歇會?爸沒事的,有了我的按摩,爸的身體正在逐漸恢複,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治好他的。”

秦楚輕聲說道,他真的很心疼沈秋煙。

這些年來,她日夜操勞,頭發都白了很多,她那張臉龐上也多出來了很多細小的皺紋。

身為世家兒媳,哪一個不是保養得盡顯富貴態?

又有哪一個像沈秋煙這樣?還過著粗茶淡飯的生活?甚至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早已過慣了奢華的生活,要想重新回到簡樸日常。

其中的難度,真不是一般的大。

“無妨,我的年紀大了,睡眠比較少,就想找人說說話,笑笑正在臥室裏麵休息,我隻好過來和你爸聊聊,要不然堵得慌。”

沈秋煙語氣頗顯無奈地說道,神色顯得有些黯淡,她正在為以後的日子而憂愁。

“心裏堵得慌嗎?為什麽?”

秦楚一臉不解地問道。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沈秋煙為什麽會覺得內心裏麵發慌呢?

“楚兒,你真的殺了秦陽暉?”

秦永安突然開口道,他好像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秦楚看向了沈秋煙,麵如冠玉的臉龐上充滿了疑惑。

不是說好不跟秦永安說的嗎?

這怎麽又反複無常,突然就變卦了呢?

“楚兒,是我告訴你爸的,雖然我之前答應過你,不將這件事情透露給你爸,可是我考慮再三,還是覺得此事非同小可,故而想要找你爸來商量一下的。”

沈秋煙解釋道,臉上流露出一抹歉意。

早已經答應過秦楚的事情,她卻沒有做到。

這當然是她的不對,但她也是事出有因啊!

“我不就是殺了個秦陽暉嗎?這件事情哪裏非同小可了?你們到底在擔心什麽?”

秦楚皺眉問道,可謂是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你以前是個紈絝公子,從來不曾過問家族裏的任何事情,可你最起碼也知道秦陽暉是誰的人吧?”

病**的秦永安憂心忡忡地說道。

眉頭都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

“二哥的脾性,我比你們都清楚,他的心腹手下被殺了,你覺得他會善罷甘休嗎?更何況還是被曾經驅逐出家族的棄子所殺,如此一來的話,你讓秦家的臉麵往哪放?”

連一些弱小家族都極其重視自家臉麵。

就更別說像京州城秦家這樣的強大家族了。

“爸,你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吧,一家人遮遮掩掩的做什麽?”

秦楚沉聲說道,臉色不太好看。

麵沉如水,因為他猜到了一些。

“還是我來說吧!”

沈秋煙接過話茬,隨即耐心解釋道。

“你二伯是一個狠角色,他不可能會容忍你逍遙法外的,我和你爸,想了一下,你現在很危險,你二伯這個時候一定在想辦法對付你,甚至是殺死你,畢竟你現在隻是一個棄子,與秦家沒有關係。”

“棄子是什麽意思,我想你應該明白,一個外族人殺了自家族人,而且還是自己的親信,你二伯絕對不會放手不管的,他真的很有可能會直接殺了你的啊!”

“我和你爸的意思是,你要不還是直接離開江州城吧?帶著笑笑,遠走高飛,最好有多遠就躲多遠,因為憑你一己之力,真的不是你二伯的對手。”

沈秋煙越說,情緒就越激動。

她很害怕秦楚會出現什麽意外。

失兒複得的她,真的不想再嚐試一次母親失去兒子的那種痛苦。

“媽,你一口一個你二伯,秦永壽什麽時候把我當過他的子侄?”

秦楚沉聲問道,臉色陰晴不定,右手握緊成拳捏得嘎吱響。

“我知道,你和爸對京州城的秦家還有感情,但我沒有,不僅僅是因為秦家將我們一家三口逐出家族,還有他們的冷血無情,我已經見識過了大家族的人情冷暖,我真的不敢苟同他們,我有我自己的行為處事。”

“我也清楚你們在擔心什麽,放心吧,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秦楚,現在的我絲毫不再懼怕秦永壽以及整個秦家,如果我想,我可以滅掉整個秦家,我也可以再打造出來十個百個,比秦家還要強大的超級世家。”

“秦永壽的爪牙要是敢伸到江州城來,我就敢將他剁碎喂狗,他本人要是敢過來,我就敢將他的人頭打包送到秦家去。”

“我秦楚,一定會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