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三爺在太原地頭上大罵算幾棵蔥。
來往路過前來恭賀三夫人生辰的人都驚住了,愕然得看著張銘。
前麵那響動小,其它人未必都注意得到。
可是這話說的卻十分清晰,人人聽得見。
“我算幾棵蔥?”肖三爺冷笑,隨即狂妄大笑道:“在我山西地界,問我肖明山算幾顆蔥!小子,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麽一號人物。今天我不管你是哪家的晚輩,既然你執意找死,那我就讓你知道山西地界,到底誰說了算。”
動手了。
肖家人不再猶豫。
肖明山身後一名黑長臉的中年男子眼神犀利,隻是掃了張銘和曹嬰一眼,袖中一把短刀出手,就刺向了張銘的脖子。
“小爺爺,我來。”在對方出手那一刻,曹嬰低喝一聲,長劍出鞘。
曹嬰手中是一把軟劍。
劍刃薄如蟬翼,出鞘瞬間,連空氣也隨之顫動。
同為先天之境。
一邊是短刀,一邊是軟劍。
在兵刃之中,軟劍是十分難以駕馭的兵刃之一。
隻是一交手。
曹嬰手中之劍如同毒蛇吐信,險險劃過了黑長臉男子的衣領。
撕拉。
黑長臉男子衣領紐扣斷裂,衣領也同樣被切開一個小口子。而黑長臉男子匕首也從曹嬰頸部一穿而過,切下了曹嬰一竄整齊的長發。未傷到根本,可是兩人實力顯然在伯仲之間。
肖家其它手下和子嫣閣侍女都出手了。
一時間,山西會館門口的場麵亂作一團。隻是會館裏衝出的肖家人越來越多,很快便裏三層外三層將張銘等人全部圍住。
曹嬰看著周圍的肖家人出現,對著周圍侍女果斷開口道:“守小爺。”
跟隨而來的幾名侍女瞬間後退,守在了張銘身邊。
肖明山看著張銘冷哼開口道:“小子,我這裏至少有六十人。而且每過幾分鍾,隻會有更多的人來這裏。今天你想在這裏逃出去,就是做夢。一會我就打斷你的腿,我倒要看看你是哪家的小輩,敢在這裏張狂。”
張銘有些苦惱。
隻是看了一眼肖明山,然後拿出手機撥打了肖世南的電話。
“我先打個電話,你等我一分鍾。”張銘指了一下肖明山。
電話接通了。
不等肖世南那邊說話。
張銘便開口道:“肖世南,我在山西會館門口。你三叔跟我杠上了,要是你再不來,我就殺人了。”
殺人。
肖明山一聽,頓時怒了。
這小子死到臨頭,居然還說要殺人。
肖世南被這話憋住了好久,才開口道:“你等下,別動手,我給他打個電話。”
“行!”張銘把電話關了,對著已經準備衝過來的肖明山道:“肖世南要給你打電話。”
果斷。
肖明山身上的電話響了。
肖明山忍受著怒火,拿著電話,冷笑道:“大侄子,你想說什麽啊?我告訴你,別說你了,就算你爸來說也沒用。你們的臉麵是肖家臉麵,我的臉麵就不是肖家臉麵了?我可以給你一點麵子,但是今天他這雙腿我要定了。”
電話裏。
肖世南又被一句話憋了好久才開口道:“你麵前這家夥,我在他麵前過不了五十招。如果你覺得你能殺了他,自己也不用死的話,你就動手吧。而且蜀川的曹三歲叫這家夥小爺,為了這個小爺,曹三歲連曹鼎盛的老婆都殺了。肖明山,你自己掂量著辦。”
噠。
手機掛斷了。
肖明山愣住了。
自己大侄子的伸手怎麽樣,肖明山當然一清二楚。
別說眼前有六十人了,就算再多個一百人,肖世南也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殺了他。而眼前這家夥,居然比肖世南還強。肖世南的話很明白,真要動手,他有八九成可能性要死。
