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

張銘驚呼道:“你監視我!”

“我可沒監視你。”林晚星揉了揉欒小魚的腦袋道:“是小魚在調查茶齋裏的人時順便截取的視頻,哪知道你色迷迷得對著那個上官雲嫣看。”

色迷迷?

張銘連忙求饒道:“我可沒色迷迷得看,還是先說正事吧。小魚,今天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在這裏?”

林晚星也不逗張銘了。

欒小魚打開一份份資料,開口道:“來的都是有身份的世家子弟,基本上都查得到來路,要從這些人當中找出伏龍殿的人並沒有那麽容易。不過,我們倒是遇見了一個熟人。”

熟人?

張銘詫異道:“誰啊?”

“斷刃刀客。”欒小魚笑著開口道:“還有,我姐那邊也有行動了。是關於殺生和尚的。”

斷刃刀客在登封!

而欒小魚所說殺生和尚的行動,自然是千麵去假扮殺生和尚的事了。當初殺生和尚被張銘在太湖邊上解決,基本上沒留下什麽痕跡,所以這些日子前麵一直留著殺生和尚手機,等待著影子下達命令,現在來看千麵憑借那部手機真接到命令了。

張銘連忙問道:“你姐現在在那?”

“登封!”欒小魚打開了地圖,標記了一個地方道:“我姐現在距離你大概五裏地,短刃刀客已經到嵩山腳下了。雖然我沒有通過電話主動聯係我姐,但是從她在一些畫麵裏留下的暗號來看,伏龍殿這一次在嵩山應該有行動。”

根據葉家消息,伏龍殿生堂在這裏,而殺堂居然也拍了人來,看來這一次伏龍殿還是要對他動手啊。

張銘輕鎖眉頭,心裏思慮著。

“老公,這一次伏龍殿殺堂和生堂都出手了,你要千萬小心啊。”林晚星在視頻裏開口道。

張銘點了點頭道:“我會小心的。”

就在張銘看著資料,準備先暫時掛斷視頻的時候,欒小魚卻給張銘打開了一份文件。

張銘看了一眼文件裏的照片,頓時愣住了,裏麵赫然是上官雲嫣。

“小魚,你有上官雲嫣資料?”張銘好奇問道。

林晚星在視頻裏開口道:“是我讓他收集的,怎麽了?看見那女人資料,是不是很興奮啊?”

興奮?

張銘無語道:“我不是興奮,我就是好奇。”

“你是該好奇。”林晚星開口道:“我就是讓小魚提醒你一下,上官雲嫣不是省油的燈。她的資料明麵上沒有多少,但是有幾個傷人的消息。上官雲嫣在十五歲那年曾經打斷過一個女孩的腿,十七歲那年毀過一個女孩的容貌,去年的時候在北方嶽家一次聚會上,上官雲嫣剁了一個男人的手。”

江湖之事,打打殺殺本來並不稀奇。

但是林晚星調出的資料,卻和張銘所見到的上官雲嫣卻是大相徑庭。顯然,在張銘麵前那個端莊賢淑的上官雲嫣,脾氣並沒有看上去那麽好。

張銘揉了揉腦門道:“你們女人啊,看來都挺會裝啊。”

“你現在知道就好了。”林晚星微微撇嘴道:“我就是提醒你,在外麵小心點,別被狐狸精勾了魂,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張銘笑著道:“知道了。我有你一個老婆就夠了,怎麽可能被人勾了魂啊。小魚,多關注你姐的消息,有什麽事及時通知我。”

林晚星本來還想說什麽,但是最終沒有繼續打擾張銘,直接關閉了視頻。

……

夜裏。

曹嬰出奇的沒來纏著張銘,直到第二天早上,張銘才見到曹嬰出現。

民宿的餐廳裏。

張銘吃著早餐,看著滿臉疲倦的曹嬰開口道:“沒睡好?你昨晚在肖世南房裏啊?”

“主子。你能別瞎說不?”曹嬰揉了揉眼睛道:“我啊,昨晚是在葉凝煙房裏的。那女人死纏著我,聊東聊西的,困死我了。今天我要在屋裏休息,要不然明天就不能參加達摩洞的比試了。”

一個武者居然還犯困,都不知道這兩個女人在屋子聊什麽了。

不等張銘繼續文化,曹嬰又開口道:“還有一點,主子。我纏著肖世南是幫你離間肖世南和周凝。我可不是真看上肖世南那家夥了!那家夥一點都沒意思,我情願跟你做小,幫主母端洗腳水,也不想嫁給那家夥。真嫁給他,我這輩子就完了。”

張銘笑著,然後對著曹嬰背後使了個眼神。

曹嬰臉色一變,回過頭,果然見到肖世南出現在餐廳門口了。

曹嬰歎了口氣,嘀咕道:“主子,要不我們跟肖世南明說了吧。這麽一直插在他和周凝中間,好累啊。”

“先別說。肖世南這家夥知道了,怕是會沉不住氣。”張銘笑著道:“你先委屈一下。我覺得肖世南不錯,挺適合你的。”

曹嬰低聲罵道:“呸。”

人來了。

早餐都是自助的。

肖世南端了一盤子食物和一杯牛奶,直接坐到了張銘這邊來。

曹嬰嘴角掛起一絲笑容開口道:“肖世南,我聽說昨晚你和鄭少睡的啊。要是你性取向上有什麽特別的愛好,你早點告訴我,千萬別耽誤我的終生大事啊。”

“我!我沒有!”肖世南繃著臉,慌忙解釋道:“我們昨天就是喝多了。鄭雲帆也沒和我睡一張床,他誰在地上的睡了一夜。”

睡地上?

曹嬰輕哼道:“誰信啊?”

肖世南一臉百口莫辯的樣子。

餐廳門口,鄭雲帆也來了。

鄭雲帆臉上還是紅彤彤的,帶著幾分酒氣,一進餐廳都沒拿食物,就走到肖世南身邊坐下,然後拿著肖世南的牛奶就灌入了口中。這下肖世南臉色慌了,直接挪了挪身子,坐在了張銘這邊。

“怎麽了?”鄭雲帆瞥了一眼肖世南道:“離我那麽遠幹嘛啊?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昨晚是不是你把我踹下床的?我睡地板上睡了一夜,骨頭都睡酸了。”

肖世南看著曹嬰道:“我說吧,他睡在地板上的。”

這表情,當真讓張銘哭笑不得。

吃過早飯。

張銘剛準備和曹嬰回房間商量伏龍殿的事,卻隻見門外街道對麵有一個中年男人站在路邊,正遠遠得看著張銘。

“趙漢庭……”曹嬰低聲道。

張銘輕輕點頭,交代道:“在房間裏等我,我去看看。讓子嫣閣的人注意下周圍,伏龍殿殺堂和生堂的人都在這裏,對方隨時可能由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