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零章 不想走就留下

玄京,北冥家,穿著白色底衣的北冥雨哲斜躺在自己的**。一名穿著華貴的美婦坐在床邊,滿臉心疼的看著北冥雨哲,她正是北冥雨哲的母親倪思敏,當年也是玄京有數的美女,而她的身後,則站著一名長相同樣英俊,看上去隻有三十來歲的男子,隻不過從男子的眼神來看,卻是不知道經曆了多少的風風雨雨,這人,自然是北冥家的現任家主,北冥雨哲的父親,北冥辰宇。

除此之外,穿著一身冷豔衣裳的北冥月和穿著仆人服裝的雨伯也是恭敬的站在北冥辰宇的身後。

北冥辰宇隻有兩個女人,一個是倪思敏,也就是北冥雨哲的生母,一個秋蓉兒,是北冥月的生母,據說她才是北冥辰宇最愛的女人,隻不過卻在北冥月七歲的時候病逝,而北冥月從那以後就很少說話。逐漸養成了那冰冷的性格。

北冥雨哲倒是有幾個堂兄堂弟,可那些都是一群紈絝子弟,所以北冥雨哲成為下一任北冥家的家主幾乎是鐵板一般的事實,這也是北冥辰宇將那枚封禁徽章交給他,希望他早日和裏麵的凶獸溝通的原因,卻哪裏想到這一次被人奪去。

這封禁徽章雖然不是真正的傳家之寶,可是怎麽說也是從神話時代傳承下來的東西,而且整個天玄帝國,甚至整個大陸也隻剩下五枚,可以說這是何等的重要,看到自己兒子那接好的胸骨,北冥辰宇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這孩子,比自己聰明,能力也是極其強大,可是他為什麽去招惹那家夥的兒子啊。

當年,北冥辰宇是唯一一個沒有因為西門憶雪而招惹那人的存在,可是他依然記得那個家夥的恐怖,就算他的心法有兩重被換走,隻剩下前麵的部分,可是以他的性格,又怎可能讓自己的兒子吃虧?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後手呢!

“現在,你知道痛了嗎?”看到自己兒子那蒼白的臉色,北冥辰宇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都傷成這個樣子,怎麽可能不痛?老爺,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你一定要讓西門家把那畜生給交出來,把我兒子傷成這個樣子。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聽到自己丈夫的這句廢話,倪思敏當下就嬌嗔起來。

北冥辰宇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妻子的潑吼,一雙充滿睿智的眼神隻是盯著自己的兒子,他相信,自己的兒子明白自己所說的意思。

“嗯,我知道了!”看到自己父親的目光,北冥雨哲用力的點了點頭,那痛,不是身體上的痛,是精神上的痛,從小到大,著自己的家世,著自己的智慧,自己從來沒有吃過什麽虧,不管是在和其他人的爭鬥之中,更是從來沒有敗過,一直以來,自己都是順風順水,從來沒有遭受過什麽挫折,他又如何知道痛?

可是這一次,自己卻敗的如此徹底。敗得如此透徹,饒是自己算盡一切,可是最後在那絕對的力量下,自己的一切計劃都被撕得粉碎。

力量,還是力量,這個世界的根本還是力量,北冥雨哲這一刻總算明白了為什麽五百年前的那個權傾朝野的宰相會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隻因為他沒有力量啊。

“知道就好,男兒在世,受點傷,吃點苦,感受一下疼痛,總是好的!”看到自己兒子的眼神,北冥辰宇點了點頭,拿得起,放得下,這才是一個大人物應有的風度,要是北冥雨哲連這一點都放不下,他又怎配做自己的兒子?

