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互相算計

蘇墨看著麵前含情脈脈的虞染,狹長的眸子微微凝起,表情帶著一些似笑非笑。

“沒想到你們兩個人居然會和好呢?”蘇墨妖媚萬分,卻又輕輕的靠在他身上。

和好?當然不是。虞染漂亮的眸子閃了閃。

眼下為了共同的利益,虞染隻有先和聞人奕聯手合作,因為兩個契約總比三個契約要好,他們隻有聯手一起纏著蘇墨,方才能讓那個師纓知難而退,畢竟,對方的實力委實是太強大了,眼下兩個人心中都很有壓力,武鬥不成,隻有智鬥了。

“對了,你和阿纓到底說了什麽?你居然會妥協。”蘇墨趴在榻上,雙手托腮,深深看了一眼虞染頗為嫵媚的問道。

“沒什麽啊!”虞染的眼神輕輕一閃,輕笑一聲道:“我是真的同他妥協了。”

真的妥協?自然不是!虞染忍不住歎息了一聲,不得不說師纓是個老狐狸,彼時此人居然神情悠然自得,氣定神閑的告訴他——若是表現出太吃味的話,隻會讓蘇墨對他生出厭惡,漸漸的失去興趣,甚至於說男人之間的爭寵與女人之間的爭寵沒什麽太大的區別,越是表現出寬宏大量的模樣,越是會令對方心生內疚。

虞染此刻凝了凝眉,他就是一寫書的,當然知道這個道理,當然是非常的明白與清楚。

此後,二人暗自下了戰書,到時候看蘇墨究竟心中有誰?

誰輸了誰就走人,看誰笑到最後,笑得最好。

而他想到這些後,深深吸了口氣,敏銳的發現蘇墨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雙眸清冷,心知不好。

“卿卿難道不相信我?”虞染摸了摸鼻子,嘴角牽起淺笑,眉宇間卻有些不自然。

“我相信你居然瞞著我啊!”她眉梢一挑,嘴角露出冷冷的笑容,“想不到你的心思越來越多,不怕今晚我趕你出去?”

“卿卿舍得?”虞染立刻趴在她身上,壓住了她,輕輕蹭了蹭,仿佛要施展出十八般武藝。

蘇墨被他壓的太緊,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若是未成婚前她當然不會客氣,眼下又不可能真的出手打他,有道是烈女怕纏郎,自己並非烈女,這男人卻是纏郎中的纏郎,這些時日,身旁的幾個男人似乎都個個長了心眼,都是令人猜不透心思的。

虞染依然笑意惑人的壓在她身上,手腳不老實的揩油,一雙漂亮的眸子水光瀲灩,慢慢從袖子裏拿出一把聚骨扇,生怕傷了她美麗的肌膚,輕輕地拋在地上,笑道:“墨兒,男人之間的事情,女人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總之我們大家都是為了你好,還有大家都好,此外我們這種男人都是心中有秘密的,因為神秘的男人方才可以吸引住卿卿不是?”

蘇墨輕嗤了一聲,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此刻虞染那兩道纖長的睫毛猶如扇兒,風情萬種的眨了眨說道,“還有卿卿,今晚我可是巴巴過來侍寢的,你可不能讓為夫空歡喜一場啊……”

蘇墨目光淡然的看著虞染,發現這廝居然一副如此狡猾的模樣,不由得內心一陣鄙夷道:“你還要壓著我到什麽時候?不是說要侍寢嗎?”

虞染心虛的摸了摸麵頰,卻依然笑得惑人,“要啊!要啊!”

半晌,蘇墨的嘴唇輕輕的綻開一抹優雅的笑靨,妖嬈百媚的說道:“那就放開我!”

虞染剛剛笑眯眯的鬆開她,正準備享受一番眼前的盛宴,卻感覺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卻是對方修長的一條美腿,還未看清楚狀況,緊接著身子滾落在地,臀部一陣疼痛襲來,卻是被對方踹到了榻下。

虞染立刻吸了口冷氣,揉了揉痛處,“卿卿,你謀殺親夫不成?”

