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變故

顯巫宗就比較複雜了,他們負責的事情比較多,比如祭祀,後勤,行政管理。..下屬還有分支,總之一句話就是負責巫廟正常運行。是巫廟的領導機構。而隱巫宗就比較神秘了,人們都知道巫廟有這個隱巫宗,但是具體幹什麽外人並不知情。

台階上站的十多人都是巫廟的最高領導了。夏邪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些人。心情難免有些激動。他們緩緩的邁步來到了廣場之上。夏邪留心的觀察著四周的一切,他發現盡管大家都巫族,不過從他們服飾上還是可以一眼辨別出他們的修為。

進入巫廟必須統一身著漆黑色巫袍,巫袍樣式為對襟水袖長袍。胸口印著區分巫術高低的各種小鼎。紅色為炎巫,青色的為霜巫,綠色的為黎巫,橙色的為垚巫,白色的為雷巫。紫色的為罡巫。比如說胸口有兩個紅色小鼎,那就說明你是二鼎炎巫。若是胸口小鼎為雙色,那就說明是雙修大巫。以此類推。修為不到一鼎的巫是沒有資格進入巫廟的。

夏邪發現在廣場上站著的人身上的腰帶也十分講究。若你不是巫廟的人,腰帶隻能用白玉腰帶。比如華夏的官員,武將,包括後羿,寒促他們。若是巫廟的人腰帶為藍色。那些四周的巫廟士兵都是如此。執事級別為綠色。副長老級別的為青色。宗主級別的為黃色。夏邪赫然發現炎淼係著黃色腰帶,看來他真是宗主。大宗主跟副宗主腰帶都為紅色。隻是副宗主的腰帶上麵為紅色,下麵為黃色。

夏邪專門留意了一下係著紅色腰帶的大宗主。大宗主年齡古稀,須發皆白,隻是身形高大,跟他的幹皺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胸口赫然是九個紅色,橙色的小鼎。他是一個雙修炎巫,垚巫的九鼎大巫。眉宇間充斥這一股霸氣,雙眸中星光點點,靈氣四溢。這個時候大宗主向前邁了一步道:“緊急召集諸位是因為本宗主鬥轉蒼穹,提前窺視未來導致壽數燃盡。巫廟需要重新選舉大宗主。諸位都是我華夏的棟梁。理應在場觀禮。”這個時候他的目光掃過眾人,隨即停留在夏邪身上。夏邪渾然不覺,眼睛呆呆的望著天空不知道在琢磨什麽玩意。

炎淼尷尬的一笑道:“大宗主繼續。”

大宗主道:“今天我即將離去,所以我決定把大宗主的位置傳給副宗主暫為代管。等巫廟尋找見合適的人選再行定奪。在此期間,副宗主全權代理巫廟一切事宜。隱巫宗宗主炎淼輔佐督權。此番鬥轉蒼穹的得到的提示卻是駭人聽聞,我巫族即將麵臨滅頂之災。”

大宗主說完,下麵一片嘩然。而夏邪當即一翻身坐了起來。因為他說的跟自己在碎玉中看到的結果是一樣的。後羿站出來問道:“是何滅頂之災請宗主明示。”

大宗主冷笑一聲道:“天機不可泄露。巫族若是想渡過此劫,必須坐三件事。第一尋找盤古之心。切記切記。若沒有盤古之心此番浩劫就是我們巫族亡族之日。第二,尋找上古巫族,沒有上古巫族無法啟動盤古之心。第三,保護天巫轉世之人。每當我巫族麵臨劫難,必然有天巫降世。此番天巫降世之人就在爾等中間。.......。”隻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天空瞬間出現一道裂縫。大宗主身體頃刻間開始變得朦朧起來。隨即化作漫天的金光灑落在人群中。

眾多大巫急忙頂禮膜拜,每一任很大宗主歸天之時都會把自己的巫力釋放出來提升眾人的修為。等金光塵埃落定,眾人這才紛紛的站起來了起來。副宗主長歎一聲道:“宗主遺言爾等需謹記。從今天開始,所有巫族全力追查盤古之心跟上古大巫下落。至於天巫轉世,此刻還不是公布的時機。”副宗主揮揮手道:“爾等都退下吧。”廣場上的那些非巫廟的人才紛紛的散去,炎淼命人抬著夏邪進入了巫殿中。

夏邪還是第一次踏進巫殿。說是巫殿,其實隻是一個露台高台。高台上聳立這巨大的十二祖巫的雕像。威嚴肅穆,四周就是成片的雲海,異常壯觀。幾十個老東西圍著夏邪,看的夏邪心裏發毛。不一會的功夫炎淼對著其中一個頭戴麵具的宗主道:“黎尊,您看他的傷勢要緊嗎?”

