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恢複血脈

“墨兒,外麵是誰?”聞人奕聽著外麵的聲音問道。

“是謝雙雙,她是天空城的公主。”蘇墨紅唇輕啟著回答。

“你居然認得了天空城的公主?”聞人奕沒想到蘇墨這些日子裏居然交遊廣闊。

“她是我在妖界認識的,後來才知道她是天空城的公主,其實她先前一直在墨門呢。”

“我倒是沒有留意過她,對了,你要回去了嗎?”聞人奕看出蘇墨似乎還有其他方麵的顧慮。

“嗯,容夙身子還沒有完全恢複,我怕夜長夢多,節外生枝。”蘇墨看了一眼聞人奕,伸手攬住他的脖頸幽幽一笑道:“總之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我先回去了,有時間我會過來尋你的。”

聞人奕並沒有情緒太失落,今兒他已經非常滿意,整整五次,真的是令他心滿意足。甚至想起了當初二人新婚燕爾的時日,真是過得很快!

他起身穿戴衣物,從一絲不掛的狼變成了衣冠楚楚的君子,回眸道:“我送你。”

蘇墨卻拿出了一個玉佩,上麵刻著一個奕字,“對了,這個送給你。”

聞人奕一怔,眸子微眯,“是什麽?”

蘇墨笑了笑,“以後你就知道了,這次的五次算是白贈的。”

聞人奕此刻當然還是不解,不明白究竟什麽是白贈?

蘇墨知道若是聞人奕弄清楚了玉佩與點數之事,怕是會一時無法適應!

尤其是,如今幾個契約者中點數最高的人正是姬白,正是他可敬可愛的師兄大人,如今蘇墨一想到姬白與聞人奕的關係就隱隱地有些頭疼。

接下來蘇墨問道:“對了,奕,我在這裏拿不出天書裏的東西,你把此地的禦劍訣告訴我吧。”

聞人奕卻是蹙了蹙眉,“禦劍訣隻有內門弟子才可以用,如今我雖然可以禦劍,卻是不肯去習,因為我不願意留在內門。”

蘇墨也凝了凝眉,暗道原來如此。

雖然禦劍訣什麽的她學起來應該沒有大問題,但此禦劍訣居然是內門弟子才可以習得的,那恐怕她也不能施展,一個不慎恐怕就觸動了某位昆侖山長老敏感的神經,不過倘若讓要她做出一個巨大無比的機關鳥,在此地卻又太顯眼了。

聞人奕明白她的心思,淡淡道:“關鍵時刻就用冰狐吧,就是讓旁人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也無妨。”

蘇墨慢慢點了點頭道:“好。”

客棧之外,謝雙雙高高地拋著手中贏來的靈石,心情很是愉悅,這次賭局讓她這個莊家也贏了不少,甚至還看了一出好戲,看來和蘇墨在一起的時日總是與眾不同,讓她覺著有趣極了。

容夙也是心情極好,這次他贏了對方諸多,玉公子離開的時候臉色已經變了幾種顏色。

能讓一個自以為是的家夥麵容變色,他覺著也是一種成就感。

謝雙雙笑著道:“閣下一日一夜就掙到了二百五十顆靈石,真是手段驚人。”

容夙傲然一笑,雙手抱臂,“不過爾爾。”

他相信若是多給他一些時辰,他會爆發更驚人的能量。

然而,他目光一轉,卻看到了聞人奕與蘇墨一同出現的身影。

二人站在一起的身形如金童玉女,恰是郎才女貌,任何人望去都覺著是一對兒璧人。

容夙不由眸子一沉,心情立刻變得糟糕無比,先前飛揚的劍眉也蹙了起來,雖然人家是正正經經的夫妻,拜過天地拜過高堂的,但是容夙心中卻有說不出的吃味,眸子裏帶著幽怨的氣息,骨子裏都散發出一股怨氣,方才他為了這個女人累死累活的,這個女人卻是消失的杳無蹤跡,甚至一眼都沒有看他,居然在這裏和聞人奕幽會,簡直就是活活氣死他了。

這個女人心裏究竟有沒有他?他莫非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此刻,蘇墨與聞人奕一同走了出來,蘇墨並沒有留意前麵一臉陰沉的容夙,轉身笑吟吟地道:“奕,我們這就走了,你一個人先照顧好自己。”