“是你不給我說實話,懲罰你。”蘇墨卻是輕輕的湊上前去,伸手勾住了虞染的脖子,呼吸清甜宛若幽泉清風,口齒裏帶著淡淡芬芳的香氣。

“墨兒,不可以?”虞染失望的看著她,這是不讓他侍寢不成?

“榻上熱,地上涼快不是?”蘇墨卻是側過身子,嫵媚的輕笑一聲。

虞染眼眸張了張,沒想到這女子居然如此熱情,他的指尖不由在地板上撫摸片刻。

無雙城的船艦房屋當然不是尋常的地麵,而是華貴的木質地板,光可鑒人。

麵對眼前女子那傾世的風華,目光掃過她窈窕的腰身,修長的雙腿,那姿態雍容嫵媚,豔光四射,虞染幾乎覺著這六月天似乎熱得令他血脈噴張,渾身發燙,精血沸騰,不由眼神惑人的笑道:“地上也很好,能讓卿卿給為夫瀉火真的很好……”

蘇墨衝他勾了勾手指,虞染立刻不顧翩翩君子的形象,飛快撲上前親吻她的嘴唇,二人都是善於舞蹈的人,每每相遇都是如火如荼,如風遇到了浪,抵死纏綿,一番親密之後幾乎全身都已經軟了下來。虞染仿佛跳過了一場激烈的舞蹈,他此刻渾身是汗,慢慢抬頭,“卿卿?”

蘇墨兩條修長的腿纏著他,恍若一隻美麗的蛇妖,昂著美麗的臻首,唇邊輕歎,唇色妖嬈,低聲輕喃道:“染。”

虞染忍不住伸出食指點了點她的嘴唇,接著吻了吻她道:“卿卿,你不在我身旁時,我就覺著時間過的很慢,然而你在我身旁時,我就覺著時間過的卻是真快。”

蘇墨美眸輕抬,卻是似笑非笑,“有多慢?又有多快?”

虞染不假思索道:“慢的如同一日三秋,快的如同彈指一瞬。”

蘇墨揚了揚嘴唇,坐直了身子冷淡道:“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她衣衫雖不整齊,眉宇雖然冷漠,骨子裏卻是無盡的魅惑。

虞染立刻凝眉,“那詩是我最不喜歡的,狗屁不通的歪詩,都怪卿卿契約太多。”

一句話如石擊心,蘇墨指尖輕輕掠過鬢發,輕笑:“我卻沒有想到會有那麽多的契約,但是我們畢竟是修行人,可以提升實力與壽命,隻有我們的修為提升了,壽命長了,又可以保持現在的樣貌,我們自然才可以長久的陪著對方。”

可惜眼下讓她覺著鬱悶的是修行的時間不足,穩固蘇家勢力的時間亦不夠用,萬事開頭難,雖然她步步為營,依然覺著時間不夠用,不由得眉宇間透出一絲沉沉鬱色,這世上沒有幾個十六歲達到淬體期的人,而她卻想更進一步,是的,她還是不滿足。

她覺著自己快要突破了,卻是不知道為何難以突破。

難道就是因為她太年輕的緣故?十六歲的凝脈太過於逆天的緣故?

虞染瞧著她的模樣,不由一怔,他的女人可不是一門心思撲在風花雪月上的女子。

這個女人很有主見,很聰明,又美得傾國傾城,做事情有條不紊,所以喜歡她的肯定大有人在。

在他心中也隻喜歡這樣的女人,絕世獨立!

