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虎父無犬子，君臨三界之勢
樓筱兮的身份很容易便能猜到，聶如歌沒想到的是，這粉嫩漂亮的小家夥竟會對自己這般友好，沒有絲毫的帝女架子不說，還貼心的為她解圍。
瞧著小姑娘那對自己笑得燦爛的臉蛋兒，聶如歌心中真心感慨，竟不知不覺念叨出聲來，“多漂亮的小丫頭啊，真的好可愛。”
歐陽城主之前也提起過這小丫頭，言語之中皆是無奈，責歎這小家夥實在是太調皮了，讓天帝天後都頭疼不已，但那其中飽含的溺愛喜愛是絲毫不少的。
而且，她現在也總算是知道，為何大家都會如此喜歡這個小不點了。
實在是讓人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樓筱兮很是心安地接受聶如歌的讚賞，隨後還笑嘻嘻地這樣回應一語，“姨姨你也很漂亮哦。”
“嗬嗬。”
大家樂嗬嗬笑出聲來，周圍那尷尬僵硬的氣氛瞬息煙消雲散。
“小兮，過來哥哥抱，別把千澤叔叔的衣服弄髒了。”紫邪垂在身側的手掌握了握，最後還是伸出手來，就勢去攬歐陽千澤懷中的小不點。
“？”
歐陽千澤無語，不過這借口還是找得不錯。
“走吧，都別站在這裏了。”誰料，淩擎天嗬笑著開口，一把便從歐陽千澤懷中將小丫頭截了回來，折身就往裏麵走去，像是生怕再被旁人搶了去般。
歐陽千澤抖抖白衣袖口，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紫邪還伸在空中的手微微一僵，瞧著眼那正朝他樂滋滋揮手的小丫頭，亦是勾唇，甚是無奈地笑了笑。
聶如歌紅唇輕抿成一條直線，火衣色彩無故黯淡，她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慢慢地輕咬了一下唇瓣，瞧著幾人的背影一陣莫名失神。
這些人之間，好像……
聶如歌眼神有些茫然，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聶姑娘？”
歐陽千澤見身邊人未跟上，下意識地轉身回找。
“啊？”聶如歌反射性地嗯了聲。
見她站在原地瞧著他們幾人的背影發愣，歐陽千澤墨瞳之中疑惑一閃而過，眉心的水印烙痕像是湖麵漣漪般輕微一動，禮貌性地詢問聲，“怎麽了？”
聶如歌也隻是怔忪了幾秒鍾的時間，這會兒回過神來，麵上明媚笑意如初，“沒什麽啊。”
歐陽千澤淡淡頷首，便也未再追問，披肩墨發微漾，同時伸手輕拂，“這邊請。”
遠道之客，不曾怠慢。
“好。”
聶如歌笑著點點頭，跟上歐陽千澤身邊。
今夜的落日城，如往昔一般安寧靜謐，和平時並無多少不同，但城主府的後院小樓，也就是老城主淩擎天居住的地方，今夜卻是熱鬧非凡。
繁華盡頭，燈火闌珊。
“哈哈哈哈。”
眾人的笑聲在小樓之上盤旋，或者舒暢大笑，或淺淡竊嗬。
清風陣陣，周圍鑲嵌的水晶光澤和雕鏤之中的燭火交相輝映，映得此事氣氛其樂融融，如陽春三月在外踏歌而行，笑聲遍傳四野。
“這兩個小家夥，那真是！”
這道聲音來自於淩莫秋，也不知道又講了兩小的英雄什麽事跡，惹得大家紛紛笑開了去。
“淩兄，這壽辰過後有時間的話，你可以到南嶼去做客，你都還未去過吧。”雲木塵坐在淩擎天身邊，兩個老友許久未見，此時相談正歡。
