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巫下凡
少康部落中守衛森嚴。
房間中暴龍藤麵無血色。剛毅的臉頰也不知道剛才怎麽給破相了,塵土混著鮮血一團漆黑。頭發跟鳥窩一樣十分狼狽。不過眉宇之間甚是不服氣,他覺得剛才被偷襲了。要是正麵作戰他一定能夠殺進少康部落,把少康給千刀萬剮。
少康盤膝坐在他的麵前,夏邪站在他的身後。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少康微怒道:“來人。還不把暴龍老爹給鬆綁?我讓你們請他來,誰讓你們把他綁來的?”
公孫狼尷尬一笑。隨即一躬身道:“標下該死。還都愣著幹什麽?趕快給老爺子鬆綁啊?”然後一個黎巫過來翻動手印。刹那間暴龍藤身上綠光一閃,隨即給他鬆綁了。
暴龍藤本來想跳起來擊斃少康。不過在昏暗的燈光下他赫然看見屋子裏麵十多個人都是鼎巫。而且還是高鼎位的大巫。估計自己怕是都出不了手就會被他們擊斃。於是索性把頭一偏怒道:“少康,你少來套假惺惺的假把式。我落到了你手裏,沒什麽說的。但是我告訴你,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這個孫子!”
夏邪怒道:“老不死的住口。不要以為老子不敢殺你。公孫狼,給他點教訓。”
公孫狼直接走到了他的身邊,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一用力。隻聽見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他的左胳膊算是廢了。不過這暴龍藤也是條漢子。咬著牙一聲不吭。可是臉上的汗珠都冒了出來。於是本來就一團汙穢的臉徹底的不能看了。
少康回頭責備道:“誰讓你幹的?”
夏邪一愣,馬上把頭低下了。他跟少康有配合,少康負責安撫。他負責打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少康歎口氣走到了暴龍藤的麵前笑道:“暴龍老爹聲名在外。試問雲夢澤幾十個部落那個不知道暴龍老爹的英明?在下也是十分的仰慕老爹,早就想過去拜訪一下可是一直也沒有空閑。至於今天的事情,確實我們做對不太妥當。試想一下,若是我帶著人馬攻打老爹的部落,那你也會放過我?”
暴龍藤怒道:“廢話少說,要殺要剮你隨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兒子打你部落確實不應該。我給我兒子報仇你也沒什麽可說的。”
少康跟夏邪一看這老東西是要頑固到底了。少康隻是歎口氣道:“我跟你無冤無仇,既然老爹要執意找我報仇,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來人,把他放了。”
暴龍藤一愣,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夏邪不屑的笑道:“我知道你不服。我主公不殺你。你滾吧。但是我告訴你,我們少康部落沒有一個怕你。要死的盡管來。老子奉陪到底。”
隨即公孫狼一把揪住了暴龍藤扔到門外,頓時一幹大巫紛紛的起哄。暴龍藤臉都氣綠了。於是狠狠的道:“你們給我等著。一會戰場上見。”隨即咬著牙一轉身直接回去了。
夏邪跟少康看見他走了之後彼此都是一臉的奸笑。隨即少康問道:“你師姐那個有譜沒有?”
