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男顏之癮

這時候二人卻是看到了蘇墨,這個“少年”的眼光也是同樣的深不可測。

但見花惜容目光冷冷一側,斜睨道:“滾,否則下次殺了你們。”

他目光淩厲如刀,帶著森寒的殺意。

春桃與夏芍身子一顫,不由想起當初花公子殺盡周圍居心叵測的侍婢,不惜拚得一死,令自身病情發作加重的情形,但他畢竟是皇族裏唯一的子嗣,老夫人又需要留得他的性命,那一次花惜容與老婦人爭鋒相對,最終終於是爭取到了魔使的機會,方才可以勉強獲得“自由”,當時她們隻是老夫人身旁的侍婢,算是逃過了一劫,但也目睹過那血腥一幕。

思及此,二人已經麵無人色,連忙驚慌失措地逃了回去,一路跌跌撞撞踉踉蹌蹌的沒有停留。

遠遠的,冬梅與秋蓮看到二人自然覺著心中好笑,輕聲一笑,“二位姐姐,你們兩個居然被嚇得逃回來,究竟是怎麽回事?”

春桃立刻咬了咬牙冷冷道:“當時的情形你們是不知道,所以才會這麽說,那時候的確是非常可怕,花公子是想用我們殺雞儆猴呢。”

夏芍思來想去,又是懼怕,又是氣惱道:“不錯,我看他是動了殺意了,當時實在有些可怕。”

冬梅神情若有所思,冷淡道:“此一時彼一時,花公子肯定隻是氣惱不過而已,嚇唬一下你們,如今,老夫人好像在研究什麽蠱毒降頭,為了更好的控製他,他現在既然想要殺雞儆猴,我們也不能示弱,因為我們也可以殺雞儆猴。”

秋蓮立刻冷笑道:“這個還不容易,隻要先對付那個小兒再說。”

春桃抿了抿嘴唇道:“不過看樣子小兒一直和花公子一起,想要單獨對付真的很難。”

夏芍凝起眸子道:“無事,晚上有接風宴席,讓那些人界女子來魔界選個好夫婿,到時候尋個罪名當眾栽贓到那小兒身上,當眾拿下此人的把柄,讓他徹底翻不了身,一來讓花公子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日後如果我們要做他的妾侍,說什麽也要讓他對我們忌憚三分,我們生下子嗣後,也就身價百倍了。二來我們也可以在那些貴公子的麵前顯顯威風,說不定人家一眼就看上我們了,也可另外嫁個好人家不是?”

冬梅抿嘴輕笑:“魔界的俊俏男兒實在太少,但凡遇到看上眼的總要做個兩手準備不是?”

其他兩名女侍婢也點了點頭,齊聲道:“很好,很好,就要如此。”

山穀的煙霧依舊顏色迷幻,風影清麗,花枝交纏,煙霧嫋嫋。

花惜容坐在亭子裏,臉色有些煞白,修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漆黑的發絲覆蓋在他的麵容上,略顯疲憊。

他方才動了怒氣,又施展了音攻,眼下內傷發作,實在是非常勞累。

蘇墨淡淡問道:“你無事吧?”

這時候,花惜容帶著少年般的笑容,用虛弱的聲音笑道:“看到賤人吃癟,我的心情很好。”

蘇墨優雅的看了一眼花惜容,從容低聲道:“你這副模樣回去給你的敵人看到,哪怕就是裝的再若無其事,你的臉色已經說明了問題。”

花惜容輕輕的“哦”了一聲,邪魅的挑了挑眉,妖媚的麵容失去血色後反而顯得有幾分清秀,蘇墨覺著此人若是少年時大概也沒有這麽的妖媚,他修長的手指捂著嘴唇,輕輕咳嗽了幾聲,勾了勾嘴唇道:“你說的是,我這個樣子實在是太糟糕了。”

“我給你化妝如何?至少在人前還是要顯出閣下精神抖擻的一麵。”蘇墨低聲說道。

花惜容自然是聽懂了蘇墨的意思,舐了舐幹澀的唇,很老實地仰起了臉,“別畫的太難看。”

難看?怎麽可能?

