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激流 十七
清晨時分,淵通元‘洞’天籠罩在一片白霧之中,淵通元‘洞’天乃是水上澤國,水汽充沛,早晚溫差較大,一年之中十有**清晨傍晚都是大霧天氣。夏邪推開了房‘門’,深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頓時感覺一陣的神清氣爽。今天是他大軍正式出兵你的日子,一清早整個神輝城內就是一團的繁忙。‘交’接崗哨的‘交’接崗哨,巡邏的繼續巡邏,追捕神族士兵的繼續在城內徹查,而城外,浩浩‘**’‘**’的軍營都在拆分,大軍已經開始集結,一輛輛輜重車輛從元載孔升天的傳送陣內向這裏輸送。當夏邪稍微伸了懶腰的功夫,炎淼就匆匆的過來道:“滄海巫尊要出發了。”夏邪笑道:“走吧,去送送他。”
兩個人並肩來到了城外,滄海巫尊已經等在城‘門’下請命。夏邪跟炎淼登上了城牆,滄海巫尊當即喊道:“左路先鋒大軍已經集結完畢,請大帥下令出征。”夏邪道:“我在這裏等你凱旋的消息,出征吧。”滄海巫尊抱拳行禮,當即帶著一幹將領朝著軍營走去,片刻的功夫就看見遠處一路浩浩‘**’‘**’的大軍踏上了征程。隨後降龍巫尊,都尉大將軍,聶明遠,西博王,泰陽王紛紛的過來請辭,最後過來的是天罰軍團南風奔雷。夏邪化了一個多時辰才將他們送走,站在城牆之上望著遠處浩浩‘**’‘**’的大軍漸行漸遠,遮天蔽日的旌旗跟大軍慢慢的消失在大霧之中。
夏邪長歎一聲道:“古來征戰幾人還,不知道這次又有多少人葬身在這裏。走吧,我們回去等待天庭的消息吧。”炎淼笑道:“你是說是戰是和都在今天?”夏邪笑道:“我們這裏已經有了動作,天庭是不會答應我們的條件的。所以他還會跟我們開戰,等他有了一定的優勢之後,才會再次跟我們談判。當然這是我意料之中的,當然還有第二種,天庭真的想跟我們談判,會滿足我們的要求,那今天也必然會派使節來見我。既然要和,那何必徒增損失?”炎淼笑道:“那我們就在這裏等候消息就足夠了。”
兩個人剛剛下了城牆,就有一名守城都尉道:“啟奏大帥,剛才我們巡邏的時候在傳送通道逮住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家夥。那個家夥好生厲害,我們損失了一百多弟兄,現在人已經關押了起來。您要不要去看看?”夏邪一愣,這幾天怎麽處處都是新鮮事,當即笑道:“走,我倒要見見這個厲害的家夥長的什麽德行。”隨即跟著炎淼來到了通向元載孔升天的通道口處,在一個簡單的封印結界內關押這一個大約四十多歲,披頭散發的中年人,那人身上多處負傷,此刻奄奄一息,有氣無力。顯然是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搏鬥。夏邪道:“掀開他的頭發我看看。”
當即都尉走到了封印一側,將那人的頭發掀開,夏邪一看,似曾相識,再仔細一看,當即一驚,忍不住的脫口而出道:“不會吧!這是個什麽故事?”炎淼一看夏邪如此的‘激’動,當即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夏邪道:“一會說。”然後對著身邊人笑道:“這個人我認識,估計是一場誤會。你們把抬到巫廟。”都尉一愣,心裏琢磨這是闖了大禍了。不過看見夏邪好想並不生氣,急忙叫人將將此人抬著朝著巫廟狂奔。
等進入了巫廟的臨時駐地,夏邪跟炎淼將那個人放到了大廳內對著炎淼道:“讓四周的人高度警戒,並且布置警戒線,快點把蘖霖馨蕊找來。”炎淼一看夏邪如此的慌張,當即道:“這個人是誰?”夏邪道:“要是我沒有看錯,他是‘玉’帝,”炎淼一愣道:“‘玉’帝?哪個‘玉’帝?”夏邪笑道:“天下那裏還有第二個‘玉’帝不成?當然是‘玉’皇大帝,天庭的九五之尊,神族的領袖。”炎淼頓時愣在那裏,嘴巴張成O形,眼神之中無比震驚,過了好半天才道:“什麽?!他就是‘玉’皇大帝?”夏邪伸手在他的臉上‘摸’了‘摸’,隨後有用靈力檢查了他的身體一下,當即無比個肯定的道:“對,他就是‘玉’皇大帝。當年神族侵略巫族的時候,我曾經生擒過他。剛才看他披頭散發,渾身負傷,一下子都沒有認出來。“
炎淼道:“等等,他怎麽平白無故跑到這裏來了?”夏邪搖頭道:“不清楚,難道是大羅天發生了什麽變故?”炎淼道:“你是說政變?有人要篡奪王位?”夏邪道:“目前隻有這麽一個合理的解釋,可是這個解釋又說不通,‘玉’帝登基這麽多年,如今他最大的政敵‘玉’清真王全軍覆滅,更本沒有這個實力。太極天皇,紫薇大帝他們縱然有這個想,也不會挑選在這個時候。你想啊,一旦發生政變,天庭必然會大‘亂’,‘弄’不好就會爆發最大規模的內戰。尤其是我們正在跟他們開戰的時候,必然會遭到所有神族的聲討,如此大不韙的事情,誰敢去做?”
