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 再回安邑 三

“夏邪?”夏邪一臉茫然的反問道。..這個時候滿堂嘩然。

寒促極力的平息了一下自己驚慌怒道:“大膽夏邪,竟然欺騙孤。來人給我拿下。”

夏邪裝作一副膽戰心驚的摸樣喊道:“陛下饒命啊,夏邪是誰?大王何故要抓本王?”

寒促一愣,隨即問道:“你不是夏邪?”

夏邪茫然搖搖頭道:“微臣不知道夏邪是何許人也,小王跟他毫無瓜葛。若是小王那裏衝撞陛下還請陛下恕罪,但是小人真是悶蛋不是什麽夏邪。”

寒促深吸了一口氣,心裏翻江倒海一般。若是後羿知道夏邪還活著自己這小命還能保住嗎?那不是在開玩笑?可是此人口口聲聲的說他不是夏邪,這可如何是好?這個時候滿朝文武一個個議論紛紛,這後羿跟夏邪之間的恩怨早就傳的紛紛揚揚,攻打巫廟還這樣的事情就都是因為夏邪而起,弄的風雨滿城,人盡皆知。

寒促一時間也沒有什麽辦法,這個時候出鬼車丞相道:“啟奏大王,要知道東晉王是不是夏邪有一個人可分辨出來。”

寒促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急忙道:“愛卿請講。”

鬼車丞相道:“南詔公主跟夏邪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兩小無猜。若是她絕對可以一眼分辨出來是否是夏邪。”

寒促一聽到南詔公主這四個字當即頭大無比,那個女人他可是見識過了,豈是一個潑辣能夠形容的。當初夏邪被寒促擊殺,等告示一昭告天下的時候這丫頭就上殿了,那天發生的事情寒促是記憶猶新。南詔公主一席孝服,上殿後就破口大罵,滿朝文武那一個沒有被她罵的狗血淋頭?寒促那就不用說了,被南詔公主罵了足足一個時辰,幾次都衝上來準備跟自己同歸於盡,本來她犯下的罪夠他死一百次了。可是因為夏邪一死華夏跟南疆的關係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寒促要是把南詔公主也給殺了把不等於逼著少康跟華夏開戰?當時亞特蘭蒂斯正在跟華夏開戰,寒促那裏敢兩邊樹敵?況且少康號稱雄獅百萬。所以隻能任憑南詔公主折騰,最後南詔公主要跟夏邪成婚,寒促也隻能答應求她息事寧人。如今想起來那天都跟噩夢一樣。

他深吸了一口氣,如今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也隻能找他試一試了,於是尷尬的道:“宣南詔公主上殿。”

夏邪戰戰兢兢的跪在一邊渾身顫抖,百官看他的表現那裏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夏邪?不過一想夏邪狡猾的跟狐狸一樣還是謹慎一點的好。他們如今也都不敢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夏邪,他們可不想跟平西王以及鬼車丞相那樣的下場。於是大殿中當即就邊的無比安靜。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外麵的宦官喊道:“南詔公主殿外候旨。”寒促急忙喊道:“快傳他覲見。”隨即莫少卿盛裝出現在大殿中。行禮之後寒促道:“你可認識這個人?”

莫少卿回頭看了一眼夏邪當即愣在那裏,淚水頃刻間落了下來,一臉的不可置信的問道:“夏邪?”當即衝過去就要抱他,不過衝到了夏邪麵前她僵住了,隨即失魂落魄哭泣道:“不,他不是夏邪。他不是夏邪。”

滿朝嘩然,而此刻的莫少卿已經癱坐在地上哭成了一團。那叫一個梨花雨秋若寒蟬。絕對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眾人看著她哭成了這般心裏都有些不忍。這種生離死別雖然人人都要經曆,但是還有什麽比在熱戀中就已經天人永隔更加的痛斷肝腸?

夏邪在一邊心裏暗暗的叫好,這演技絕對是一流。寒促茫然的咳嗽了一聲,這可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他忐忑的問道:“南詔公主,你為何判斷此人不是夏邪?”