蘇墨彎下腰來,發現他身子雖然結實,他的下頷卻有些尖,惹人心生憐愛,明澈的眉目間帶著倦怠,雖然眉眼如畫,風情無限,此刻卻是如雲霧般蒼白,不過依然無損他的絕色容顏。

蘇墨從天書中拿出一套化妝用的物件,打開胭脂盒,拿出帕子蘸著胭脂輕輕一點,目光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俊美麵容,還是第一次與這個男人的麵容如此接近,她不由輕輕笑了笑,“要開始了。”

“沒想到你身上居然帶著這些?你不會平日喜歡化妝吧?”花惜容喃喃說道。

“我什麽都帶著,不止這些東西,為了出行方便。”蘇墨身姿優雅清冷。

蘇墨想到前些日子與他相遇時,自己還是金虞堂妖姬,他是琴師,他的音攻令得金虞堂內大亂,他分明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男人,分明就是一個令人忌憚的男人,眼下二人居然又一起來到了魔界,自己竟成為他的管家,哪裏會想到這個男人會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裏,任由她在他臉上如此折騰。

蘇墨拿著紅色的胭脂在麵頰輕輕塗了塗,接著在他的眼臉上,指腹輕揉,漸漸暈開。

她沒有用其他的化妝之物,僅僅就是胭脂,補充著他的血色,片刻已無西子病弱之態。

花惜容那毫無血色的麵容,在蘇墨指尖下頓時變成平日的模樣,甚至看上去比起平日裏要更妖。

蘇墨的指尖輕輕撫過他的麵容,發現觸感極好,在對方的眸子裏也映出自己的容顏。

花惜容一直老老實實的坐著,感受到蘇墨的指尖從自己嘴唇上塗抹過,指腹飽滿,同時嗅到這少年居然身上有一種好聞的氣息,似乎在哪裏聞到過,感受著少年的呼吸輕輕噴在他的麵容,看著少年那清麗的容顏,眉宇間便如那淡淡煙霧輕縷一般,飄渺輕柔,美輪美奐,就像一副美麗的畫卷,魔界的虛浮華麗卻甚少看到這樣的麗容,令得花惜容的睫毛不由一陣微顫。

那一瞬,他居然因為一個少年的容顏而頗為心折,花惜容不由自嘲一笑。

不知什麽時候,自己居然會變得這麽膚淺。

他瞧著蘇墨,忽然開口問道:“爺美嗎?”

蘇墨半垂著眸子,“美則美矣,不過是麵具罷了。”

花惜容笑道:“你是第一個敢這麽說的。”

蘇墨無所謂道:“忠言逆耳,良藥苦口,爺身邊最需要的就是我這種人。”

花惜容輕歎一聲,“不錯,我需要你這種人。”

很快蘇墨就完成了手下的動作,目光一掃,花惜容先前憔悴的模樣已經不再,麵容顯得鮮活而妖媚動人,麵頰與嘴唇的紅暈看上去極為迷人。

“好了,我們走吧!”蘇墨修長的指尖輕挑,“啪”一聲合上胭脂蓋子,收起了麵前所有的東西。

“等等,扶著我。”花惜容卻是非常無力的靠在她身上。

“花公子,你好沉。”蘇墨不由凝眉,“兩個男人如此親密不怕被人發現端倪?”

“就當爺喝醉酒了。”花惜容拿出一壺酒,在身上灑了點,“這些日子我都要縱情酒色了。”

“酒色?”蘇墨心中不解。

“在魔界很多男人都喜好男色,你這種模樣可是上品貨色,就是無事旁人也會覺著你是我的男寵。”花惜容淡淡一笑,手臂自然而然的搭在蘇墨的身上,嘴角還是不自覺的上揚,“走吧,爺會好好待你的。”

……

進過了三日的行程,終於進入了魔界的領土,此地地域極廣,絲毫不亞於人界,周圍先出現了一些五彩斑斕的船隻,都是魔界商人們得知三界相通,特意在此地準備為人界的客人接風洗塵。

蘇墨的目光一掃,發現那些個商人都穿著華貴入時,披錦綢掛錦帛,每個人都穿戴的花哨**,男人們個個都服飾奢靡,佩飾帶玉,甚至穿著華貴的鳳羽孔雀翎,頭發上塗抹著香味撲鼻的頭油,個個輕袍緩帶,口塗紅唇,塗脂抹粉,打扮的比女人還要花哨。

蘇墨終於明白花惜容說的化妝不要太醜的意思了,這些男人模樣真的很醜。

甚至讓她想到了雄性的孔雀總是比雌孔雀要更“風情萬種”。

唯一讓她看不慣的是,那些男人都擦著厚厚的香粉,腳下穿著高高的木屐,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長相,偏偏卻有很多的女人都圍繞在這些男子的周圍。

不過如今的花惜容也算是“塗脂抹粉”過的,在蘇墨的手藝下顯得精神抖擻,神采奕奕。

這時候花公子已經上前與他們主動招呼,蘇墨則陪著他身旁一言不發,就像一個盡職盡責的管家,隻見花惜容展示出善於言談的一麵,笑容如沐春風,唇畔含笑,更像是一隻百鳥簇擁下的美麗鳳凰,言辭圓滑,麵麵俱到,滴水不漏。

很快眾人就把人界來者迎了過去,蘇墨目光淡淡一掃,發現紫衣公子與姬白都不在內。

這些日子她從來沒有見到過姬白,姬白從來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那紫衣男子也是尊貴無比,神秘莫測,很少出現。

何況那男子的眉眼若山河,眸子觀天下,渾身流露出一種從骨子裏滲出來無風無雨的絕代貴氣。

蘇墨甚至暗自思忖對方的身份究竟是什麽?