炎淼道:“那在是怎麽回事?”夏邪笑道:“等把它救醒了再說。我已經穩住了他的傷勢,一會讓蘖霖馨蕊再來看看。”片刻的功夫蘖霖馨蕊就急忙進來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夏邪笑道:“沒事,你檢查一下這個人,看看他有沒有中毒或者有其他的症狀。”蘖霖馨蕊翻動手印,過了片刻之後笑道:“他沒事,隻是一些內傷跟外傷。有幾處致命,萬幸他的體質優於常人。‘性’命無礙,隻要再等一會就可以蘇醒。這個神族是誰?”
夏邪笑道:“我要是說他是‘玉’皇大帝你信不信?”蘖霖馨蕊一愣道:“不相信,昨天晚上你不是在我那裏睡的,怎麽會有功夫去抓‘玉’皇大帝?‘弄’的人家一晚上沒睡好。”炎淼咳嗽了一聲道:“你們兩個不要當老夫不存在好不好?”蘖霖馨蕊衝著炎淼做了個鬼臉,當即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夏邪一臉‘迷’茫的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剛才有人說抓了一個細作,我就過去一看,誰知道是他。”蘖霖馨蕊隨即從她的戒指裏麵取出來一顆綠豆大小的丹‘藥’放到了‘玉’帝的嘴裏,片刻的功夫‘玉’帝就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當即一陣猛烈的咳嗽之後微弱的道:“朕這是在那裏?”
夏邪笑道:“陛下,您怎麽跑到我這裏來了?是來跟我談判的?”‘玉’帝猛然一愣,隨即一回頭就看見了夏邪,一時間表情徹底的僵硬了,眼神之中絕望,憤恨,不甘,統統的湧現出來。整個人仿佛受到了什麽重大的打擊,有顯得頹敗無比。長歎一聲後道:“朕,不,本尊還是落到了你的手裏。要殺要剮任由你處置。但是本尊隻有一個要求,放了我‘女’兒。”蘖霖馨蕊嘟著嘴巴,皺起眉頭道:“你什麽時候又抓了人家的‘女’兒?”夏邪尷尬的笑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她來刺殺我,我就給抓了起來。本來是準備當做談判的籌碼的,誰知道他親自找上‘門’了。”
‘玉’帝當即怒視著夏邪道:“你為難她吧?”夏邪笑道:“哪敢,怎麽說她也是天庭的公主。我這不是也好吃好喝的招待著。隻是暫時關押在大牢而已。您這是唱的那一出?”‘玉’帝無奈的笑道:“說出來丟人,不提也罷。在你殺我之前,我能見見我的‘女’兒嗎?”夏邪笑道:“誰說要殺你了。您的這條命還得留著。殺了你天庭大‘亂’,而且會‘激’起百姓眾怒。太不劃算了。你要見你的‘女’兒好辦。我這就讓人把她叫來。有了你這個人質,我巫族這下算是得償所願了。”‘玉’帝一愣,隨即自嘲的一笑,也不再說話。夏邪當即下令,將紫陽公主秘密遣送到此。
夏邪看‘玉’帝萎靡不振,當即問道:“天庭發生了什麽事情?”‘玉’帝搖搖頭,夏邪這下也放心了,他擔心是紅眸搞鬼,現在看來不是。蘖霖馨蕊悄悄的問道夏邪:“那公主漂亮不?”夏邪笑道:“不知道,她戴著麵紗,我把她抓住之後其實並不知道她是誰。後來叫火靈兒去看了看,火靈兒這才認出來她是紫陽公主。這不是等著神族使節前來,我好狠狠的敲詐他一筆。沒有想到,釣了條大魚。媳‘婦’,這次我們賺了。”蘖霖馨蕊哼了一聲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公主了?對人家有非分之想?”夏邪幾乎想都沒有想道:“我夏邪嬌妻美眷個個善解人意,絕‘色’傾城。她就是絕‘色’天仙我也不在乎。”
蘖霖馨蕊嘿嘿一笑道:“這還差不多。來,讓我親一下。”說完就在夏邪的臉頰親了一口。炎淼咳嗽道:“這裏還有外人呢。你們兩個就不能收斂點?”蘖霖馨蕊白了炎淼一眼,依偎在夏邪身邊等紫陽公主過來。‘玉’帝看見夏邪跟他的嬌妻如此的甜蜜,不禁心裏一陣的落寞,同時心裏也是一肚子的惱火。自從跟王母成親以來,從未有如此的情景。王母仗著她在天庭的勢力,處處肘製他,而且心‘胸’狹隘,根本容不下別人,堂堂‘玉’帝也應該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但是他的後宮隻有王母一人。內院內就是條狗都是公的,尤其是婉華的死,讓他鬱悶多年,如今膽敢打紫陽公主的注意,是任何孰不可忍,說什麽這次也不會讓她得逞。
