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咖啡館。
張銘無比囂張得站在華西醫院門口,手厲害拿著一根很長很大的木棍。
一旁嬌滴滴的曹嬰穿著的旗袍各位亮眼。
“主人,你的樣子真囂張。”曹嬰看著張銘手叉腰的側顏,嬌笑道:“看的人家心兒一顫一顫的。”
張銘瞪了一眼道:“少廢話,吹哨子,辦事。”
“聽令。”曹嬰一點頭,便從胸口最裏麵當著諸多男人的麵取出了一個口哨,然後直接塞到了張銘嘴裏。
張銘一咬在嘴裏,頓時吐了出來。
“都什麽味啊?奶香奶香的!”張銘在眾人生吞活剝的目光中,非常不滿得看了一眼曹嬰道:“自己吹。”
曹嬰扁著嘴道:“哪有自己吹自己的嘛!主人,你要是不喜歡,我給別人吹了。”
“你!真賤。”張銘無奈,拿起口哨吹了起來。
曹嬰得意一笑。
噓!
刺耳的口哨聲響起。
周圍水吧、餐廳、茶樓裏頓時衝出了兩百多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壯漢。這些壯漢都事曹家的,一個個帶著墨鏡,麵容冷酷無比,整齊劃一得站在醫院門口,這陣仗嚇得普通人頓時紛紛退散,抱著自家孩子就跑。
本來醫院還有不少人的,現在也有不少人,不過卻沒有閑雜人了,連小商小販都跑了,隻剩下一個個黑色西服的壯漢,和不明就裏的武者。
張銘看著人都到了,又一轉頭,看向身後路邊的一輛車道:“這誰的車啊?”
“不知道啊。似乎是那個江湖世家子弟的,管他呢,大不了賠他一輛。”曹嬰開口道。
張銘點了點頭,就一躍而起怦然落在了車上。
車裏的人被嚇了一跳,卻硬是沒說話。
張銘站在車上,手裏大棍一揮,冷喝開口道:“人都到齊了。現在開始,給我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把華西醫院給我封死。但凡抓到聖手閻羅,賞兩百萬。聽到沒有?”
“聽到了。老大。”一群黑色西服的壯漢,齊聲答道。
這陣仗!
太他媽過火了吧!
在場江湖人都傻眼了。
這都什麽和什麽啊?居然還有人敢在這裏包場,這不是要得罪所有人嗎?
的確得罪了。
特別是下麵的話。
張銘在車上,揮舞這棍子,大聲道:“今天,我不管你們是哪家哪派的人,但是在蜀川曹家說了算。在曹家,我張銘說了算,所以今天在這裏你們誰也別跟我搶聖手閻羅,要是誰敢露頭,我就用這根棍子打斷他的腿!”
這什麽操作啊!
魔鬼啊。
一群世家子弟拍案而起,紛紛衝到了路邊,就在眾人打算口誅筆伐,追討張銘的時候。
張銘身後的高樓上,一個高大的老者坐在樓頂邊緣,對著下麵嚷著道:“嘿。小爺說的對,我們曹家聽小爺的。今天要是誰敢搶人,我曹三歲下去打斷他的腿。”
眾人向上看去。
頓時心裏大罵去特麽的。
居然連曹家那個敢跟宗師硬幹的曹三歲都跑出來了。
這蜀川到底還讓不讓人待了啊。
張銘也是回看一眼,詫異道:“這老家夥怎麽出來了?曹嬰,你告訴他的?”
“家裏調動那麽多高手,爺爺肯定知道的啊。”曹嬰開口道。
張銘無語,卻頭也不回開口道:“曹三歲,那外麵就交給你了,我去裏麵看看。”
“小爺。我在外麵守著,你放心去吧。”曹三歲樂嗬嗬得開口道。
能給小爺辦事,心裏別提多舒坦。
醫院外麵鬧騰得厲害,醫院裏麵卻相對安靜了不少。
該就醫得就就醫,該看病得就看病。
張銘扛著大木棍輕車熟路得走向了重症病房的方向,隻是剛到重症病房得樓層,張銘和曹嬰一走出電梯,就被人給喝住了。
“站住。那個拿棍子的,你幹嘛呢?”一個短發女護士嚴厲的開口道。
張銘一看,居然是熟人啊。
曹嬰還要上前理論,卻被張銘一下子給拽回來了。
“幹嘛啊?瞪著個眼睛嚇唬誰啊?人家姐姐說的對,我不該拿棍子進來。”張銘很講道理,對著對麵的女護士道:“護士大姐,我們又見麵了。”
短發女護士看著張銘,很快認出了當年的山野村夫,頓時一瞪眼道:“還叫我大姐,我有那麽老?你這家夥,怎麽來了?給人看病啊?給人看病帶個棍子幹嘛?嚇到人怎麽辦?”
“是啊。我放到邊上去。”張銘將棍子放到邊上,又問道:“曾真美女,你們家梁院長呢?”