“好啊，老頭子現在反正閑人一個，最多的就是時間了。”淩擎天應得倒是爽快。
燭影搖曳，雲靈捧著一疊洗好了的果子，精致糕點，還有一些花花綠綠的吃食，朝一旁招了招手，“快這邊來，小兮兒，瞧瞧外婆給你準備的什麽。”
“呀。”
正在紫邪腿邊像貓咪一樣撒嬌打滾的樓小姑娘一聽，立刻就丟下哥哥，撒歡兒似地朝外婆撲去，“來了來了，小兮在這裏呢。”
小丫頭風風火火地奔過去，生怕被人搶了般。
紫邪額際滑下幾道黑線，他的吸引力還不如一盤果子呢。
“哈哈哈哈。”
小樓之內又是一陣笑聲傳出，融於無邊的夜色之中。
“真是醜死了。”樓淩風默默地嘀咕聲，單手托著下巴別到一邊去。
他瞧著身側的紫邪，眼神上下瞥了紫邪幾眼之後，沉聲一本正經地詢問道，“喂，你老實跟我說，當初是不是抱著誰把我妹妹給換了。”
這笨蛋怎麽能是他妹妹？太損他英明神武的高大形象了好嗎！
小白癡一個，他已經不能和她友好地相處了。
紫邪轉過臉來，淡淡地橫了眼樓淩風，“你才是撿來的。”
“切。”樓淩風哧一聲，甚是無趣地扭過頭去，忽然想起什麽，“話說你才是父皇從雷中池撈出來的吧？”小家夥星眸淬笑，揶揄道，“其實小爺我一直很好奇，您老人家都多大歲數了。”
紫邪當然懂樓淩風的意思，卻依舊麵不改色，回過臉來眼神定定地落在樓淩風眸中，妖容之上反而生出些笑意來，“母後都說過，年齡不是問題。”
紫瞳，星眸，隔空碰撞出細碎火花。
“至於其他什麽的，就更不是差距。”紫發少年姿態悠哉地往後一靠，玉長的手指輕點了點桌麵，麵色愜意，一副你又奈我若何的樣子。
樓淩風眼角微微一抽，哼一聲，“算你狠。”
小兮這笨蛋，原來是被親娘給賣了的！
瞧著鬥嘴的兄弟兩人，天夜雲忍不住輕嗬一聲，俊雅麵容含笑。
淩擎天環視廳內的大大小小，心中生出一股滄海桑田，卻是故人依舊的感慨來，不由地長歎一聲，“這已經是多少年，大家沒這般好好一聚了。”
“是啊。”淩昊亦是頗有感慨。
那場大戰之後，大家各奔東西，隨後便是處理各方事宜，而這十餘年來，在昆山之巔遇見過一次天夜，回鑄劍城見千澤也不過兩三次，乍一想，大家還真沒這般好好聚上一番。
歐陽千澤雪衣輕拂，在旁邊捧茗淺淺一笑。
“所以這次，大家可都是沾了老太爺你的壽辰之光。”開口的是逐日之巔的乾閣老，哈哈也是笑得樂嗬。
淩擎天本就是個爽直性子，這些年來，倒是和這些老人家們打成了一片，沒事兒就聚在一起喝喝茶，飲飲酒，下個棋什麽的打發時間。
“既是這樣，那本王我也來沾沾。”
這道爽朗之音卻不是來自於在場的任何一位，大家相互對望了一眼後，目光紛紛落到門邊，大隨著漫地金芒匯入，一道高大的身軀走進閣樓小廳。
金發，金眸，絕美之顏雌雄難辨。
落日之城主府防禦無敵，縝密難破，但對於眼前這個人來說，依舊還是如逛自家後花園一般簡單。
“喲，人還挺多。”男人笑意輕狂，還帶著一點痞氣。
乾閣老驚一聲，緩緩起身望向來人，“小龍王？”
前幾日聽娘娘還念叨過，雖然語氣不怎麽好了點，但也是知道小龍王似乎已經複生，沒想到這就見著了，這風采較當年更甚啊。
“這家夥。”樓淩風嘴微微一癟，有些無語。
正埋頭苦幹的樓小姑娘也抬起頭來，定眼一瞧，愣愣地眨巴了下眼之後，飛快地跑了過去，咯咯的歡快脆笑聲從嗓子中滑出，“翎叔叔。”