此後,魔界的酒宴都是非常華麗奢靡的風格,眾多女子彈奏著樂器,彰顯出自己的風情風采。

這宴席,也就是變相的相親大會,蘇墨終於見識到了魔界的女人是如何謀取自己終生幸福的,與人界的女人比起來這些女人長相略遜,但是更加的多才多藝,魔界的眾人都是精通音律的,但人界的貴族女子也不甘示弱,個個提著裙擺,展露出美麗的姿容,像進入激鬥狀態的孔雀,花枝招展,孔雀開屏。

如今,她們已經見識到了魔界商人的大富大貴,更是不惜一切手腕想要嫁過來,同樣要嫁人,同樣嫁人後一年回歸一次娘家,而且在魔界裏還能延長她們的美貌與壽命,她們為何不嫁給這些魔界的商人,日後衣錦還鄉,顯得她們更為體麵一些。

隻見她們不停地在魔界貴族商人的麵前優雅的走動著,巧笑嫣然,吸引著魔界貴族的視線,仿佛在說:“來選我吧?”

看著眼前的一幕幕沒有硝煙的戰鬥,蘇墨便忍不住微微垂眸,掩飾住眸子裏的笑意。

但她不論如何低調,如何淡然,站在一旁的花惜容還是看的仔細看的清楚。

“你笑什麽?”花惜容坐在她身側,慢慢恢複著體力。

“我在笑,魔界是不是誰的地位越高,妾侍就越多?”蘇墨優雅的坐在他旁邊,手指輕輕托腮,目光瀲灩。

“不錯,這裏女人很多,而女人都是要嫁人的,所以身份越尊貴的男人就有越多的女人。”

“為何魔界男人少,女人多?”蘇墨悠悠問道。

“魔界男人向來少,女人向來多,所以就形成這種局麵。”

“我看到遠處有很多的寺院,莫非魔界的男人都出家了?”蘇墨勾起惑人的嘴唇,妖嬈一笑。

海岸邊周圍大大小小的上百座寺院,彩色的旗子飄揚著,華貴到牆壁上都鑲嵌著瑪瑙珠寶翡翠等物,周圍卻有乞討為生的人,瘦骨嶙峋,

“不錯,很多男人都出家了,貴族子嗣不會出家的,都是窮人家的男子出家,一旦出家就會衣食無憂了,還能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容夙淡淡說道,“魔界是一處僧眾很多的地方,這裏過得最富裕的就是番僧,而且目前最麻煩的事情就是要小心這些人在背地裏搗鬼,因為他們最是不願意看到魔界與其他地方相通。”

“為何?”蘇墨端著一杯美酒,悠悠的晃了晃。

花惜容妖嬈一笑,風情萬種地說道:“爺以前也不知道的,後來在人界的寺院看了看,發現這裏的僧眾與人界的不同,一點都不清淨,根本不守戒律,隻有出家人的表相,所以根本算不上出家人。魔界老夫人就是這些寺院的第一大供奉,利用一套虛假的因果理論控製著人心,外表就像慈悲的出家人一樣,實際連所有的佛經都被篡改了,所以這裏的番僧最不喜歡與三界相通,害怕介時旁人知道他們根本就是邪魔外道,並不是真正的出家僧眾,到時候他們的統治地位就會受到威脅。”

蘇墨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難怪佛經中說末法時期魔做沙門。”

花惜容道:“總而言之,魔界勢力混亂,這次我們肯定會受到阻攔,說不定會有人出手暗殺這些人界的來使,當然或許老夫人有一些別的打算,她可能會與這些人用別的方式合作。”

蘇墨無所謂的一笑,“不過我覺著人界使者的實力人物也有很多,他們隻怕要打錯了如意算盤,譬如姬白,倒是不懼怕這些鬼蜮伎倆的手腕。”

花惜容魅惑一笑,“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

蘇墨目光又掃過沿河兩岸的奴隸,衣衫襤褸,衣不蔽體,怔了怔道:“魔界富庶,為何有這種貧民?”

花惜容冷淡的說道:“有富就有貧,暮春三月,草長羊歡,天寒地凍,問誰飼狼?”