那個頭戴麵具的宗主看了夏邪一眼,然後輕輕的搖搖頭。夏邪看他胸口的標誌應該是一個九鼎黎巫。應該是黎巫殿的宗主。當然這不是引起夏邪注意的關鍵,關鍵是這個黎巫宗的宗主跟那些老東西不一樣,他的手十指芊芊,如同羊脂白玉一般。讓夏邪猜測這個宗主是不是個女子。於是好奇的向她的脖子處望去,結果發現巫袍擋了一個嚴嚴實實。啥子都看不出來。而黎巫宗主明顯看見夏邪猥褻的目光,悄悄的伸出那纖手一指,當即夏邪雙眼疼的要命就慘叫起來。

這下把那幫老頭緊張壞了。急忙包圍了過來問對著夏邪就是一頓的療傷。說是療傷,每個人都手忙腳亂,差點把夏邪小命給要了。折騰了一番後炎淼道:“諸位,你們認為夏邪該怎麽辦?”

副宗主站出來道:“我的意思把他藏在巫廟。巫廟還是安全一點。”

這個時候頭發火紅的炎巫宗宗主道:“巫廟也不見得安全。後羿的耳目眾多,難道你們忘記了四十年前的巫廟之亂?我們好容易才爭取回來一點主動權。小心萬劫不複。”

霜巫宗的宗主道:“不讓他呆在巫廟呆在那裏?後羿固然可怕,但是他是不會拿著巫族的前途開玩笑的。”

說著說著這一群老東西就爭吵了起來。內容的是一個,自己的何去何從。夏邪聽著他們爭吵是百無聊賴,於是呆呆的望著天空那幽幽的白雲,心裏卻暗暗的思念著南疆的嬌妻。這個時候黎巫宗宗主走到了他的麵前,夏邪當即緊張的問道;”你要幹什麽?”

她也不言語,隻是從袖子裏麵拿出來一個玉瓶扔到夏邪麵前飄然離去。而四周的宗主大人還在爭吵。夏邪把玉佩打開一股清香幽幽的飄來,夏邪知道這一定是療傷藥,於是一仰頭就喝了下去。隻感覺一股清流湧入自己身體,並且迅速的開始釋放藥效治療自己的內傷。夏邪恢複了一些內傷後翻身坐了起來道:“哎,諸位,你們也多少聽聽我的意思。”

當即那些爭吵的臉紅脖子粗的宗主們都紛紛的回頭望著夏邪看了他一眼,隨即開始繼續爭吵。完全都當他不存在一邊。剛開始是爭吵夏邪去留問題,現在爭吵的是夏邪去誰的門下的問題。那叫一個不可開交。夏邪歎口氣悄悄的站起來瞬間消失了。心裏暗道:“你們吵去吧,老子不跟你們玩了。”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炎淼道:“我們聽聽夏邪的意見,看他準備去那裏。”這才一回頭夏邪已經消失了。眾人紛紛的一愣,隨即副宗主欣慰的笑道:“諸位,我們不用爭吵了,這小子逃命的本事估計後羿奈何不了他。由他去吧。尋找盤古之心才是正事。”

這群老東西一聽才紛紛點頭向外走去。炎淼長歎一聲,大宗主離開太過倉促。許多事情都沒有處理,如今巫廟群龍無首,且要混亂一段時間。夏邪是天巫下凡的事情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後羿一定會在真相公布之前動手。若是現在公布夏邪的身份,又擔心後羿會狗急跳牆。後羿為了他現在手中的權利什麽事情都能夠幹出來。所以隻能拖一拖看看情況。

等眾人走後副宗主道:“炎老可有什麽建議?”

