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地麵一根根石錐突然出現,每一根足有七八米高,而且鋒利無比。剛才如果不是張銘反映快,恐怕眾人麵對這突然的攻擊,絕大多數都會受傷。另一邊,善因和尚跟大夏龍雀也避開了石錐。
這時候,本來對付四角玄牛的幾個烏戈族人也發現了張銘他們的存在。
其中一個男子嚷聲道:“兄弟,剛才那兩箭是你們射的吧?多謝幫助,我是烏戈族的滅羅,還請幾位出手相助,一起斬殺了這頭妖獸。”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
張銘也沒有什麽好隱藏的了,對著大夏龍雀和善因和尚一點頭,幾人便一同向著四角玄牛的方向攻了過去。
四角玄牛的力量極大,不斷撞擊著周圍的石錐,其中一個烏戈族人一時躲閃不及,就被撞飛出了幾十米,摔在地上滿身是血。四角玄牛的身軀太大了,眾人一劍劍看過去,劍氣卻隻是傷到了四角玄牛的皮肉,根本沒有傷到要害部位。
張銘看在眼裏,也不打算繼續藏私了,對著隱藏在一側林中的黑耳開口道:“黑耳,出戰。”
黑耳聽到命令,低吼一聲,便衝出了林子,本來十多米的身體突然變得高達三十多米,然後直接向著四角玄牛的腦袋一巴掌拍了過去。
“食鐵獸!”烏戈族中的一人驚訝開口。
本來還在顫抖四角玄牛的幾頭黑豹妖寵,此刻見到強大的黑耳,也是瞬間後退了兩步,警惕了起來。
黑耳跟著四角玄牛纏鬥起來。
四角玄牛應該在靈竅境巔峰的實力,距離洞虛境也相差無幾,所以力量上其實和黑耳差距並不大。四角玄牛見到黑耳出現,便將主要目標放在了黑耳身上,頭一低就撞向了黑耳。
黑耳一雙爪子抓住四角玄牛的牛角,卻是怎麽也放不倒四角玄牛。終於,四角玄牛一甩頭,兩個巨獸第一回合暫時結束了。黑耳要再次撲上去的時候,四角玄牛卻一轉身就衝開了石錐,向著另一側的方向奔襲而去。
要跑?
可是這要跑的方向,赫然是山穀的方向。
張銘想要黑耳攔住四角玄牛,可是這四角玄牛的奔跑速度實在太快了,低吼著,就將眾人的距離迅速拉開了。而幾個烏戈族的人一個個開始追四角玄牛,張銘看在眼裏,一急之下,便讓善因出手了。
“和尚,牢籠。”張銘果斷開口。
善因和尚揮手之間,地獄牢籠從天空而落,直接將四角玄牛籠罩在了其中,甚至兩個靠近的烏戈族人也被地獄牢籠給罩住了。
轟。
四角玄牛撞擊著牢籠。
隻是這牢籠並非凡品,四角玄牛撞擊上去,牢籠卻是沒有移動半分。
“這是什麽陷阱?”牢籠外的一個烏戈族年輕男子驚愕的看著這一幕,對著張銘幾人開口道:“你們還不快把我們的族人放出來?”
放?
隻有收了牢籠才能放。
張銘直接回應道:“這籠子收起來,就沒辦法約束這頭牛了,所以我們暫時還不能放……”
不等張銘把話說完,那名烏戈族年輕男子已經拔刀走向張銘冷聲道:“我說讓你放我的族人出來,要是他們出半點差錯,我要你的命。”
鐺。
不等那名年輕男子靠近張銘,曹嬰已經揮刀出手,將對方手中的刀給擊飛了。
“你!”年輕男子眼神憤怒,在烏戈族之中,手中的刀被擊落是一種莫大的恥辱。當然,年輕男子也不是實力不足,而是剛才一時大意,沒想到曹嬰出手如此之快,在加上曹嬰手中的善惡修羅刀揮刀沉重無比,才讓年輕男子手中的刀瞬間被擊飛。
牢籠裏,兩個烏戈族的人還在和四角玄牛纏鬥。
張銘看了一眼,對著那個放話的年輕男子道:“我們現在沒功夫理你,別妨礙我們斬殺妖獸。”
話音落下。
張銘便和善因和尚以及大夏龍雀一起進入了地獄牢籠。
四角玄牛跑不了了,甚至石錐在牢籠裏也被限製了威力。張銘等人進入牢籠,便對四角玄牛開始圍攻,在眾人的攻擊下,四角玄牛終於傷勢越來越重,速度也變得越來越緩慢,最終奄奄一息得躺在牢籠裏,失去了戰鬥力。
而就在烏戈族男子要一刀解決四角玄牛的時候,卻被張銘一提劍擋住了。
“不好意思,兩位,這頭牛我要了。”張銘開口道。
要了?