這時候外麵門口的風鈴聲叮叮當當的響起,預示著外麵正有人過來。

蘇墨側過眸子,立刻飛快的進入榻內,身形美麗的如白色的蛇,接著飛快的拉好了簾子,她眼下衣衫不整的模樣實在不宜見人,就是熟悉的人也不想讓對方看到,她的骨子裏還是太保守,上次在船上與師纓契約是她唯一一次的放肆,現在想起來還是心中有一些不舒服。

但見簾子層層疊疊,從外麵一眼看過去影影綽綽,朦朦朧朧。

虞染看著她的姿態不由輕笑,不論她如何強大,如何內心自強不息,還是一個小女兒情態。

外麵很快便傳來了另一個男子的聲音道:“虞染,你還在此地?”

“聞人,我當然在此地,難道我陪著卿卿,還要陪著你?”虞染輕笑著說道。

聞人奕冷淡道:“虞染,你這個人向來占有欲太強了,至少我覺著,我們與墨兒一起的時候,應該考慮讓她盡早的提升實力,你在某些事情方麵太過於心急了。”

此刻,虞染循聲望去,但見聞人奕穿著白色衣衫站在門簾外麵,遠遠看去,他清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玉樹臨風,清冷如玉。

虞染魅惑一笑,慢條斯理的站起身子,披著一件華貴的玉色蘿煙的輕紗中衣,慢慢整理好衣衫走了出來,上前伸手拍了拍聞人奕的肩膀,低聲道:“表兄,你這麽早過來就是來指責奚落我的?”

聞人奕嫌棄的避開了他的手指,冷冷說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我的手指很幹淨。”虞染右手輕輕的展開來。

“誰知道剛才摸過什麽髒東西。”聞人奕看了一眼他的小腹,意有所指。

“我隻摸過卿卿,難道你嫌棄卿卿。”虞染厚著臉皮說道。

“當然不是,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聞人奕的聲音很低。

虞染接著沒有好氣的提醒他道:“聞人奕,我們兩個人可是要先對付旁人,互相攻訐的事情可是沒有好處?你別想在背後捅我一刀,否則本公子就要和師纓聯手,到時候擠走的可就是你了。”

聞人奕冷冷看他一眼,唇瓣抿成了薄薄的一道直線,慢慢道:“我了解你的性子,你不會做出那種蠢事。”

虞染也道:“所以你也不要逼我做出什麽蠢事。”

聞人奕的麵容冷若冰霜,猶勝深山頂峰那白色孤傲的霜雪,此刻低聲道:“我知道,不過我方才所說的是實話,如果我們二人真的為她好,就要為她付出多一些,多犧牲一些,不能時時刻刻總考慮滿足我們自己的欲望。”

聞人奕言語逼人,聲音傳入屋中,卻讓虞染覺著每個對手都是那麽難纏,這話讓蘇墨聽到,還不知道有多麽感動!

這個聞人奕表麵一本正經的,骨子裏實在不是什麽好東西,他立刻大聲道:“不錯,我們以後要多替墨兒考慮,以後索性你就去陪著你的母親,我會好好替你照顧墨兒的。”

“別鬧了,染,現在換我來陪墨兒,你去看望姨母吧。”聞人奕目光冷寒。

“聞人,我說了讓你記得過上一個時辰後才來,你似乎來早了一炷香的時間。”虞染微微的揚了揚嘴唇,卻是非常不滿意。

“在下的確是早來一炷香的時間,我怕你縱欲過度。”聞人奕冷冰冰的說道。

“不是吧?恐怕是你自己想要縱欲過度。”虞染毫不示弱的看他一眼。

聞人奕輕歎一聲,冷冷道:“若是為了墨兒,我們兩個誰也別爭,我隻要讓她盡早達到凝脈。”

虞染也笑道:“其實本公子已經教會了她無雙城的雷電召喚,我覺著自己問心無愧。”

聞人奕接著道:“但如果不達到凝脈,她隻是淬體期而已,壽命與尋常人無異。”

虞染不由懶洋洋的靠在門前,黝黑深邃的眸子一轉,輕輕摸了摸麵頰,“純陰之身提升實力哪裏那麽容易?此事當然要從長計議,你究竟想要出什麽餿主意?”