“老爺,雨兒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你……”

“你給我閉嘴!”都說娘心疼兒,倪思敏看到自己的兒子受了那麽重的傷勢,自己的丈夫不僅不關心幾句,反而一來就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語,就要出聲,卻忽然被北冥辰宇的怒哼聲打斷。

感受到北冥辰宇那暴怒的火焰,哪怕倪思敏在家裏耀武揚威慣了,此時也不敢多說一句,她心裏明白。自己雖然是北冥辰宇的妻子,雖然是北冥家的主母,可是自從秋蓉兒那個賤人死去之後,自己的丈夫就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平日裏那些小事由得自己去,可是他一旦發怒的時候,自己千萬不要去招惹他。

“爹,你不用擔心,那封禁徽章,我會取回來的!”看到自己的父親對自己的母親發火,北冥雨哲趕緊開口說道。

“徽章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好好養傷就行了!”看到自己的兒子這麽懂事,北冥辰宇也是壓下了心中的火氣,隻是他看向自己妻子的目光是更加的不善。

“可是爹,這件事是因我而起,而且是我們晚輩的事情,要是您出麵,會不會太不方便?”北冥雨哲可是清楚的明白自己父親的個性,要是讓他去向西門家求情,拿回封禁徽章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方便?難道你認為你出麵就合適?以你的心機,除了暗殺和明搶,你還能夠做什麽?不要說你根本沒辦法殺掉那小子,就算你真的殺了他。你以為西門家會和我們善罷甘休?我可告訴你,他對西門家來說絕對不是一般的親戚,現在暗魔人正在入侵,可不是和西門家開戰的時候,這件事不能夠強來,我決定把月兒許配給他…聘禮就是封禁徽章…”說到最後的時候,北冥辰宇重重的歎息了一聲,更是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眼神之中充滿了無奈……

此話一出,在場除了雨伯之外,其他的幾人皆是渾身一震……

北冥月是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的父親。她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哥哥闖下的禍事卻要讓自己一生的幸福去彌補,哪怕那封禁徽章對家族很是重要,可是也不應該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去換取啊?

北冥月實在難以相信從小一直都很疼愛自己的父親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難道在他的心中,自己連一枚封禁徽章都不如嗎?可是北冥月天生就是一個冷漠的人,哪怕心中有百個不願意,她也不會當麵駁斥自己的父親。

看到自己女兒眼中的那股傷痛之色,北冥辰宇心裏重重的歎息了一聲,自己這麽做又且是隻為了換回封禁徽章?自己這麽做完全是為了保存北冥家啊,至少,是為了保存你不會有性命之憂啊。

北冥辰宇對自己的兒子可是相當的了解,這一次方雲瑞的做法幾乎是將他的顏麵完全的丟掉,以他的心性又怎可能放下這麽深刻的仇恨?以他的能力,他的本事,他和方雲瑞之間將是一場不死不休的爭鬥,若是自己的兒子勝利了,看在自己的份上,他也不可能傷害自己的妹妹,若是方雲瑞勝利了,那麽他總不可能殺害自己的妻子吧?或許,以那小子的心性,說不定可以看在北冥月的份上,放過北冥家甚至北冥雨哲…

隻是這些,他又怎能對他們說?他們不知道方雲瑞的能耐,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別的不說,就說這一次以絕對的力量擊敗西門吹雪這個已經達到地級鬥士的超級天才,就知道他的實力有多強。

如此恐怖的一個人物,背後還有著龐大的西門家,也許還有那人留下的東西,自己的兒子能不能夠獲勝,還真是一件未知的事情,身為一個家主,他必須為自己的家族打算。

而聽到這句話的北冥雨哲隻是詫異的看了自己的父親一樣,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可是他的母親倪思敏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先是一驚,隨後一喜。老爺總算要將這丫頭趕出家門了,每次看到她那清冷的臉龐,倪思敏總是想到那個賤人,也總會做噩夢,隻要她一嫁出去,那自己也少了一樁心事。

“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我會派人通知西門家的,西門正雄雖然去了西洲,可是兒女之間的婚事,西門夫人總能夠處理的!雨兒,你好好療傷,月兒,你跟我來……

看到眾人都沒有意見,北冥辰宇又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朝外麵走去。

看到自己的父親走了出去,北冥月隻感覺自己的腦海中空空****的,就這麽麻木的跟了上去,一時之間,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要做些什麽?