“嗯。”聞人奕應了一聲,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隨後站在那裏,靜靜看著她。

“雙雙。”蘇墨徐步來到謝雙雙身側,依然回身向聞人奕招了招手,讓他離去。

容夙則是麵無表情地跟在二人身後,表情始終陰沉,一路無言。

聞人奕目送著蘇墨,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巷子裏,他方才轉身離去。

蘇墨這時候方才看著容夙道:“聽說你贏了。”

容夙輕輕“嗯”了一聲,不過雖贏猶輸。

贏了靈石,輸了感情,總之他和玉公子都好不到哪兒去。

蘇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漂亮的指甲道:“恭喜你贏了。”

容夙忽然斜睨她一眼,冷冷哼了一聲道:“女人,不需要你假惺惺的。”

蘇墨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解。

容夙忍無可忍地伸出修長的指尖,指著蘇墨的額頭道:“我最討厭你這種女人了,一邊把我們這些男人當成猴子一樣耍弄,一邊與聞人奕幽會,出來又是一副言不由衷的樣子,真是虛偽!”

蘇墨看著他別扭的神情,無奈地一聳肩,笑道:“好吧,你如果這麽覺著我也沒有辦法!誰讓我是個虛偽的女人。”

“你……”容夙也被她說得無語,嗆得不輕,有時候這個女人臉皮才是最厚的。

他伸手指著蘇墨半天,最後咬了咬牙齒道:“你果然是個冷心腸的女人!沒心沒肺的女人。”說完,容夙抱著靈石的包袱在身後一甩,就噔噔地踩著階梯往鎮子外麵走去了,嘴裏猶自不屑道:“我真是不該來,做了那麽多事情居然都看不到她的眼裏,簡直就是跳梁小醜,看見這個可惡的女人老子就心煩!”

他撇了撇嘴,先到附近小飯館吃了一碗牛雜湯,看著外麵的天色,漸漸黑了起來。

他舒了口氣,伸手搓了搓臉,隻覺著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

隨後,他端著碗筷,把蘇墨想象成麵前這一晚湯,狠狠喝了下去。

“行行好,給口飯吃吧。”忽然,旁邊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傳過來。

“走開,走開,這裏是做買賣的,不是你來的地方。”旁邊立刻有人趕著女孩。

容夙回眸,蹙了蹙眉,正看到了白姑姑踢飛的女孩子,一臉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模樣,他伸手對她勾了勾指頭,“小妹妹,坐過來。”

小女孩認出了他來,方才看到他和白姑姑一起的,不過大概也是個長工,怯怯道:“大哥哥。”

容夙指了指前麵的凳子,叫道:“老板,給她也來一碗牛雜湯?”

小女孩大口吃著熱湯,滔滔不絕地道:“奶奶被白姑姑的人打了,病的起不來,我娘要照顧她,但是我還要出來乞討,為了給家裏省錢,給奶奶籌些醫藥費。”

容夙問道:“那白家的人很可惡嗎?”

小女孩正要說話,旁邊就有人道:“別提白家了,那是以前掌門家的親戚,現在的惡霸,很多人都得罪不起白家人的,昆侖山總是有些敗類。”

容夙心中已經明白,問道:“小妹妹,那惡婦欠你奶奶多少靈石?”

小女孩道:“欠了奶奶半年的工錢,共三十顆靈石,還有醫藥費。”

容夙拿出六十幾顆靈石來到小女孩麵前,“你拿著。”

“大哥哥,這些我不能要。”小女孩擺了擺手。

“既然是給你的,你就放心拿著,這些是從那個惡婦身上搜出的。”容夙傲嬌的說道。

“謝謝大哥哥,我看出你是個好人。”小女孩睜著大眼睛說道,“不過這麽多靈石我不敢帶回去,我害怕路上遇到壞人。”

“放心,我送你回去。”容夙覺著這個女孩真的很是可憐。

小女孩把吃剩的半碗飯打包帶著,容夙一路護送著小女孩,算是送佛送到西天,他進入院內,看了一眼小女孩的家中,果然真是家徒四壁,破破爛爛的,更不想小女孩的娘親還是一個殘疾,屋中吃剩下的飯菜泛著一股兒餿味,他捏了捏手中的靈石,最後把包袱中靈石都放了下來,“這些都給你們。”

婦人連忙道:“恩公,這些太多了。”

小女孩也道:“太多了,大哥哥。”

容夙退後一步,已經來到了院子門口,“沒事,本公子留下幾顆就夠了,我掙錢很有本事。”

小女孩不由道:“大哥哥,你真是好人。”

容夙回了一句:“小妹妹,記著世上雖有壞人,但是好人也比比皆是。”

