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自己女兒抵命,曹家對外霸道,卻從不對家人歹毒,鼎盛怎麽會娶了你這個惡婦。”曹三歲下手果斷,一抬手就將許如意丟入了棺材,隨後看向張銘道:“小爺,你饒了她一命,但是我不能饒了她。這種惡婦,留在曹家早晚是個禍害。”
殺。
在曹三歲眼裏,得罪了張銘的人,必須死,哪怕是兒媳也不行。
而穿好衣服的曹嬰,卻是一側身,腰間的長劍出鞘,瞬間穿過了許如意兩個侄兒的脖子。
兩個人死了。
曹三歲不明原因,凝眉看著曹嬰。
曹嬰一收劍,低聲道:“他們是許如意的侄兒,留著總是禍害。”
下手果斷。
曹三歲卻沒反對,隻是點點頭,對著其它跟來的曹家人道:“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把棺材抬走。少在老子麵前礙眼!”
曹家一眾晚輩慌忙將場中的棺蓋撿起,帶著死去的幾人離開了婚禮大廳。
在場還有很多人。
敢留下的,都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再加上死的是出了門的許閻王,自然沒人多管閑事。
該解決的事情,算是解決了。
曹三歲回味了一下,撓了撓頭,又笑嘻嘻得小跑到張銘身邊低聲道:“小爺。您說您要結婚,又不早點告訴我。我這召集來,我也沒準備什麽大禮啊?這樣,你說你喜歡什麽,告訴我,我現在就給你弄來。對了,回頭我讓人在曹家給你準備個大宅子,到時候我們一起住那,那樣咋們就能天天見到了。”
“呸!誰給你住一起啊!”張銘白了一眼道:“曹三歲,你還不知道為何我爺爺不想見你嗎?他說了,你這性格太會粘人了。要不是這樣子,當初老爺子也不會避著不見你。”
這!
曹三歲無奈得撓了撓頭。
一旁林正天回來了,看著曹三歲一拱手道:“曹老爺子,久聞大名,幸會。老夫林正天,正天集團的總裁。”
“這位是我老婆的爺爺。”張銘隨口道。
曹三歲頓時滿臉笑容道:“一家人,一家人,我和小爺說話,咋們有時間再聊。”
這!
顯然曹三歲不想理其它人。
“你別煩我。”張銘又白了一眼,指著一邊桌上道:“那邊有酒,今天就先這樣,你喝了酒就回家去吧。至於禮物什麽的,我就不要了。”
曹三歲臉色尷尬,轉身走向酒桌的時候,卻是又看向了身後跟著的曹嬰。
“我有禮物,我帶了。”曹三歲眼睛一瞪,抓著曹嬰的胳膊對張銘道:“小爺。我著孫女長得漂亮,我送給你做小了。”
這特麽到底什麽節奏啊。
林家一群人都驚住了。
曹三歲這智商似乎沒有完全恢複啊。
也不對。
再回味過來,林家一群人突然感覺曹三歲太聰明了,居然把自己孫女這時候硬塞了過來,而林家一群人看著,甚至連反對的話都不敢說。
“你別鬧!”張銘無語,看了一眼曹嬰,卻是遲疑了一下開口道:“有句話我要問你。”
曹嬰笑吟吟得道:“我願意做小!”
“不是這句話。”張銘眼神冷了幾分。
曹嬰看著張銘,最終慢慢跪地,叩首道:“我知罪。”
三個字。
張銘心裏明白了。
眼前女人果真不是常人,心狠手辣,拿捏人心,無所不用其極。
張銘想問的,就是今天曹家這結果,是不是在曹嬰的意料之中,特別是曹嬰剛才以命抵命的那句話是不是故意那麽說的。而現在曹嬰認錯,顯然是告訴張銘,她的確給自己母親下了套。
“小爺,我孫女犯錯了?”曹三歲愕然問道。
張銘輕鎖眉頭,搖頭道:“不算犯錯,隻是差點丟了自己的命。你孫女不錯,我要了。”
要了?
真做小了?