“月兒,相信爹,爹是為你好!”等到走出北冥雨哲的房間之後,北冥辰宇很是溫柔的朝自己的女兒說道。

“我明白的,爹爹!”北冥月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說什麽,隻是麻木的點了點頭。

看到自己女兒那麻木空洞的眼神,北冥辰宇哪裏不知道這是口是心非的回答,隻是重重的歎息了一聲,哪裏還知道該說些什麽……

一切都如雷雲所預料的一樣,北冥辰宇果然將自己的女兒許配了出去,隻是身為我們新郎官的方雲瑞同學並不知道這一切。

此時,正值傍晚,在玄京城外的一座原本屬於珠寶商薛寶帥,現在卻屬於方雲瑞的別院之中,穿著一套黑色風衣,披著一頭烏黑長發的方雲瑞正和雲海峰一起站在一間密室裏。

在密室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石柱,此時,那枚從北冥雨哲手中奪來的封禁徽章正放在上麵,隻不過比起當日來,那銀色的光芒已經越加的明亮……

“你是說這封印的力量在不斷的減弱?”原本方雲瑞是在天玄學院西廂院和雷甜甜雷陌兒兩位公主玩麻將,可是卻接到雲海峰的快訊,說封禁徽章有變,立馬趕了過來。

“嗯,我懷疑是那天依然有血液滴在這上麵,被這徽章吸收,這幾天這封印的力量越來越弱,我總擔心裏麵的凶獸會拖印而出!”雲海峰凝重的點了點頭,這枚徽章他得到之後,曾交給了方雲瑞,可是方雲瑞在看過一遍之後,就將其交給了自己,並且告訴自己這枚徽章上麵有著一套極其深奧的心法,那是鬥士的修煉之法,隻不過被人給抹去了部分,讓他好好研究研究,指不定能夠將這套心法鑽研出來,畢竟,他才是鬥士,而方雲瑞不是……

這幾天來,雲海峰也一直都在鑽研上麵的封印力量,可是哪裏想到前幾天,忽然感到這徽章傳出了一絲凶戾的氣息,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凶戾的氣息越來越濃烈,而封印的力量似乎正逐漸的減弱,這讓雲海峰極度的不安,這才讓人通知了方雲瑞……

聽雲海峰這麽一說,方雲瑞又想到了當日的情景,似乎好像真的有一滴血液落在上麵,不過想到這件事已經通知了修羅,等他來之後,以他的見識,應該有足夠的辦法,至於將徽章還回去的事情,方雲瑞卻是從來都沒有想過……

不說這枚徽章裏麵到底封印著什麽東西,也不說他上麵似乎真的有一套絕世心法,就憑借著它限量版的身份,就足以方雲瑞將其保存起來……

這年頭,可是物以稀為貴啊,哪怕以後天星會遇到什麽財政上的困難,拿去拍賣,指不定還能夠救救急呢?如此好的東西,他怎麽可能還給北冥家,當然,若是北冥辰宇等人知道自己家族傳承下來的絕世珍寶在方雲瑞眼中就是這樣的評價,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暈死過去……

就在他想要告訴雲海峰不要擔心,自己的朋友馬上要來的時候,外麵忽然響起了一陣嗬斥的聲音,方雲瑞心神一動,知道是修羅來了,趕緊抓起那枚徽章就朝外麵奔去,而雲海峰也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可是當他們奔出密室的時候,卻看到一名渾身是血的男子搖搖晃晃的闖了進來,天星會所招攬的那些院外的人士,在男子的手中根本走不過一招就被轟飛了出去。

“住手……”看到那些護衛還想要衝向男子,方雲瑞立馬出聲嗬斥道。

剩下的人哪裏還會繼續出手,方雲瑞的身影已經奔了上去,一把扶住了渾身是血的男子,口中更是傳來了充滿擔憂的驚呼聲:“修羅,你怎麽會傷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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