這時候,蘇墨皺起眉頭,沒想到魔界居然是這樣子的情形。

歌舞依舊,一陣悠揚的樂曲聲調飄然而至,伴隨著這些魔界特意的樂曲,還有人界女子的胭脂香粉與笑語聲。花惜容靜靜的坐在那裏,目光看著周圍前來示愛的魔界女子與人界女子,他勾了勾嘴唇,卻是向蘇墨湊近了幾分,二人似乎有一些親昵之姿,他柔聲說道:“小陌,小陌,你這擋箭牌還是很好用。”

蘇墨美眸流轉,“若我妹妹過來不是更好?至少爺不用裝成一個斷袖。”

花惜容輕笑一聲不屑道:“與你斷袖又何妨?何況你的妹妹喜歡魅惑男人,虞染與聞人奕兩個人物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我怕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而且頓了頓喜歡用匕首刺傷旁人,她來魔界若是覺著男人不順眼,恐怕也會大殺四方了,這種女人爺可是消受不起,太恐怖!太變態!”

蘇墨笑了笑,卻是一腳踩到花惜容的足尖上,踩的用力。

花惜容立刻嘶了一歲,麵色一白,“你做什麽?”

蘇墨麵無表情道:“不小心而已。”

有些貴族男子目光望去,立刻有所領悟,暗自稱讚花公子尋了一個絕色有情趣的孌童。

見花惜容身旁居然是一個美麗的少年,魔界女子麵容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花惜容挑著眉,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一臉的無所謂。

蘇墨目光看到幾個男子望著她的目光帶著貪婪之色,不由凝了凝眉,魔界喜好男風果然都是明目張膽的。蘇墨忽然輕笑一聲,湊到花惜容耳畔低聲道:“你說這些人裏麵會不會有表麵支持著三界往來,實際上卻是反對這個決策的人物,他們在這裏麵伺機而動呢?”

花惜容笑了笑,“這種人肯定是有的,而且相信不久就要鬧事。”

蘇墨輕笑一聲,“我倒是想看看呢。”

正說著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不合時宜的叫聲,一個穿著華服的胖子正一臉怒意,大聲地叫道:“該死的,這裏有賊,真是不要臉的東西,我的寶物居然給丟了。”如今宴席中人多手雜,但畢竟是給人界眾人來接風洗塵,丟了東西總是不好聲張,此人卻一直毫不顧忌的大叫大鬧,捶胸頓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儼然成為了宴會中的中心人物。

春桃立刻麵容露出一絲得色,此人正是老夫人安排來的,她們早就商議好了的一出。

一來給那小兒一個下馬威,二來給人界的使者們一些暗示,花惜容並不是可以做的了主的。

在魔界還是應該與老夫人合作,才是正途。

當然,若是人界那兩個美男子看中了她們姐妹就更好了。

她施施然走出,盈盈出聲問道:“這位貴客,您究竟丟了什麽東西?是不是弄錯了?”

胖子一臉忿然道:“是我先前買下的機關,上麵鑲嵌著二十顆魔石,我覺著肯定是有人給拿走了。”

有人立刻在旁側起哄道:“嘖嘖,我們魔界才剛剛第一次與人界合作,居然就發生了這種事情,要知道魔界的人刑法嚴厲,尋常人都是不敢做壞事的,肯定是有些人手腳不幹淨,我覺著一定要徹查此事。”

人界眾人聞言立刻臉色一變,“你是說我們偷的不成?”

那人撇了撇嘴道:“偷兒是何人,誰知道呢?”

這時候冬梅優雅的走了出來,纖細的睫毛微微挑起,一臉正色的說道:“諸位稍安勿躁,莫要氣惱,並沒有說是你們偷的,而是這個人的手腳不幹淨,不論他是何人,但一定是害群之馬,必須要尋出來鏟除掉,嚴懲不貸。”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是啊!偷東西實在太丟人了,簡直就是丟我們的臉麵。”

“不錯,我們剛才聚在這裏不久,那偷兒若是拿走了東西,一定藏在不遠的地方。”

“我想肯定也會有人看到那偷兒是誰。”

春桃立刻出來問道:“對了,那寶物是怎樣的?”

富商連忙比劃道:“那是一個小件機關,我們魔界最珍貴的就是機關,做工絕對精致,上麵有二十顆火紅色的魔石,每一顆都價值不菲。”

眾人聞言立刻吸了口冷氣,“原來如此,的確是丟了好東西啊!”

有人立刻互相點頭道:“不錯,魔界雖然不缺金銀珠寶,不缺少稀有資源,但是機關術與煉器術卻是罕有的,人界更是一樣少有。”

秋蓮誘人的紅唇抿了抿,微微一笑,立刻問道:“難道沒有人看到是誰拿走的麽?”

這時候,人群中忽然有人道:“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不過卻是發現千防萬仿家賊難防,那賊就是他。”夏芍走出來,冷笑一聲,伸出纖纖玉指,卻是指向了蘇墨,同時口氣裏已有不容置疑的味道,曼然道:“我剛才在場子裏巡視的時候看到了,那寶物就是在那個小兒那裏,是被他乘機偷走的。”

此刻,所有人看向蘇墨的眼神中,帶著難言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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