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現在竟然連小流氓也打不過了,當真是丟臉至極。可是,可是你文嘯天算什麽東西了?狐狸派棄徒而已。想起狐狸派,更想起了白雲,心道:反正再也看不到她了,還有什麽的呢?竟然連殘破的衣衫都懶得整理,就這般披頭散發地向前行走。

忽然,前方一叢盛開的花兒吸引了他。他此時心中煩悶至極,見到花兒,心中竟有幾分喜歡,他輕輕地走上前去,麵對著無數憔悴了的花朵,輕輕地靠了上去,伸出雙手,摘下了一朵花兒。

海棠花!

他的身子震了一下!

緊接著,又震了一下。

海棠!

他猛然間想起了這個名字,這才想起了碧樹道長的重托,心道:文嘯天啊文嘯天,你就連碧樹道長的囑托也忘在了腦後,似你這種浪子,又有誰能喜歡?人家不喜歡你,倒也是正常了。

想到這裏,隨即釋然,向前行了數裏,問明了道路,便向著蘇州的方向一路而去,心道:但願不要誤了碧樹道長的大事才好啊。

蝴蝶門,南宗。

司馬行空向龔星龍、龔玉龍兩人問道:“看來北宗是同意這件事的了?”龔星龍道:“那是自然的了。”龔玉龍道:“我是掌門人,哪裏輪得到你說話了?”龔星龍道:“怎麽?我假裝讓給你,你還真當你就是掌門人了?”龔玉龍怒道:“你竟敢自稱掌門?來人,將這個叛徒處死!”

龔星龍拔出劍來,道:“好啊,讓你看看我的劍的厲害,知道知道我配不配做掌門!”說著一劍便向龔玉龍刺去,龔玉龍也是拔劍相向,兩人登時便戰在一起。

碧樹道長心道:這兩個人最好打個同歸於盡,這才好呢。想到這裏,竟然也不站起製止。司馬行空卻也是穩坐釣魚台,輕輕地捋著胡子,若有所思,不過也顯然沒有製止的意思。

龔星龍和龔玉龍兩人武功在伯仲之間,一時間竟然都了個難解難分,龔玉龍忽然一個前跌,露出些許破綻,龔星龍長劍直刺龔玉龍胸口,龔玉龍卻是身影一閃,使個“鐵板橋”後仰,躲過了他這一招極為淩厲的攻勢,龔星龍跟上連刺三劍,卻是將龔玉龍逼到了一邊。

龔玉龍大喝一聲,長劍上似乎隱隱有光芒放出,竟然反攻了回來,龔星龍想不到他攻勢竟然如此猛烈,竟然被他逼退,忽然心生一計,忽地撲跌在地,大聲叫喊。

龔玉龍提劍上前,一劍向龔星龍後心刺下,誰知龔星龍早有準備,順勢一劍反刺,正好刺入了龔玉龍小腹,龔玉龍小腹一痛,一劍也是劈了下來,卻是狠狠地將龔星龍攔腰斬斷。龔星龍手上力道一加,龔玉龍小腹被刺穿,也倒在了地上,兩個人就這麽同歸於盡了。

司馬行空站起身來,道:“這兩位龔兄看來是同歸於盡了,當

真是可惜至極了,我蝴蝶門又損了兩位高手。”碧樹道長心道:還不是你讓他們兩個同歸於盡的!我看你心裏估計正在偷著樂吧。卻道:“是啊,當真是可惜,可惜啊。”

司馬行空道:“看來北宗對於合三為一是沒有意見了,不知東宗覺得如何?”

寂靜。

沉默終於被打破了。

碧樹道長突然開口說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似乎這次蝴蝶門的這次並派,當著就要看她這一句話了。

司馬行空向前走上了一步,咄咄逼人之勢已經顯露無疑,可是碧樹道長仍然不卑不亢地繼續道:“司馬道兄,我東宗雖然是女流之輩,不過卻絕對要抗爭到底了!”

她這句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一般,蝴蝶門中許多弟子登時就炸開了鍋,議論紛紛。司馬行空微微一笑道:“既然碧樹道長不同意並派,那就被怪我不客氣了。碧樹道長,我再問你一遍,你同不同意並派?”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碧樹道長臨危不懼,踏上一步道:“寧可玉碎,不能瓦全!隻要我碧樹活在世上一日,便休想並派!”她話音未落,東宗中眾弟子便齊聲喝彩,就連司馬行空也為之一震。

司馬行空嘿嘿冷笑數聲道:“碧樹道長,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不知東宗的至寶“蝶翼”法寶現在何處?”

