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布托真急了。
要是剛才在門口,幾人要是殺了人就跑,或許憑借蚩尤和張銘的實力,還是有幾分逃走的機會的。可是現在,已經到了城主府,現在幾人再想跑,根本不可能逃的走。
曹嬰在一旁開口道:“我主子,華族堪稱第一神醫,不過一個滅世之毒而已,查布托大哥,你不用擔心,等著就是了。”
查布托無奈,隻能拿起桌上茶杯喝茶。
就在幾人等待的時候。
門外卻是突然走進來了幾個人,而其中一個正是先前攔住張銘幾人,要下殺手的王崇軍。
王崇軍跟著一名年輕男子一進來,便恭敬開口道:“大少爺,就是這幾個人,殺了我們守門的衛士。還欺騙城衛軍說能治好二少爺的毒。”
果然,事情沒那麽簡單啊。
年輕男子看向張銘,似笑非笑道:“我叫何笑天,我父親是這綠州城的城主。你殺了我守門的衛士,藐視我綠州城。不過看在你能救我二弟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一命,隻要你們把身上的解藥交出來,我現在就可以放你們離開,並且答應你們,殺死城門守衛之事不再追究。”
交出解藥,事情就了了。
這本就是張銘想要的結果。
一旁查布托連忙使眼色,讓張銘答應。
張銘笑著開口道:“何大少爺,我沒有解藥,不過我能解這個毒。”
“你能解?”何笑天冷笑道:“這麽說,你沒有解藥。真是笑話,這滅世之毒存在至今,除了最近出現的解藥,沒有一個醫者能夠解這種毒。你說你能解,我看你就是以此做借口,故意拖延而已。我何家作為綠州城的主子,如果連這點伎倆都看不穿,我們還如何在綠州城立足?王崇軍,別跟他囉嗦了,將這幾人拿下,膽敢反抗,立刻斬殺。”
王崇軍等的就是這機會,手中長劍出鞘,後麵跟著的城衛隊瞬間圍了過來。
“小子,跟我們走吧。”王崇軍冷聲道:“跟我們走,老子可以答應你,隻殺你一個。要是膽敢反抗,你們所有人都要死。”
曹嬰此刻已經起身擋在了張銘麵前。
張銘拉著曹嬰的手,對著何笑天開口道:“何大少爺。我說我能解毒,你連讓我見二公子的麵的機會都不給,看來二公子的命在你眼中似乎分文不值啊?”
“你瞎說什麽?”何笑天冷聲道:“我和二弟是親兄弟,你居然再次挑撥我們的感情。如此險惡用心,我今日必殺你。”
王崇軍準備直接動手了。
而就在此時,一側門口卻是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
“住手。”一名身穿銀衣的華貴婦人走進了客廳,看向了張銘開口道:“這位公子倒是個明白人。笑天,這位先生說能救星河的命,你連讓他見你弟弟的機會都不給,莫不是你不想幫星河解毒?”
何笑天見到來人,臉色微變,恭敬開口道:“母親,不敢。隻是這個人根本沒有解藥,我擔心他故意拖延時間,甚至對二弟圖謀不軌。”
“你還知道我是這城主府的主母啊?”婦人走到主位坐下,冷哼一聲道:“你二弟都身中滅世之毒了,不死也廢,誰還會對他圖謀不軌?算了,我也就當你是好心了。這裏的事不用你管了,出去吧。”
何笑天遲疑道:“母親。這個人殺了城門守衛。門口那麽多人看著呢。就算他可能救得了二弟,但是讓他們在城主府等著,外人知道了,那麵有辱我們城主府的威名。我看,不如先把他們壓到大牢去,等到父親回來,再帶他們去給二弟治病。如果治好了,孩兒自當給幾位賠罪,如果治不好,便斬首示眾,也不辱我們城主府威名。”
還是要帶走。
華貴婦人看著何笑天,冷哼一聲道:“我說了這事不需要你管,難道我這個當家主母說的話就不算了嗎?何笑天,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這位先生如果能治好星河的毒,我城主府威名損幾分又何妨?要是治不好,你父親自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現在給我出去。”
人帶不走。
何笑天輕咪雙眼看向張銘,最後轉身就離開了。
客廳裏。
婦人看向張銘道:“我叫姚紅霜,是這綠州城城主府的主母,也是何星河的母親。這位先生,你確定能解我兒的滅世之毒?”