林海峰無奈撓了撓頭。
曹三歲卻是笑了起來。
“笑什麽。不是要來做小老婆。”張銘看了一眼曹嬰道:“我身邊需要人幫忙做事,以後我找你有事的時候,你來見我就行了。平日裏沒事,你也不用來找我,我喜歡清靜一點。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恪守本分,如果你再對我耍心機,你應該知道後果。”
曹嬰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隻是抬頭的時候已經消失了,帶著幾分恭敬道:“小爺爺放心,曹嬰以後一定恪守本分。小爺爺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不讓我做的,我一定不會過問。”
這話有些變味。
張銘懶得多說了。
酒席繼續。
張銘的朋友不多,真要算,肖世南得敬幾杯酒,畢竟今天肖世南幫忙出了手。
“你這人不正派。”肖世南一切看在眼裏,喝了一杯酒,對著張銘搖頭道:“我們以後,做不了朋友。”
正派?
張銘淡然笑道:“這江湖分得清正派嗎?”
這話有意思。
肖世南聞之沉默。
張銘給肖世南倒了一杯酒道:“喝酒吧。你這人一根筋,你不跟我做朋友,我還不想跟你做朋友呢。今天請你喝酒,算是謝你幫了我的忙。等喝完酒,你回你的山西做你的正派人,我還是一樣不正派。”
肖世南感覺酒沒味道了。
“不喝了。”肖世南放下杯子,看著張銘道:“一個月後,記住了,我會上門來找你。”
張銘放下酒瓶,搖頭道:“你這人,真是一根筋,你都打不過我,幹嘛偏要和我打?前前後後三次了吧?你哪一次打贏我的?”
“這一次一定能贏你。”肖世南起身走了,連話都不想和張銘這個不正派的人多說。
張銘苦笑。
自從三年前,老爺子帶他去山西找了肖世南比鬥之後,兩人一共約戰過三次。說實話,在華夏江湖年輕一輩中,能夠和張銘算得上敵手的,也就三個人,肖世南便是其中之一。
而張銘也聽說過肖世南的一些風評,為人正派,有正義感,行事光明磊落,沒有什麽心機,極有俠義心腸。再加上那張小白臉和富有的身家,完全是華夏江湖萬千少女心目中的男神。
有時候張銘挺羨慕肖世南的,什麽事都可以做的光明磊落。這一點張銘真做不來,首先他不是那種性格,再加上黑市的黑衣人從來沒有一個真正光明磊落的。
肖世南就是那種大丈夫無愧於心的人。
而張銘則不同,屬於自己開心,管他外麵洪水滔天,屍痕遍野。
喝酒祝婚的人都走了。
下麵對林晚星來說是很重要的時刻。
婚房裏。
林晚星靜靜的坐著,甚至把紅蓋頭都遮上了,不敢多看進來的張銘一眼。這時候她的內心很複雜,人是嫁了,可是心裏卻當真歡喜不起來,畢竟楊鳳娟才是,而她還放過了曹嬰。
“你早點睡吧。我睡客房就行。”張銘看著半天不動的林晚星,最終輕聲開口道。
林晚星愣了一下,卻沒有說話,直到張銘打開門的時候,才低聲道:“為什麽?你不喜歡我?”
“誰說我不喜歡你?”張銘回頭笑看了一眼,輕聲道:“應該是你還沒喜歡我。你放心,雖然你是被你爺爺逼著嫁給我的,但是再你沒喜歡上我之前,我是不會碰你的。我張銘脾氣沒那麽好,性子有些野,但是我從來不會強迫自己的女人做任何事。等到哪一天,你準備好了,就自己告訴我,我們再洞房花燭夜。”
走了。
門都關上了。
林晚星沒想過自己最怕的洞房花燭夜,居然這麽輕鬆就過去了。隻是林晚星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裏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淩亂。華夏多少男人對她如癡如醉,可是在洞房花燭夜,張銘本來可以名正言順得占有她,可是對方卻選擇了離開。
“他……不會真打算讓曹嬰做小吧。”林晚星突然出現了一個自己無法接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