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中劇毒!
趙宏胤驚瞪雙眼,嘴中含血猙獰笑道:“好一個老三。哈哈。好一個老三,原來一切都事算計好的。想我母親死,還想我死。”
老太太中毒,趙宏胤也中了毒。
顯然有人故意要害這兩人。
趙宏胤坐下,看著張銘道:“張少,我的毒可以解的吧。”
“毒可以解。”張銘平靜道:“不過,你的筋脈被毒液腐蝕已久,剛才你毒血攻心,就算解了毒,實力也會大損。甚至,可能完全失去勁氣,空有一身蠻力。”
趙宏胤聽到這話,忍不住又是一口毒血噴出。
“請張少先救我,您要什麽,我們好商量。”趙宏胤不想死,便祈求道。
張銘點頭道:“我們聖手閻羅一脈,要的東西都是明碼標價。聽說你們趙家有一件羊脂玉淨瓶,是天下奇珍,我就要它。”
趙宏胤驚瞪雙眼,扶著椅子起身道:“你……你要我家的羊脂玉淨瓶!不行!那是傳家之物,我們趙家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東西,我不能給你。”
不能?
張銘輕輕搖頭道:“我說了,我們這一脈,明碼標價。價格開了,便不可更改。如果趙家主舍不得以物換命,那就算了。”
“不!”趙宏胤急聲道:“你換一件。換別的。我趙家有錢,我給你五億,十億,五十億!”
張銘起身慢慢走出了門外。
趙宏胤急得追出門外,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吼著道:“玉淨瓶是我傳家之寶,不能給你,我不能對不起趙家列祖列宗啊。我給你一百億,張少,我給你一百億,求求你了,救救我吧。”
張銘沒有回頭。
趙宏胤也沒有改變答案。
人未救,張銘走出了寺廟,趙宏胤最終也沒有派人阻攔。
碼頭上。
張銘見到了趙漢庭,而趙漢庭身邊還有一群武者,大約有三十多人,看上去實力都不弱。
“張少,我家母親的病這麽快就治好了?”趙漢庭笑著問道。
張銘回頭看了一眼道:“沒有。病入膏肓,已斷生機,沒救了。你大哥也中毒了,隻是我開的價,他給不起。”
“給不起嗎?”趙漢庭輕歎道:“可惜了。我大哥還能活多久?”
張銘思慮道:“三天吧。”
“好。”趙漢庭點頭道:“我讓人送張少回酒店,張少等我三天。”
張銘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看著趙漢庭走向寺廟的背影之後,張銘輕歎,心中也略有所悟。
三天時間。
張銘一直在舟山,這幾天風雨不小,不過想來趙家的風雨差不多也該平靜了。
海鮮大排檔裏。
曹嬰點了一堆生蠔,吃的一片狼藉。
張銘隻是抽著煙,喝著酒,看著遠處的海島景色。
“主子,你吃啊。”曹嬰叮囑道:“網上說了,男人吃海鮮補腎。”
噗。
張銘白了一眼,嘀咕道:“我身體好的狠,不用補,你補吧。”
“我好好補,一會晚上去纏著你。”曹嬰偷笑道。
張銘沒理會。
曹嬰又歎息道:“主子,我們這一次白跑一趟啊,太可惜了。你也是,幹嘛偏要羊脂玉淨瓶啊?順手救個人,要個百億不是挺好的嗎?”
“你懂什麽?”張銘隨口道。
曹嬰皺了皺小鼻子,擦著手道:“不過真說起來,趙家老三也是夠倒黴的,算計了這麽多,沒想到遇見了主子。現在被拆穿了,想來也不會有好下場。那個趙家家主也中了毒了,那趙家以後豈不是要趙漢庭做主了。”
“這點你倒是看明白了。”張銘輕聲道。
看明白了?
就在曹嬰愣神之時,大排檔外麵停下了幾輛車。
店鋪老板一看下來的人,便慌忙將其它客人送走,隻留下了張銘和曹嬰。而外麵,趙漢庭手裏拎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在落座那一刻,趙漢庭就將盒子放到了張銘麵前。
“什麽東西啊?”曹嬰好奇道。
張銘隨意道:“看了就知道了。”
“哦!”曹嬰擦幹淨手,然後打開了盒子,當其看見裏麵閃爍著熒光的白玉瓶子時,頓時驚呼道:“羊脂玉淨瓶!這……這不是趙家的傳家寶嗎?”