夏邪道:“當然有譜了。你放心。一會唱一出好戲讓他給我們好好的宣傳下。哈哈。”
少康部落遠處,列陣整齊的戍邊大軍分成了兩個軍陣。一個個精神抖擻,殺氣肅然。前麵的三排罡巫已經把長弓拉滿,後麵的那些大巫也紛紛的準備完畢。一陣大風吹來,旌旗獵獵作響。
在戍邊大軍的對麵,暴龍族的戰士也紛紛的列陣。隻不過怎麽看,怎麽沒有威力。站的亂七八糟就不說了。分明換能夠看見有些人雙腿都在打顫。即便是站在前麵的那些視死如歸的戰士也被戍邊大軍那蕭然的殺氣籠罩的呼吸都開始緊張了起來。
暴龍藤今天是豁出去了。心裏不把這口惡氣給出了,日後如何在雲夢澤立足?這個仇不能不報。所以他抽出了自己那碩長的砍刀怒吼道:“兒郎們。今天就給這些華夏狗看看我們南疆的威武。給我殺。”
他話音一落,瞬間幾千隻拖著血紅尾巴的羽箭刹那間劃破長空直接落在了他的軍陣中。瞬間就是一陣的慘叫。前方的那些暴龍族戰士有些人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已經成為了屍體。對方士氣剛剛一頓,直接聽見公孫狼怒吼道:“變陣,上白刃。”
“刷”的一聲,所有的大巫都拔出了自己的武器。所有的武器都發出了血紅的光澤。猶如人的鮮血一般奪目。刹那間聽見了一聲怒吼。幾千大巫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如同風一般直接刺入了對方的軍陣中。頃刻間血染長空。
那些炎巫,霜巫甚至是黎巫都放棄了自己最擅長的手段,紛紛的舉起手中的利刃向敵人衝了過去。衝鋒在最前的罡巫一個個如同天神下凡。對方暴龍部落不過就百多個鼎巫,刹那間就已經被撕成了碎片。至於剩下的那些暴龍族戰士,隻有被屠神的份了。
這不是狼入羊群,而是虎入羊群。殺到興起的大巫真對方的軍陣中七進七出,猶入無人之境。對方的士氣在瞬間徹底的瓦解了。不少的戰士都紛紛的逃跑。而暴龍藤身負重傷倒在血泊中看著自己的部族紛紛的慘死而無能為力。他現在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太過衝動了。
突然一陣驚雷劃破長空。遠處緩緩走過來兩個異常高大的身影。其中一個身穿白色巫袍,慈眉善目。另外一個一臉猙獰,身穿漆黑色戰甲。
隊伍中也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句:“禹王、啟王降世了。”頓時眾人紛紛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跟被雷劈了一樣傻愣著站在原地。
公孫狼帶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隨後跟著戍邊大軍也紛紛的跪下頂禮膜拜。至於那些已經被殺的膽戰心驚的暴龍族人還在傻傻的站在原地。
禹王、啟王。這兩個大夏的君主南蠻每一個都聽說過他們兩個的故事。禹王治水,救活了不知道多少南蠻的性命。而啟王大手一揮,南疆一片的血海腥風。是他們心中的那個最畏懼的圖騰。
不一會的功夫這兩個巨大的幻象慢慢的臨近了。那些暴龍部落的人看的一清二楚。在兩個巨大的幻象異常逼真。隻是在幻想之下分明站在兩個少年公子。一個一臉的正氣,眉宇之間跟大禹有幾分的相像,而另外一個一臉的邪氣,倒是跟啟王有些相像。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一個是少康。一個是夏邪。隻是他們兩個都閉著眼睛,身體也懸浮在半空中。完全就跟被人控製了一樣。
突然巨大的幻象一起開口道:“華夏危難。炎黃子孫當自強不息。南疆亦是九州版圖。此二人乃我等轉世。拯救華夏為難之中。華夏盛,九州盛。華夏亡,九州亡!”話音一落,巨大的幻想頃刻間煙消雲散。而少康跟夏邪也從半空中摔倒在地上。
公孫狼大驚。急忙喊道:“保護主公跟王爺。”隨即一群大巫紛紛的撤離了戰場頃刻間走的一個不剩。
所有在場的,活著的暴龍部落的人剛才的事情都看到一清二楚。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大巫走的一幹二淨那還不逃命等什麽?於是紛紛的扶住沒有死的同族逃離了戰場。而暴龍藤這下心裏徹底的屈服了。少康乃是大禹轉世,自己能夠鬥得過大禹?所以敗在了大禹的手裏心服口服。
少康跟夏邪被眾人抬回營帳後頓時就翻身坐了起來。兩個人都是哈哈大笑。一幹戍邊大軍也是異常的興奮。大家合力排演了一場好戲。今天那些活下來的暴龍族人必然為了挽回慘敗的顏麵而在眾多部落中大事宣揚這件事。
部落裏麵最信奉的就是這些神鬼的這些東西。如此一外傳可要比十萬大軍還要起作用。
少康笑道:“多虧你給我出了這麽好的一個主意。估計用不了幾天雲夢澤的所有部落都知道了。哈哈。痛快,痛快啊。”
夏邪笑道:“客氣什麽。我也是聽了你那一番治理南疆的理論才想出來這個辦法。”然後爬起來走到了火靈兒身邊一鞠躬道:“多謝師姐了。”
少康也急忙過來給火靈兒鞠躬。
火靈兒笑道:“小菜一碟。沒有想到就這麽把那些南蠻給騙了。哈哈。好玩,好玩。下次要是還需要盡管來找我。不要說是大禹。就是玉皇大帝我都能變出來。不過話說回來了。你們兩個確實跟大禹還有啟長的都很想。要不然那些人也不能夠相信啊?”