烏戈族男子滅羅詫異得看著張銘,開口道:“這是我們合力斬殺的,你想獨吞?”
“不是獨吞,我隻是想收服它。”張銘走到四角玄牛麵前,依照蚩尤所說的神魂印記,將一道印記直接打在了囚牛的眉心上。
四角玄牛又叫囚牛,是擁有上古神獸血脈的妖物,也屬於妖寵,是可以收服的。
古老的印記落在囚牛眉心上。
這古老印記散發著淡淡的金光,烏戈族的幾個人看著這一幕,都驚訝得睜大了眼睛。顯然這種強行控製妖寵神魂的印記,在山海界之中幾乎已經失傳了,根本少有幾個人懂得使用,並且就算會,也隻能對於幼獸使用,從未見過對成年妖獸使用的。
張銘感受著對方的氣息所在,隨著一股力量從兩者之間傳遞,囚牛的情緒也出現在了張銘的神魂之中。
悲哀的情緒。
張銘緩緩睜開眼,然後將一瓶靈髓直接喂到了四角玄牛的口中。
“善因,收起牢籠吧。”張銘開口道。
善因和尚一點頭,便收起了地獄牢籠。
牢籠沒了。
烏戈族的人也站在了一起。
張銘看過去開口道:“幾位,對不起,我知道你們也出力對付了這頭囚牛。這樣吧,我可以給你們一些補償。”
“補償就不用了。”滅羅有幾分感歎得看著張銘道:“強行控製妖寵神魂的事,我們也隻是在傳聞中聽說過,今天能夠見到閣下使用這種功法,也算事開了眼界了。還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似乎幾位不是周圍一帶的人。”
張銘微微點頭道:“我叫張銘,我們是這片荒蕪之地中僅存的華族之人。”
華族?
烏戈族的幾個人眼神驚訝萬分。
而先前被曹嬰擊飛手中刀的烏戈族年輕男子上前一步,看了一眼曹嬰對張銘開口道:“張銘,這個女人是你的嗎?她擊飛了我手中的刀,在我們烏戈族,刀就是我們的生命。她冒犯了我的生命,所以我要娶她,還請你把她嫁給我。”
娶曹嬰?
張銘臉色冷下來了。
曹嬰冷哼一聲道:“你們烏戈族什麽破規矩?我擊飛你的刀就要嫁給你?我怎麽感覺你是故意訛詐我?”
“我!我怎麽會訛詐你!”年輕男子急聲道:“我是羅夜,我的父親是烏戈族的族老,我在烏戈族身份尊貴。你擊飛了我得刀,就是羞辱了我得家族,我本來可以和你決鬥,殺了你,然後洗刷我得恥辱。但是我可以給你更好的選擇,那就是你嫁給我,成為我的女人,那這就不會是我們家族的恥辱,你也可以活下去。”
曹嬰不屑道:“那還是算了吧。我情願和你決鬥。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要我嫁給你,做夢。”
羅夜眼神憤怒,手持雙刀就要出手。
一旁滅羅攔住道:“好了。羅夜少爺,他們並非我們烏戈族的人,也並不知道我們的傳統。我們烏戈族不是不講道理之人,你的刀被擊飛是恥辱,難道你強迫一個女人嫁給你,就不算恥辱了嗎?更何況這位姑娘是張先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