南詔公主在一邊哭的死去活來,情緒異常激動。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寒促的話一般。寒促不得不站起來走到了南詔公主的身邊從袖子裏麵掏出來一塊手帕遞給他,而莫少卿甩開了他的手當即站起來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襟怒吼道:“把我的夏邪還給我。你這個畜生。”然後就開始跟寒促撕扯起來,寒促狼狽被莫少卿折騰的是狼狽不堪,衣服被撕爛,冕冠摔到了地上,臉上還被莫少卿給抓了十多道血痕,基本上算是毀容了。莫少卿一把揪住了他的胡子歇斯底裏的怒吼道:“把我的夏邪還給我,你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你。”

寒促手足無措的喊道:“來人,把這個瘋女人給我帶下去。”隨即從大門外衝進來十多個禁衛軍當即把莫少卿給擒住拖了下去,莫少卿就跟瘋子一般的指著寒促破口大罵,弄的滿朝文武都是一頭的冷汗。等莫少卿被拖走之後寒促這才如釋重負,嘴裏不停的嘀咕道:“瘋子,潑婦。孤要殺了她。”

鬼車丞相率領一幹朝臣當即跪倒在地勸道:“大王三思,此女人輕易動不得。若是為了這麽點小事就殺了她恐怕會寒了眾多諸侯王的心。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當即無數的大臣跪下為南詔公主求情,寒促暴怒,當即怒吼道:“此女人公然咆哮聖堂,蔑視本王。本王偏要殺他。小小一個少康難道也要造反不成?”

鬼車丞相道:“大王,少康大可不必放在眼裏,不過她還是隱宗宗主的幹女兒,若是殺她必然會掀起新一輪的巫廟跟王庭之間的衝突。上一次的事情巫廟就已經懷恨在心,如今一直都蠢蠢欲動,您貿然殺他不是給巫廟尋找了一個絕好的借口?”

寒促一愣,他長歎一口氣道:“算了,傳令下去放了南詔公主。”少康的麵子他可以不給,但是巫廟的麵子他不得不給。畢竟巫廟就在身邊,若是真的激怒了巫廟,巫廟殺不了後羿,但是殺了自己那是易如反掌。何必去當後羿的替死鬼?寒促心裏跟明鏡一樣,這種低級錯誤他是不會犯的。

夏邪一直都跪在地上渾身發抖,一臉的驚恐。寒促低頭看了一眼夏邪,心裏琢磨這南詔公主說的話十有應該是真的,這個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也可能長的一樣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他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琢磨夏邪要是故意偽裝那一時半會是試不出來的,不如多留他在安邑多呆一段時間,狐狸尾巴了總是會露出來的。若他真的不是夏邪就算了,若是在安邑殺他也方便一點。心裏打定了主意笑道;“愛卿,看來是一場誤會。中午本王在天心閣擺宴,為愛卿壓壓驚。”

夏邪這次啊如釋重負的磕頭道;“多謝大王。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寒促擺擺手道:“你且先退去。”夏邪這才恭敬的站了起來慢慢的向後退去,等出大門才直起腰來向外走去。

中午時分你等朝議結束後夏邪被人帶到了後花園的天心閣,龍城的後花園景觀極其壯麗,宛若仙境一般,而那天心閣乃是後花園的點睛之筆。站子天心閣之上可以把整個龍城景觀盡收眼底。四周白雲飄渺,微風陣陣,好不愜意。

寒促早就已經正襟危坐在閣樓中央,夏邪進來一番虛禮後落座,隨即絲竹聲聲響起,美味佳肴魚貫而上。上一次跟寒促吃飯就差點要了他的小命,這一次夏邪要謹慎的多,當然他是不會讓寒促察覺的。寒促笑道:“愛卿,這次西北危機多虧你跟眾多將士浴血奮戰,不然後果還很難預料,這第一杯酒算是我代表天下蒼生敬給你的。”

夏邪急忙跪倒在地上戰戰兢兢的道:“微臣誠惶誠恐。為我華夏抗敵乃是我分內之事。大王謬讚了。”

寒促笑道:“哎,起來快起來。功必賞,過必罰。我寒促又不是昏君。孤說你有功你必然有功。何來謬讚?”