當容夙走出去後心情很好,暗忖:既然那個女人不珍惜他,他也無所謂,他掙了靈石願意給誰就給誰。

另一廂,蘇墨卻在不遠處的暗巷裏站著,白皙如玉的麵容她已施展出了隱匿術,沒有人能發現她,但看到了容夙的作為,蘇墨不由心中一動,目光微閃,沒想到他一直是個口惡心善的少年。

接下來的幾日,容夙回到了山腰的屋內,玉公子在比試中失了臉麵,索性換了一處住所。

昆侖山這些日子也不過是講一些簡單的課程,順便傳授一些心法。

容夙這些日子都老老實實的服用丹藥,接著半夜去泡溫泉。

點完名後,他就努力地在鎮上尋活兒幹,掙了靈石就接濟周圍的窮人。

但他唯獨對蘇墨不理不睬,就是進進出出也對她冷冷淡淡的。

隻有他知道自己心中在吃醋,暗忖那個女人難道不知道哄一哄他?

直到一日,容夙掙了一些靈石後,徹底感覺到自己恢複了血脈之氣,不由心潮澎湃。

三千年了,他終於再次恢複了血脈,成為一個正常的男人。

他真的是欣喜若狂,這時候甚至想要把愉悅的心情和蘇墨分享一番,然而想到那個女人,容夙忽然沒有了好氣,他籲了口氣,靜靜地站在那裏,當一個人孤孤單單,沒有地方分享自己的心情時,那種孤寂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容夙這時候剛剛走了出來,準備去瞧瞧那日遇到的女孩,不知道一家人過得如何了?

然而當他剛剛來到巷子裏,就看到外麵圍著一群人,其中一人正是白子修。

白子修冷冷一笑,“容夙,這次我們可是恭候多時了!”

容夙挑了挑眉,“何事?”

白子修道:“容夙,你居然把我姑姑的寶石毀掉了,你以為自己可以安安穩穩的回去,隻是爺沒想到閣下居然還跑來當好人當救世主來接濟這些人。”

容夙懶得聽他囉囉嗦嗦,冷冷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白子修臉色變了變,“小子聽好了,在昆侖山但凡是得罪了我們白家的人都活不下去,就是你也別想好好回去,我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容夙輕笑一聲,“我真是好怕啊!”

白子修冷笑,“怕?你也知道怕?不過你這小子長的不錯,不如給爺做一件事情,爺就饒了你。”

容夙淡淡道:“哦?何事?”

白子修忽然邪邪一笑,湊到容夙耳邊,“今晚幫爺舔舔下麵,雌服在爺身下,如何?”

聞言,容夙的臉色當下就變了,他身份高貴,從來沒有人會這麽說話,驀然,這幾日不爽的情緒頓時就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一股子憤怒的情緒從胸腔中躥出,還沒等白子修把話說完,他驀然轉身,照著毫無防備的白子修的鼻子便狠狠一拳頭砸了下去。

眾人沒有回過神來,就看見白子修淒厲地慘叫了一聲,連連後退。

容夙並沒有放過他,緊接著拽住了白子修的領子,使勁往地上撞去,接著拉著白子修的手臂,狠狠一扯,又一腳用力地踩在他的腿上,發出哢哢的幾聲。

白子修的臉上鼻血已經流了出來,卻又被容夙打斷了手臂與大腿,他翻滾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容夙捏了捏拳頭,抬頭看著周圍的人,唇邊帶著傲然與玩世不恭的笑意,“你們還有誰要上?”

眾人不由退後了幾步,這些日子看到這小子體修的實力,他們幾個完全不是對手。

忽然,白姑姑帶著一群人走來,站在遠處尖叫了一聲,“子修,你沒事吧!那個小子,居然是你打了我的侄兒,快來人啊。”

很快,周圍昆侖山的眾劍修們奕來到此地,眾人已把容夙給團團地圍了起來。

毆打昆侖山白姑姑,記一大過,從白姑姑處搶走靈石,記一大過。

毆打白子修,又記一大過。

當蘇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很快便來到了管事的地方,看到一眾人正看守著容夙,一旁站著昆侖山中白家的子弟,一旁站著昆侖山的眾劍修,玉公子也來到了此地,在角落中坐著的正是容夙,他隨意地低著頭,正在輕鬆地把玩著自己手中的靈石,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蘇墨笑了笑,瞧出他已經完全恢複了,心知這次容夙闖禍,昆侖山似乎已經留不下去了。

大概,姬白與他們也是要離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