聞人奕目光深深看他一眼,語氣冷漠地道:“如今,妖界入口最近已經打開,那裏資源很多,不如我們帶著她再去一次,說不定她會很快的提升實力。”

虞染嗤笑一聲,“她已經去過一次妖界了,也不過是提升一部分實力,你娘重病在身,你卻要隨著蘇墨一起外出,實在太不知道廉恥了!”

聞人奕則目光一沉,“虞染,這種時候我也不想說什麽了,既然我脫不開身,那麽你可以與師纓帶著她去,我在這裏應付其他的事情,如此,你應該沒有什麽意見了吧?”

虞染嘴唇勾了勾,帶著惑人的笑意,卻是語氣不屑地道:“恐怕是你想要讓我與師纓鷸蚌相爭,你隔岸觀火,坐山觀虎鬥,看我們二人兩敗俱傷,然後再漁翁得利不是?”

聞人奕眉頭挑了挑,兩人互相對視,目光冷漠,各懷心思。

一時間,二人之間仿佛撫開了重重雲霧,一瞬間變得爭鋒相對,哪怕是統一的戰線,也不忘把對方拉下馬來。

這時候屋中忽然傳來第三個男人冷傲的聲音,卻是神識傳音道:“我說……你們兩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雖然有些事情想的很好,不過可惜卻是想錯了最重要的步驟。”

“閣下是誰?為何不現身?”聞人奕冷眸一凝,不由冷冷地問道。

“是我。”但見容夙的身子從內室的天書中出現,身子懸浮在半空中,慢慢漂浮而來,雙手抱臂,一臉傲然的模樣。

“閣下是何人?”聞人奕並沒有驚異不解的神色,目光若有所思。

“聞人公子應是第一次見到本公子,不過我卻對你們並不陌生。”容夙站在那裏目光冷傲地看著聞人奕,聲音亦非常低,自然不欲讓蘇墨聽到他們的談話,“在下做個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做容夙。”

“容夙?的確是第一次見麵。”聞人奕的麵容冷冷淡淡,他從姬白那裏聽過了這個少年。

“容夙!又是你這個小子,你方才說我們弄錯了步驟,你難道有什麽高見?不過我們又憑什麽要聽從你的高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虞染立刻眸子斜睨,沒有好氣的看著他,儼然對容夙的說辭非常懷疑。

聞人奕深深看他一眼,“不錯,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容夙目光冷傲,譏諷一笑:“忠言逆耳,就看閣下聽不聽了!”

虞染冷哼一聲,懶得理會這個少年。

容夙卻也高高在上說道:“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與蘇墨認識的時間比你們要長很多,而且我也是跟著她最久的,更是你們當中最了解師纓的人。”

聞人奕立刻輕輕的“哦”了一聲,微微動容,“願聞其詳。”

容夙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慢慢地道:“閣下是個聰明人,不像某些人!”他掃了一眼虞染。

虞染不由豎起了眉頭,發現眼前這個小子非常欠揍。

容夙已經從空中落下了身子,向前邁出兩步道:“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本公子對於師纓也是非常的厭惡,此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因為我知道他在那女人心中地位非常不一般,他可是蘇墨此生最愛的男人,你們兩個人必須聯合起來對付他一個,同時蘇墨也不能留在你們任何一個人的身側,否則她看到你們欺負她的心上人,到時候一怒之下,走的恐怕就是你們二位了。”

虞染與聞人奕雖然聽著心情不悅,但是麵容都是若有所思,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看來他們還是低估的師纓的地位。

容夙輕笑一聲道:“所以本公子可以說出一個一石二鳥,一箭雙雕的辦法!”

虞染與聞人奕異口同聲問道:“什麽辦法?”

