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下車了。
張銘也沒有管周凝,直接走向了肖世南和曹嬰道:“怎麽樣?你們在車上聊的挺開心吧?”
“是啊。主人。我和肖大少聊的不錯。”曹嬰又瞥了一眼走過來的周凝,笑著開口道:“主人和周大小姐似乎聊得也不錯啊。”
張銘苦笑道:“有緣無份啊。”
有緣無份!
肖世南目瞪口呆得看著張銘。
周凝臉色尷尬無比,看著張銘帶著曹嬰走進何家,卻總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麽。
門外。
周凝站了好幾分鍾,才又記起了一件事。
林晚星上飛機了。
雖然這件事無關大局,但是林晚星走了,張銘便少了幾分忌諱。
“這家夥故意的!”周凝呼吸加重,最終沒有拿出包裏的手機。
剛才在醫院外麵。
下麵有人打電話過來說伏龍殿這一次守在醫院周圍的人被葉家的人給一下子端了,死傷了好幾十人,還失蹤了兩三個。本來周凝猶豫自己這邊要不要派人出手的時候,卻沒想到被張銘纏住了。
這一路上,周凝沒機會打電話,更沒有下達任何指令,所以她的人直接錯過了攔下林晚星的機會。
身份被發現了!
周凝感覺身後有一股寒意。
作為伏龍殿的人,一旦被發現身份,那下場會十分淒慘。特別是周明偉是伏龍殿金堂之主,一堂之主的身份都被發現了,金堂損失是一回事,可是各大世家對伏龍殿的湊很,卻是另外一回事。
而更讓周凝恐懼的是,一般情況下,伏龍殿的身份被發現,上麵會直接派人抹殺,甚至為了隱藏秘密,會不惜斬草除根。
“不可能,一定沒有被發現,我們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周凝提醒著自己,拿起手機,對著自己下麵的人吩咐道:“確定林晚星的位置,如果林晚星已經離開了麗江,所有人取消一切行動,等待我的命令。”
周凝感覺自己要有所行動,卻不敢妄動
何家很大。
一群人走進客廳,便見到了當日在酒吧裏遇見的幾個人。
“張銘!你居然來何家了!看來你是來磕頭認錯的了!”昨天跟隨在何天生身邊的胖子,滿臉傲氣開口道。
不等張銘開口,一旁走出來的何田中頓時怒斥道:“小石頭,瞎說什麽?張少是我給何家請來的貴客。你們幾個小的都滾一邊去,讓下麵的人給張少幾個人準備一下房間,讓廚房安排酒席。要是你們再胡鬧,看我不打斷你們的腿。”
“我!”叫小石頭的胖子愣在了原地。
何田中對張銘笑道:“張少,然你見笑了,下麵晚輩管教不嚴,還請張少某怪。”
“前輩說笑了。我們來做客,自然客隨主便,何前輩也無需跟我們客氣。”張銘笑著開口道。
一行人進了何家。
何家人也開始安排住處和酒席。
晚上。
何家的酒宴很豐盛,何家人也出席了不少,畢竟就算不給張銘麵子,至少葉天南的麵子肯定要給的。隻不過,有些人心裏卻憋屈的厲害,最憋屈的自然是何天生了。
昨天被人踩斷了一條腿,今天自己老爹去報仇,本來是一件十分讓人興奮的事。可是一個回合打下來,老爹卻把仇人奉為上賓,這一點讓何天生十分不爽。
一群人互相聊著。
葉天南喝得多了,毫不顧忌得和少女小雪喝起了交杯酒。曹嬰本來也想纏著張銘的,卻被張銘使了個眼神去注意周凝了。
“天生啊。”何田中對著一旁還掛著繃帶的何天生道:“爸爸知道你這一次受苦了。但是昨天的事情的確是你不對,你給張少賠個禮。這一次的事,你救當個教訓,以後在外麵不可為非作歹。要是下回在發生這樣的事,哪怕你在外麵吃了虧,回來也我饒不了你。”
自己腿被打斷了。
老爹居然還幫著外人,要求自己道歉。
在何田中嚴厲的目光中,何天生終於不甘心得點點頭,捧起酒杯陰沉著臉開口道:“張少,昨天的是我喝多了,我不對,我不該貿然嫂子。我自罰三杯,給張少賠罪,還請張少原諒。”
“不打不相識,何少不用那般客氣。”張銘笑著開口道。
賠禮道歉結束。
何天生無臉站在人前,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前廳。
後花園裏。
何天生心情很不爽,坐在輪椅上,手裏拿著一根拐杖不甘心得敲打著花池裏的花草。邊上陪著下人不敢上前,隻能退後幾步,靜靜得看著何天生發泄情趣。
“去他嗎的!”何天生嘴裏罵著,卻突然感覺輪椅被人推動了。
何天生有些不滿,剛一抬拐杖想要向後麵打去,卻隻見後麵推輪椅的不是何家下人,而是一身青秀長裙的周凝。
周凝穿著長裙,推著車,何天生遲疑了一下,收起了拐杖。
“何天生。”周凝推著車,聲音清淡道:“你一定很不甘心吧?”
不甘心?
何天生沉默了片刻,開口道:“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周凝推著車來到了池塘邊,看著暗夜下遊動的魚兒開口道:“你有討厭的人,我也有討厭的人。而且我對那個人的討厭,不在你之下。”
何天生眉頭抬起了幾分,仰頭道:“你說張銘?你不是和他一夥的嗎?”
“一夥?認識罷了。”周凝壓低了氣息,冷哼開口道:“本來我對他一見傾心,放下麵子想要與他交好。可是沒想到他三番五次欺辱我,如若不是我實力不如他,也不想事情做的太難看,我早就對他下手了。”
何天生愣住了,顯然聽出了周凝口中的憎恨。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何天生遲疑道:“現在我爸都向著他,我總不能違背我爸的意思吧?再說了,他是聖手閻羅,我昨天得罪了他隻是傷了一條腿而已,要是我在何家對他下手,我爸還不滅了我。”
周凝不屑一笑得道:“昨天看何少還氣度不凡,卻沒想到何少也是這種輕易服軟之人。”
“不是我服軟。”何天生不甘心被女人看不起,對著周凝狡辯道:“隻是張銘那麽厲害,我現在又受傷了,你要我怎麽對付他嘛!”
周凝輕哼道:“下毒啊。你爹是毒王,難道你連下毒都不會?”
“你要我在何家毒死聖手閻羅!”何天生不可思議得目光看著周凝。
周凝冷笑道:“那又如何?”
還如何?
何天生臉色變了,低聲道:“我不可鞥在何家下手的。再說了,就算我給張銘下了毒,我爹也會幫著張銘解毒,我不可能毒得死他的。”
“那就找一個無法破解的毒,來毒得死他!”周凝冷聲開口道:“何天生,隻要你毒死了張銘,我可以向你保證,未來的某天我們周家會全力支持和你和你的父親成為何家新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