東宗弟子登時都是一怔。碧樹道長等人自“蝶翼”丟失起,便閉口不談此事,所有就連東宗弟子,也不知道“蝶翼”被盜一事。司馬行空此時一問,自然是都驚呆了。

司馬行空見碧樹道長低頭不語,便朗聲道:“既然東宗拿不出“蝶翼”,那東宗還何以存在於江湖之上?”碧樹道長道:“司馬行空,不知南宗的“蝶翼”可否拿出來讓我開開眼呢?”

司馬行空道:“丁元慶老前輩,碧樹道長,諸位道友,請看清楚了。”說完從懷中緩緩取出一物,但見那物事紅光大盛,赫然便是“蝶翼”法寶。

碧樹頹然不語,身旁的碧風道:“我東宗的“蝶翼”忽然丟失,不知是不是咱們中的某一位做了什麽手腳?”司馬行空怒道:“我司馬行空豈是這般人?”碧風哼了一聲道:“司馬道兄,你害死杜罡道長,便是合三為一,也決不能由你這等人掌門!”

所有人都是登時為之一怔。

碧風並不退讓,問道:“你說,杜罡道長是不是你害死的?”司馬行空踏上一步道:“碧風道長,你可不要血口噴人。”碧風道:“那你為何殺馬冬晨滅口?”司馬行空道:“馬冬晨大逆不道,竟然膽敢弑師,我便要替東宗除了這個不孝弟子。”碧風哼了一聲道:“馬冬晨是北宗弟子,便是犯了彌天大罪,也應該有北宗中人來處理,哪裏輪

的上司馬道兄了?”

司馬行空眉頭一皺,身後的親信高手史冊登時站了起來,怒道:“碧風道長,你說話未免也太過分了。”碧風道長心道:萬萬不可與南宗的人發生正麵衝突,想到這裏,對一旁的丁元慶道:“丁老前輩,這人要欺負我婦道人家,你難道便袖手不管麽?”丁元慶雖然已經看似老態龍鍾,但聽到碧風道長話這麽一說,登時站了起來,道:“有話好好說,莫要動手嘛。”

史冊被他內力一震,禁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心道:這老兒好深的內力,竟然將我震得無法出手。碧風道長心中也是吃驚不小:看來這老頭兒還真有兩下子,並非浪得虛名。

碧樹道:“司馬道兄,你難道真的要動武麽?”司馬行空道:“碧樹道長,你若是拿不出東宗的“蝶翼”來,那就算你同意並派了。”碧樹心道:文嘯天啊文嘯天,你這小子可不要辜負我的希望啊。想到這裏,登時明白,自己隻要拖延時刻,等到文嘯天到來,便可以占得主動了,不過,文嘯天此時有沒有找到“蝶翼”卻也是不知。但是她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便下定決心,盡力拖延時間,等待文嘯天的到來。

碧樹道長笑道:“司馬道兄,我東宗的“蝶翼”便在我東宗“天星觀”中,我馬上派人去取如何?”司馬行空冷笑數聲,道:“不知碧樹道長又在使什麽緩兵之計了?”

碧樹道:“我碧樹實話實說,隻是某人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罷了。”司馬行空道:“我想,碧樹道長恐怕馬上就要仿製“蝶翼”了吧。”碧樹道:“司馬掌門,我要怎樣,你才能相信我?”司馬行空道:“我司馬行空便是這般固執,非要見到“蝶翼”真身不可。”

碧樹搖頭道:“那就沒有辦法了,“蝶翼”便在“天星觀”中。”碧月踏上一步道:“司馬道兄,你當真要如此相逼麽?”

丁元慶走上一步道:“兩位莫要爭執,既然三宗之中,已有兩宗讚同並派,東宗便是反對,也要少數服從多數,對不對?”碧樹心道:你是司馬行空請來的貴賓,自然要替他說話了。隻得道:“丁老前輩說的雖然在理,不過我們一直受東宗大恩,實在無法放棄祖宗基業。”

丁元慶哈哈大笑道:“碧樹,你這般想,便是門戶之見了。無論東宗、北宗、南宗,不是都是“蝴蝶門”麽?如今合三為一,又有什麽的?”說著縱聲大笑,隻震得屋瓦直響,幾乎就要震落下來。

碧樹道:“既然丁老前輩也讚成並派,那我們便也同意並派吧。隻是,“蝴蝶門”既然合並,便不可一日無主,我們還要推舉出一位武功人品皆高的高人來擔任掌門人一職,不知大家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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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