‘玉’帝知道這次自己是衝動了,但是絕對不再跟王母有任何的妥協,神族少了他,一樣還是神族,但是他少了紫陽,還有什麽資格作活著?權當是報答當年婉華仙子對自己的一片癡心,遙想當年在清湖的那些歲月,每日詩詞歌賦,恩愛纏綿,那是他這輩子最快樂的一段時光,無憂無慮,什麽天下大事,什麽九州風雨,那些都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若不是王母帶著人將他挾持回去,他寧願在那裏過一輩子。後來覺得自己‘迷’失了,墮落了,自己身來就是應該幹大事的,要擔負起來神族的使命,他是他的宿命,曾經一度悔恨自己當年怎麽能夠在清湖‘迷’失!可是伴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歲月悄然流逝,心中的這愧疚折磨的他是痛不‘玉’生,尤其是他每當看見王母的時候,就有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才是一個王者該幹的事情,但是現在看,這‘玉’帝當的也太過窩囊了。
片刻的功夫紫陽公主就被巫廟的人壓著抵達了大殿內,當紫陽公主一進入大殿,看見躺著地上的‘玉’帝頓時一驚,隨即就朝著‘玉’帝撲去道:“父皇,您這是怎麽了?”‘玉’帝見到紫陽公主瞬間,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見紫陽公主平安無事,他的就徹底的放心了。紫陽公主當即怒視一周,指著夏邪怒道:“是不是你把父皇傷成這樣的?”‘玉’帝拉住了紫陽道:“紫陽,今天的事情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你也太不懂事了,怎麽能夠一個人跑出來?如今外麵戰火連天,要是你要個三長兩短,讓我如何跟你母親‘交’代?”
紫陽公主皺起眉頭道:“那你為何還要個王母商議,讓我跟他.......。”‘玉’帝搖頭道:“這件事是王母提出來的,我沒有答應她。我隻是說跟你商議以後再說。你若是不答應,父王豈能‘逼’迫你?從小到大父皇可有一件事情沒有順你的意?”紫陽一聽,這才冷靜了下來,當即跪倒在‘玉’帝的身邊道:“父皇這次可是專‘門’出來尋我的?”‘玉’帝點點頭道:“是啊,聽說你出走之後父王心急如焚,一探聽有你的消息就出來找你。”紫陽公主一愣道:“那王母沒有阻攔?”‘玉’帝頓時怒道:“不要再給我提那個賤人,這次我心意已決,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不會再回去。從此帶著你‘浪’跡江湖,遊曆天下。這裏一切恩怨都跟我再沒有任何關係。”
紫陽公主一驚道:“父皇,這萬兩?權一直都是王母把持著。‘玉’帝手裏雖然有些權利,但是絕對不能跟王母相比。依我看,越是這個時候,大羅天的守備會更加的森嚴。我們不可掉以輕心。一會看看天庭的態度再說。估計很快天庭就會再次派人來了。”炎淼笑道;“希望王母親自來,我們就幹脆把他給一鍋端了。”夏邪笑道:“白日夢還是不要‘亂’作了。走吧,去別處看看。就把‘玉’帝先囚禁在這裏,嚴格向外保密,估計天庭還不知道‘玉’帝落到了我們手裏。隻要保密工作做的好,我們就沒有什麽事情。”炎淼笑道:“我這就去辦。”
蘖霖馨蕊悄悄的笑道:“我打賭那個紫陽公主絕對是個美‘女’。”夏邪不屑的道:“你怎麽看出來的?她都‘門’g著麵,我都不知道?你就知道了?”蘖霖馨蕊笑道:“有句話叫做天生麗質。難道你不懂?要相信我‘女’人的直覺。”說完就衝著夏邪做了個鬼臉。夏邪拉著她道:“行了,快走吧,不要打擾人家父‘女’團聚。現在怎麽處置他道成了一個難題。要是‘玉’帝真的不幹‘玉’帝了,王母也要跟他一刀兩斷,我們留著他也沒有什麽用處。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