“可以。”張銘回應道。
姚紅霜輕鎖眉頭道:“希望你能解開我兒身上的毒。如果你能解開,我必有重謝。但是如果你治不好我兒的毒……”
“夫人放心。治不好毒,我們自當付出代價。”張銘回應道。
姚紅霜看了一眼外麵天色,對張銘道:“我兒在城外,既然先生這麽有信心,那我們就不用在這裏等我夫君回來了。我現在就讓人備車去城外見我兒。”
張銘微微點頭,這到也行。
姚紅霜讓人備車,然後看著張銘幾人,又說道:“這位先生一個人跟我們去就可以了。其它幾位請留在府內。我會讓人好生招待各位。”
這是妖將曹嬰幾人留作人質啊。
曹嬰幾人看向張銘。
張銘思慮了一下,微微點頭道:“好吧。曹嬰,靈溪,你們在這裏等我。我隨夫人去去就回來。”
曹嬰幾人對張銘倒是有信心的,便直接點了點頭,坐下等待。
張銘一個人跟去,姚紅霜帶了一隊人馬就向著城外敢去。
……
城主府外的酒樓。
正坐在酒樓上的何笑天見到城主府安排車馬出來,臉色就變了。
“我母親要將人直接帶去見我二弟。”何笑天陰沉著臉,眼神也有些慌亂。
一旁王崇軍低聲道:“大少爺,那個人說沒有解藥,我看他未必能治好二公子。”
“不是治不治得好的事。”何笑天緊縮眉頭,對著王崇軍看了一眼道:“給我安排人,立刻追出城外。務必在那個人見到我二弟之前,殺了他。”
王崇軍臉色變了,急聲道:“大少爺,主母在車上,跟著一起去的啊。”
“我他媽知道。”何笑天冷聲道:“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必須殺了那個人。實在不行,姚紅霜那個賤人給我一起殺了。王崇軍,剛才那人和你有仇,你想殺他,一會他要是真救了何星河,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就算他放過你,姚紅霜知道你們的過節,難道她就不會為了感謝那個人對你下殺手?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那個人。你放心,如果你暴露了,就先逃離北荒大漠,我父親這些年身體也不怎麽樣,等過兩年,我做了城主,你再回來,我絕不會虧待你。這綠州城統領之位,就由你來做。”
威逼利誘。
王崇軍不傻,何嚐不知道何笑天的意思。
隻是他知道,何笑天說出這些話的那一刻,他就沒有選擇了。
這時,王崇軍甚至後悔,或許他不該執著為了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外甥出頭。
何笑天見到王崇軍不動,便怒聲道:“去啊?還等什麽?多帶些人馬,務必殺了那人。”
王崇軍最終一咬牙,便隻能帶著人出去了。
……
綠州城很大。
兩隻沙馳獸一前一後承載著姚紅霜和張銘走了二十多分鍾才出了城。而每一頭沙馳獸上的閣樓裏,都有十名北荒綠州城的守衛。
這已經是白天了。
沒了城牆的阻隔,城外的風沙也漸漸變大。
兩隻沙馳獸在沙地中,才行進了沒幾分鍾,遠處突然幾支巨弩就疾射了過來。
張銘本來還在喝茶,感受著外麵狂風中弩箭的破空聲,便瞬間衝出了閣樓,展開火翼停留在半空。而那座閣樓已經瞬間被幾支巨大弩箭擊穿,連裏麵的守衛都沒來得及逃,其中兩人直接被射穿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