容夙昂起俊美的麵容,冷笑一聲:“兩位都是消息靈通的人,如今不但是妖界奕打開了空間入口,據說魔界也打開了通道入口,三界可以互通,能提升實力的不一定是妖界,還可以是魔界,所以她現在適合去的是魔界……”

“魔界?”虞染目光詫異。

“魔界?”聞人奕不由蹙眉。

“不錯,魔界。”容夙唇邊輕笑。

“她一個人去?”虞染挑眉。

“不,我和她一起去。”容夙傲然回答。

“小兒,你以為我們看不出你的心思?你也是喜歡蘇墨的吧?”虞染輕哼一聲。

“閣下,你真蠢。”容夙慢慢的上前兩步,故意手臂與虞染輕輕一碰,卻從他手臂處穿透了過去,接著說道:“我可是沒有血肉之軀,與蘇墨一起又能如何?”

“你還真可憐!”虞染忽然輕笑,“某些方麵似乎與太監無異。”

容夙立刻目光一冷,卻是不怒而笑,目光優雅微微一笑道:“閣下真是太不自信了!其實去魔界不止我一個男人,還有別的男人。”

“是誰?”聞人奕目光冷冷的問道。

“花惜容。”

“花惜容?那個憎惡女人的男人?”虞染聞言不由一怔。

“你們都知道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的,所以我們兩個跟著蘇墨很安全,亦或者說蘇墨跟著我們兩個很安全,哪怕就是你們不放心,搞定了師纓後,也可以一同過來的。”容夙輕聲解釋,目光中卻閃耀著不易察覺的光芒。

“等等,小子。”忽然虞染輕笑一聲,上前勒住了容夙的脖子。

這時候他的手臂卻沒有穿透過去,而是勒住了實質性的身體,虞染立刻冷笑,“我覺著你肯定隱瞞了什麽對不對?譬如你現在如何穿過我的身子?”

容夙居然沒有掙紮,而是目光一閃,唇際泛起一絲冷笑,“虞世子,你不應該碰我。”

他忽然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驀然間化成貓兒的模樣,大聲叫道:“墨兒,墨兒。”

虞染看著手中的黑貓兒,不由一怔,卻是沒有鬆開。

“虞染,你們在做什麽?”蘇墨已經穿戴整齊,徐步從屋中走了出來,一眼望去風華萬千。

“墨兒,他要掐死我,他要掐死我。你看看虞染在欺負我。”黑貓兒四腿亂蹬,大勝哭訴著,“我與蘇墨立下本命契約,如果我死了,她的身子也會出問題。”

“沒什麽,我隻是在逗著玩兒。”虞染立刻放下了容夙,拍了拍它的腦袋,同時不忘在他尾巴上踩了一腳。

蘇墨雙手抱懷,冷冷看著眼前一幕,唇邊似笑非笑。

容夙立刻來到她麵前,輕輕蹭著,卻被蘇墨踢開。

“你們別再鬧了,原來你們一直對師纓看不順眼,原來如此,還以為我的神識還與以前一樣?幾位還真是幼稚。”蘇墨媚眼輕抬,卻是瞪了瞪虞染,又接著瞪了瞪聞人奕,接著又瞪了瞪容夙,被蘇墨那明察秋毫的眼神看著,三人不由心中一跳。

師纓站在樹下,看著夜空月色,唇邊淺笑。

他與蘇墨在一起時,當然不會忘記傳授一些加強神識的方法。

他的絕技當然都會傳授給那個女人,為了他的利益,也為了蘇墨的利益。

這時一個白發男子走出來,淡淡道:“其實閣下才是一個隔岸觀火,以不變應萬變。”

師纓微微一笑道:“知我者,姬公子也。”

姬白冷冷看著師纓,說道:“若是要提升這個女人的實力,去魔界的確是最好的辦法,讓花惜容與她一同過去,必然有大利益。”

師纓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這件事情我會和墨兒說的。”

姬白點了點頭,接著向前走去,黑色衣衫隨風飄揚著,依然是一臉的冷漠。

師纓卻在樹下伸出指尖,撫過那紛飛的花瓣,笑了笑,“為何在下總覺著姬公子……對墨兒有些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