夏邪這次站起來坐回到了凳子上,這才把酒杯給端了起來見到寒促喝下後他才把酒給幹了。放下酒杯寒促笑道:“東晉王,咱們華夏從來不缺精兵良將,但是這些年總有一些人要跟本王對著幹,其實跟本王對著幹也沒有什麽,畢竟本王心胸寬闊從來也不把這些放在眼裏。但是跟本王對著幹那就等於跟後羿對著幹。你說這種人能夠有什麽好下場?”

這話說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這是擺明了要來試探夏邪的口風。夏邪一臉的暴怒道:“後羿乃是我華夏的英雄,誰人膽敢跟後羿對著幹那就是跟華夏對著幹,對於這樣的賣國賊來說,微臣見到一個就殺一個。絕不姑息。”

寒促心頭大悅,這無疑是他最想聽到的回答。於是舉起酒杯道:“這一杯敬給忠肝義膽的東晉王。我華夏若是人人都如此,何愁不能興盛?”

夏邪給寒促一碰杯,隨即一飲而盡。寒促把就被放到桌子上歎息一口氣道:“咱們華夏的這些諸侯王沒有幾個讓孤省心的。就說那個明陽王,總是跟孤對著幹。”

夏邪急忙笑道:“我想他一定是對您有什麽誤解,微臣已經跟他們再三聲明微臣的立場,相信不就的將來這一切都會有一個改變。還請大王不要跟他們一般計較。假日時日,相信他們會對大王有所改觀的。”

寒促欣慰的點點頭道:“這麽說來你跟他們不是一夥的?若真是如此,那孤日後便可以高枕無憂了。很好。孤十分的欣賞你,相信後羿也會十分的欣賞你。”

夏邪急忙恭敬的笑道:“多謝陛下抬愛。微臣一定盡心竭力為您辦事。”

寒促拍拍手道:“來,再喝一杯,難得遇見知己。”隨即一群舞女上來開始翩翩起舞,酒桌上躊躇交錯,推杯換盞好不歡快。等到了傍晚時分夏邪才暈乎乎的從王宮中出來,酒桌上寒促是想盡了辦法來試探自己,不過夏邪擺出一副忠心耿耿,為君分憂的樣子,寒促也隻能作罷了。

從龍城晃晃悠悠的下來儀仗隊依舊等候在這裏,夏邪慢悠悠的上了車駕慢慢悠悠的跟他們向東晉王府走去。到了東晉王府邸幹下車就有幾個身穿黑色巫袍的人等在門外,夏博文陪同他們在此,夏邪一看那幾個身穿巫袍的人是巫廟的於是便走了過去。

夏文博小聲的道:“這幾位是巫廟隱巫宗的使者,在這裏等候多時了。”然後拉著夏邪小聲的道:“巫廟跟王庭之間頗有矛盾,最好不要蹚渾水。”

夏邪點點頭,然後對著這幾位使者笑道:“不知道諸位來找我有何事?”

其中一個使者笑道:“這是我們宗主派我們等來接您前去巫廟。不知道您可方便?”

夏邪笑道:“巫廟有情豈能有不去之禮?小王悉聽尊便。”隨即那個使者就派人牽過來車駕,然後載著夏邪一路向巫廟而去。大約半個時辰後抵達了巫廟大門,夏邪下了車駕跟著他們幾個進入了巫廟。巫廟經過了上一次的浩劫至今痕跡可見,一些倒塌的廟宇還沒有來得及修建。可見上一次為了保護自己巫廟付出怎樣的帶價。

幾個使節帶著夏邪直接進入了巫廟第五層,在一座名為隱逸殿的大殿外停下了腳步道:“東晉國,宗主正在裏麵等您。小的們告退了。”夏邪向他們鞠躬後向隱逸殿走去。隱逸殿裏麵極其昏暗,大廳中隻有中央有一座火盆。吸血剛剛走到了火盆麵前炎淼就走出來,他看見夏邪板起臉問道:“你就是新的東晉王?你可知道本宗主來尋找有何事?”

夏邪茫然的搖搖頭,炎淼隨即給他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這裏麵於後羿的細作,讓他配合一下。夏邪當即會意。於是兩個人都走到了大殿最昏暗的一角,這樣就算是有人偷聽看也什麽都看不見了。炎淼啟動的隔音的封印問道;“size";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