而且曹三歲那家夥是什麽人?堪比宗師的老瘋子。憑借一身怪力,能夠和宗師鬥上三天三夜不服輸的人物。要是曹三歲真要給眼前這小子報仇,肖家宗師不出,誰能攔得住曹三歲。
場麵有些尷尬。
肖明山一時間不確定要不要動手,隻是凝視著張銘。
“還要動手嗎?”張銘笑問道。
肖明山眼神凜冽,卻未說話。
“不動手?那我走了。”張銘點燃一根煙,摟著曹嬰的肩膀就轉身看向了身後的肖家人道:“讓開吧,今天打不成了,算你們命好,回去謝謝肖世南,要不然你們得死上至少一半。”
這特麽也太囂張了。
肖家諸多人臉色憤怒,隻是肖明山卻依舊沒發話。
“老公,你要放他們走?”肖家三夫人唐珊珊瞪著眼睛急聲叫道。
肖明山輕咪雙眼,看著張銘的背影道:“給大侄兒一個麵子,讓他走。”
這個台階好。
張銘回頭笑看了一眼,又開口道:“肖三爺,紅顏禍水,有些女人不能寵著,要不然早晚會壞事的,還是多管管吧。”
“你放你媽的屁!”唐珊珊聽到這句話急了,搶過身邊一個手下的刀就要揮著砸去,卻被肖明山一伸手給奪下了。
唐珊珊不可置信得看著自己老公,急聲道:“你……你怎麽這麽窩囊啊,連個小兔崽子你都不敢殺,你拿什麽和你哥爭啊?你還想做肖家家主?我看你還是算了……”
啪。
肖明山一怒之下,一巴掌抽了過去。
“我看你是真該管管了。”肖明山一怒之下,看著周圍人,怒聲道:“還看著幹嘛?都給我滾,今天生日宴不辦了。”
生日宴不辦了!
來慶賀的人都到了,生日宴卻不辦了。
肖明山這臉麵算事丟光了,可是他知道臉麵丟光了還可以再爭回來,可是命丟了卻真沒了。如果這一點他都想不通,他也不會在肖家爭權奪勢到現在了。
街道邊上。
張銘若無其事得抽著煙。
曹嬰笑吟吟得開口道:“小爺爺,你真帥,這張張嘴,就把肖家的臉麵打的啪啪響。”
“帥什麽?我都嚇死了。”張銘調侃道:“剛才那麽多人,要是真打起來,我走得了,你可不一定活得了。”
曹嬰扁著嘴道:“你舍得我死啊?”
“舍得啊!”張銘點了點頭道:“我又不喜歡你,帶著你就是找個人打雜而已。你死了,大不了我再換一個,有啥舍不得的。”
曹嬰被這話懟得要吐血,一巴掌推開了張銘的胳膊,顯然是真生悶氣了。
張銘沒理會,隻是蹲在路邊叼著煙打起了電話,活像路邊的小混混,隻是身後站了一排子嫣閣的美女。
電話通了。
張銘對著電話叫道:“肖世南,你在哪呢?來你山西,你都不請吃飯的啊?我聽說你三嬸過生日,好心好意想去捧個場,不給麵子也就罷了,還叫了一群人要殺我。你們肖家不是向來都很正派的嗎?怎麽變得這麽不靠譜了。”
嘟。
電話掛斷了。
張銘愣了一下,還想撥打電話的時候,麵前已經停下了一輛路虎。
肖世南坐在駕駛位上,隻是看了一眼張銘冷聲道:“我請你吃飯,少廢話,我聽著嫌煩。”
張銘嘴角一笑,對著身後曹嬰道:“跟我上車,給你介紹個男朋友。”
介紹男朋友?
曹嬰還在生悶氣,聽到這句話差點又被憋死了。
“你!你不會說他吧?”曹嬰無語得瞪大了眼睛。
張銘打開車門嬉笑道:“有什麽不好?這家夥一根筋,你霍霍他,比霍霍我有意思多了。”
這話肖世南也聽見了。
肖世南嚇得一指曹嬰道:“你別上車,坐後麵去,我有老婆了,剛結婚。”
曹嬰沒上車。
車開走了。
曹嬰才氣急敗壞道:“都什麽東西,這兩個一個比一個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