炎淼道:“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有些措手不及。目前巫廟中上下亂作一團。表麵上巫廟還是我們控製。可是大宗主的離開讓巫廟跟王庭失去了平衡。後羿很有可能再次爭奪巫廟的管理權。我看我們要想個辦法解決了這一切。”

副宗主點頭道:“我也是有此擔心。夏邪還太年輕,不能夠挑起這個重任啊。不然他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天巫抗衡天巫,可以讓我們被動的局勢稍微扭轉一些。”

炎淼道:“他要想抗衡後羿,還要有很長的路走。我們暗中保護他的安全就可。剩餘的事情看天意吧。另外目前在巫廟中後羿的耳目眾多。而且不少都暗中忠於後羿,我們現在若是清理後羿在巫廟的中的耳目我擔心會激怒後羿,可是不清理,這些人在巫廟遲早是一個禍害。”

副宗主一愣道:“你的意思是讓夏邪出手?不行,這個決對不行。太危險了,萬一徹底的激怒後羿,他隻有死路一條。”

炎淼不以為然的道:“就算是夏邪不作為,你以為後羿會放過他?我們不如借他的手幹這件事情。後羿要算賬也不會找巫廟,他沒有直接的證據。夏邪也可借這個機會提升修為。”

副宗主道:“倒是一個好辦法。可是我就擔心夏邪他肯聽我們的嗎?還有就是他敢跟後羿叫板不敢。”

炎淼哈哈笑道:“這個你多慮了。夏邪他不是什麽省油的的燈。就在昨天後羿追殺他,他還給了後羿一個耳光。就是這個小子有時候不太聽話。我們需要想想辦法了。無非是美色利益**。他又不是鐵打的豈能沒有七情六欲?”

副宗主一愣,隨即悄悄的道:“你什麽意思?”

炎淼哈哈笑道:“少跟我裝糊塗。剛才你不都看見了?”

副宗主欣慰的笑道:“看來我們想到一起去了。哈哈,英雄所見略同啊。走吧,咱們今天找個地方好好的談談。”

炎淼道:“飄香樓聽說新來了幾個不錯的。咱們應該去那裏商議,不過今天得你請客。”

“好,就這麽定了。”說完兩個老東西勾肩搭背的就消失在原地。

夏邪漫無目的的在安邑的大街上閑逛,從巫廟出來後心裏就感覺沉甸甸的。到不是因為後羿的強大,而是因為大宗主跟自己在碎玉中看見的情況一樣。巫族真要是經曆滅頂之災,夏邪都不敢想象。看看這繁華的安邑城將來變成廢墟心裏怎麽也接受不了。

長歎一聲邁步向軍營走去,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是一個普通士兵,完成任務自然要回去複命了。他隻是想看看這幫孫子接下來要這麽樣對付自己。不一會的功夫夏邪就回到了甕城徑直向中軍大營走去。泰貢藍嶼如今在中軍大營中坐立不安。不知道夏邪死了沒有,若是死了就算了,若是沒有死,按照夏邪的那脾氣,怎麽可能放過自己?

突然門外的士兵喊道:“夏邪求見。”

泰貢藍嶼當即差點從凳子上跌了下來,然後想了想,換了一臉笑容道;“傳他進來。”

中軍大營的大門頓時被推開,泰貢藍嶼急忙一把握住夏邪的手道:“你可算是回來了,路上辛苦了。哈哈。”

夏邪看他笑的比哭還難看,這態度跟以前是一個巨大的反差。見了親爹也即是這德性了吧,隨即夏邪笑道:”免了,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不然你也早死了。我就想知道你們準備下一步怎麽對付我?“

泰貢藍嶼一愣,急忙笑道:“您這意思我聽不太懂。這次你立下大功,我決定提你為百夫長。你看如何?”

夏邪擺擺手道:“看來你還真是什麽都不知道。你提我為百夫長,就不怕後羿砍了你的頭?”

泰貢藍嶼那裏還管得了那麽多,先把夏邪給穩住。萬一這祖宗鬧起來誰來收拾他?於是笑道:“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主的。隻要你安心不鬧事,一起都好商量。”

夏邪笑道:“算了,跟你也沒有什麽說的。我要回去休息了。要是你們要對付我就明說。不用讓我跑那麽老遠,費時不說,還牽連了你的性命。”說完就轉身離開。等夏邪一走,泰貢藍嶼當即汗是重衣。心裏琢磨這個祖宗不能留在這裏的軍隊中了,不然這顆雷要是炸了,自己也擔當不起。可是現在那個將領還幹接收他?這就是燙手的山芋,到誰那裏誰倒黴。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