張銘抽著煙,看著趙漢庭感歎道:“好手段啊。沒想到連我都被你算計了。”
“談不上算計。合作而已。”趙漢庭拿起一個生蠔,吞進嘴裏,咀嚼道:“張少走一趟,便得到了一個稀世珍寶,這筆生意不算虧本吧?本來我野可以請其它人走一趟,不過我們是朋友嘛,好處當然要給你賺。”
曹嬰聽明白了,驚愕得瞪大雙眼道:“還是你厲害。”
“厲害談不上。”趙漢庭歎息道:“漁翁得利而已。不過這事也幸好是張少出場,要不然我大哥未必信老三做的事,所以這東西,是張少應該得的。”
一切都是趙漢庭算計好的。
當然,一開始張銘也沒看出來。
直到張銘從寺廟裏走出,見到碼頭的趙漢庭時,張銘才算完全明白了一切。
趙家老三要害老太太,然後憑借著自己的母親上位。至於趙宏胤和老太太身上的毒到底是誰下的,張銘沒有多去想。可能是老三,也可能是趙漢庭。但是最後的勝者,顯然是趙漢庭。
老大處理了老三,自己也身中劇毒而死,自然是趙漢庭繼任家主之位。隻是趙宏胤恐怕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為了保住羊脂玉淨瓶,甘願去死,到最後卻被趙漢庭送給了張銘。
趙宏胤是生是死,對張銘來說並不重要,甚至張銘也沒覺得愧疚。畢竟當時的價格已經開了,是趙宏胤自己不願意而已。
聖手閻羅開價,從不還價。
大排檔吃過。
趙漢庭開口道:“張少,明日你就要去湘西了?”
“嗯!”張銘微微點頭,開口道:“你要留在舟山?”
趙漢庭搖頭道:“不用。大局已定,不需要我留在這裏,趙家下麵的人翻不了天。我執掌趙家,伏龍殿也是很樂意看見的,所以會有其它人支持我,這裏的事不需要我擔心。”
也對。
趙漢庭畢竟還是算伏龍殿的勢力。
“我有點擔心了,說不定哪一天我也會被你賣了。”張銘隨意開口道。
趙漢庭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貝殼道:“我這個人,其實很實在。一切為了生存而已。我不想被伏龍殿追殺,也不想被張少追殺。如果有一天張少真能鏟除伏龍殿,我能獲得完全的自由,自然是好事一樁。當然,有一天張少要是頂不住了,伏龍殿讓我出手,也請張少體諒我這個朋友。”
“明白了。”張銘點了點頭道:“先做事吧。到了湘西,你幫我查到黃金下落就行了,至於其它事,我自己處理。”
趙漢庭點頭道:“那好。張少先去一步,我晚一天到。”
散了。
回到酒店裏,曹嬰直接爬到了張銘的**,抱著枕頭一臉不想走的樣子。
“好熱啊!”曹嬰嬌聲開口道:“生蠔吃多了,好熱啊。”
張銘白了一眼道:“要不要我把你丟海裏去?”
“算了。”曹嬰不再扭捏了,隻是好奇問道:“主子。你說老太太和趙宏胤會不會就是趙漢庭下的毒啊?還有,這事你是不是早看穿了?所以才和趙宏胤要羊脂玉淨瓶?”
張銘回應道:“我又不是神人,你以為我每件事都知道啊。前麵我也被趙漢庭騙了,真以為他感恩老太太呢。不過是不是他下的毒,就很難說了。隻是這件事肯定有他的推波助瀾,以後這個人還是要多防著點好,受不定我隨時都可能被他賣了。”
“我覺得也是,這家夥看樣子城府很深。”曹嬰,爬到床邊,拿起羊脂玉淨瓶好奇道:“主子,這寶貝不就是個瓶子嗎?到底有什麽用啊?趙宏胤幹嘛那麽寶貝啊?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