火靈兒這個一開玩笑不要緊。當即在場的所有大巫突然都愣在了那裏。所有的都在琢磨這幾句的含義。確實少康跟夏邪長的跟大禹、啟王太像了。尤其是二人的眉眼簡直一對比就是跟大禹、啟王一模一樣。
少康看見眾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於是笑道:“先祖大禹、啟王乃是父子。我跟夏邪乃是他們的子孫。長得像也是應該的。大家勞累一夜,都散了休息吧。明天還要大事要辦。”
一幹將領紛紛的告退。少康對著夏邪笑道:“哎,怕是這件事弄不好就成了別人的話柄了。傳到了安邑估計不是什麽好事。”
夏邪不以為然的笑道:“怕什麽。我們本來也就是要造反。遲早的事情。謠言這種東西最好是越多越好。讓那些遠在天邊的人雲裏霧裏的看不清楚。一時半會安邑也管不著我們。想這麽多幹什麽。你早點休息。我去也睡覺了。”說完就跟火靈兒一起離開。
少康望著夏邪的背影心裏一陣的感慨。夏邪的這個辦法怕是一記驚雷。不過他也確實是自己的一員福將。自從他來了之後一切都在好轉。今天的注意更加的精彩。捉拿暴龍藤減少對方的傷亡。然後再以雷霆之力摧毀他們的軍心。上演了轉世一幕估計八成讓那些暴龍族的已經信以為真了。少康心裏暗歎。幸虧他不是自己的敵人。不然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第二天清晨,部落中的奴隸一早就開始忙碌了起來。大批的牲畜要驅趕出去放牧,剩下的人要開始給大軍做飯。嘈嘈雜雜的確是不是一個睡懶覺的好地方。
夏邪微微的睜開了眼睛。昨天晚上一夜未眠都在修煉心法。這心法說來也是奇怪,雖然沒有睡覺,但是卻一周天練下來就跟如沐春風一樣輕鬆。絲毫的沒有一絲的困意。隻是自己還是毫無突破。於是歎口氣推開了門向外走去。
清晨的空氣還是異常的新鮮的。深呼吸一口一股泥土的味道夾雜著草木的芳香讓人精神一振。伸了一個懶腰之後夏邪琢磨應該先去找少康商量一下今天去蒼狼部落的事情。隻是剛一抬腳就發現莫少卿朝這裏走來。
夏邪當即一頭大汗。以前在王府的時候跟莫少卿是死對頭。看見她就心煩。不過知道他是少康的姐姐之後那就更加的尷尬了。跟他的婚事是父王定下的,那自己遲早是躲不過這一劫。不過想起來還是十分的不舒服。能不見當然還是不見好。於是退了一步幹脆把門給閉上了。心裏琢磨這莫少卿應該是不會來找自己的。
“當當當。夏邪,開門。我有要緊的事情跟你說。”莫少卿的聲音在外響起。
夏邪當即就感覺一陣的頭大。看來是怕什麽來什麽。剛才莫少卿一定是看見了自己。於是也隻能硬著頭皮把門給拉開笑道:“是你啊,今天天氣不錯麽。哈哈。”
莫少卿看夏邪都出一腦袋的大汗。頓時笑道:“你放心。我不是來逼婚的。哪,這個給你。”說完就從懷裏逃出來粉紅色的手帕。
夏邪一愣。心裏琢磨這難不成是要給我定情信物?那自己是堅決不能要的。於是咳嗽了一聲尷尬的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咱們從小長大。不對,我們,不對。反正你是知道的。我一個大男人要著手帕幹什麽。你拿回去吧。”隨即偷偷的瞄了一眼莫少卿。尤其是看見她粉嫩的脖頸中央那個突起的喉結心裏一陣的眩暈。
莫少卿笑道:“你想什麽呢。這手帕不是我的。乃是采心姑娘給你的。昨天晚上有一個老太太來找她。之後呢她說她的族人出了事情。來不及跟你道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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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邪目前廢人一個,有些不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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