短發女護士曾真一撇嘴道:“喏。第三間病房,給人治病呢,說是來了一個了不得的醫生,古裏古怪的,不過看樣子應該挺厲害的,至少看上去比你靠譜多了。”
哎呦!
人都到了。
張銘眼神一變,便帶著曹嬰快步上前。
隻是剛走過去,迎麵一個男人也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張銘也認識,就是當天被他打斷腿的唐俊生。
唐俊生拄著一根拐杖,一瘸一拐走過來,在見到張銘的時候,隻是看了一眼,然後避開到邊上,走向了電梯口。
張銘臉上帶著笑意,也沒有理會對方,便走到了那間病房門口。
隻是當他要走進病房得時候,突然感覺哪有點不對勁。
“張銘!你來了!”梁副院長見到張銘出現,臉上掛著笑容開口道:“多少次去請你,你不肯來,今天倒好,自己來了。不過這個病人的病已經治好了,一會我帶你去別的病房看看?”
先前請張銘看病的富商冷哼道:“梁副院長,這人被你吹的有點誇大其詞了吧?我看剛才那位聖手閻羅前輩,比他醫術高明多了。我爸精神都好了,都能吃飯了。”
病治好了。
隻是兩句話,張銘便明白了哪不對勁了。
“梁前輩,唐俊生還好嗎?”張銘問道。
梁雲城一聽到這話,頓時凝眉道:“張銘啊,唐俊生被你傷了,現在還躺在家裏呢。你還想幹什麽啊?”
果然。
張銘沒有解釋,轉身就衝向了電梯。
“剛才那個瘸子就是千麵。”張銘對著曹嬰一開口,已經飛速衝到了電梯門口。
電梯已經下去了。
張銘輕鎖眉頭,看向了一旁的樓梯,便直接從六樓衝了下去。
一路衝到一樓大廳。
大廳裏人不少。
張銘站在大廳中間,看著周圍人來人往,卻沒發現唐俊生的蹤影。
張銘一急,頓時冷聲開口道:“誰也別動,都站在原地,誰敢動一下我就揍誰。有誰看見一個拄拐杖的瘸子的?”
瘸子?
在場人麵麵相視。
“這位哥們,你幹什麽啊?我們都是來看病的,我老婆都要生了,你別來搗亂啊。你要找瘸子,那邊骨科去找啊。”一個穿著藍色西服的短發年輕人急聲道。
張銘氣得撓頭,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麽被人耍。
本來他真沒想抓到這個千麵,可是此刻他卻有點較勁了。
千門騙術。
精通易容。
能高能矮,能胖能瘦,能男能女,能老能少。
幾乎可以完全改變自己的容貌。
隻是張銘不信,對方這麽短時間內就算改變了容貌,肯定也會有破綻的。
“誰都別動。”曹嬰而已上前一步,手中長劍出現道:“誰動,我砍誰。”
都嚇得不敢動了。
張銘飛速思索著,最後目光掃向了周圍的所有人。
首先一點,張銘要假設對方在大廳裏。
其次,對方要短時間內再改變容貌,絕不會過於繁瑣得去偽裝,也就是說對方應該還是男的,並且身高和唐俊生有幾分相似。畢竟當時那個唐俊生身上沒帶什麽東西,對方要偽裝,不可能反差太大。
張銘原地轉了一圈。
“我找到你了。”張銘冷笑開口,一個肩部就向著一側衝去。
隻是剛衝出幾步,張銘又一個轉身,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追去。幾個變向,在場人受到驚嚇,都後退了幾步,可是張銘卻沒發現有人不對勁。
難道不在?
張銘停下腳步,撓了撓頭道:“真特麽的,看來我輸了。曹嬰,我們出去吧,讓人把醫院門口守著,一個個嚴格審查。”
“是。”曹嬰應聲點頭。
人散了。
各自來去衝衝。
先前和張銘說話的藍色西服年輕人拿著病曆走向了醫院的一側。
隻是這人前麵走著。
後麵卻響起了略顯散漫的腳步聲。
藍色西服年輕人走了幾步,回過頭來,看著身後的人問道:“你……你跟著我幹嘛?”
“你說呢?”張銘玩味一笑道:“下次做事低調點,別總想在人麵前炫技,我才說話,別人不敢反對我,就你主動跟我說話,你覺得我不會特別關注你?”
藍色西服年輕人步步後退,臉上掛著笑容道:“哥們,你什麽意思啊?我老婆要生了,我著急去婦產科。我真沒想得罪你,再見。”
跑!
藍色西服年輕人一轉身衝向了邊上的走廊。
張銘走了幾步,看著藍色西服年輕人飛竄逃跑的樣子,點燃一根煙不屑道:“也就這點手段,跑起來倒是挺快的。”
隻是張銘話音剛落,對方不跑了。
藍色西服年輕人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張銘道:“哥們,你追啊?”
“不追。”張銘遠遠看著道:“你不是聖手閻羅,老子懶得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