小家夥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算計金翎的事情，這會兒一瞧見他，頓時便在那裏傻傻的樂起來。
“誒——”
金翎瞧著朝他跑來的小丫頭也是一樂。
小丫頭好一會兒之後才忽的發現有什麽不對，麵上臉蛋兒上笑意慢慢地變糾結了，正好停在金翎麵前，於是仰著腦袋疑惑地望向他，“翎叔叔，你怎麽來了呀？”
他不是也在躲母後麽，現在怎麽又來了，真糾結。
翎哈哈笑得頗有得意之色，下意識地微伸了伸手，本想就勢抱抱這粉嫩的小糯米團子，隻是剛有這個意向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眸光像是飛刃般，唰唰地朝自己射來。
“是啊。”金翎說著，笑眯眯地卻是朝紫邪瞧了眼，“這不怕小兮太想我了麽，這不趕緊就來了。”
得，他今天是來道賀的，不是來打架的，就先忍忍這小子。
樓筱兮似懂非懂地點點腦袋，隨即又很快地搖了搖，古怪的樣子惹得大家皆是一陣輕笑。
金翎嘴角彎了彎，絕色之容上慵懶的笑意闌珊，這兩個小家夥都敢跑回來，他堂堂個大男人，還躲著像什麽話，無雙想抽筋扒皮他都扛著吧。
“恭喜小龍王，瞧這風采依舊啊。”乾閣老摸著胡須緩緩點頭，目光瞧著他若有所思地讚歎聲。
金翎揚眉，目若烈陽。
“原來是小龍王，請這邊坐。”淩擎天雖不認識金翎，但所謂來者是客。
對十餘年前眾神之錘要塞的事情，淩擎天略有耳聞，對於眼前這個看似落魄不羈，輕狂無禮，實則亦是重情重義的男人也很是敬佩。
“請。”
明顯滿身敵意的紫邪被淩擎天輕掃了眼，便默默地垂下眸了去。
“走呀，走。”樓筱兮小手拽住金翎的袍角，將他往裏麵拖。
金翎有些好笑地彎了彎嘴角，薄唇勾出漂亮的優雅的弧度，跟著樓筱兮往裏走，因為怕撞著腳邊的那小不點，那姿勢顯得有些躡手躡腳。
“這裏。”
樓筱兮小手在那空著的椅子上拍了拍，笑意甜美可愛。
金翎甩袍落身坐下，揮了揮手，“你們繼續聊，不用管我，本王閑著無聊就是來湊個熱鬧。”
“嗬嗬。”還在咯咯樂的樓小姑娘身板兒驟然升空，被旁邊的紫邪伸手抱走，一鬆放他的腿上坐好，順便紫邪又將案台上的幾樣糕點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
幾個動作下來，他表情依舊淺淡，不改顏色。
“越來越熱鬧了，就差無雙和樓君炎那小子沒到了。”淩昊在另外一側眼神暢笑。
歐陽千澤瞧老爺子似乎有冒火的跡象，於是輕笑著道，“無雙應該是有什麽事情給耽擱了吧，或許是想給老爺子準備一份特別的賀禮。”
“那小兔崽子。”淩擎天憤憤地哼一聲。
輕歌笑語，玉煙縈繞，這小小的閣樓之內，不大的殿廳之中，坐的卻都是三界之中赫赫有名一方霸主，都是站在這寰宇之巔的風雲人物。
聶如歌眼神默默收回，其中驚訝之色未斂。
真的是小龍王！
可他不是在十年前就已經魂飛魄散了嗎？
聶如歌一直都坐在旁邊，瞧著屋內大大小小的眾人天南地北相談，隻是跟著笑笑，使自己看上去更加自然一些，插口的時候並不多。
久而久之，她更是由心底生出一種根本無法融入的感覺來。
這次到落日城做客，歐陽千澤是真的以禮相待，偶也會詢問她是否需要什麽，是否累了想要休息之類的，但又哪能時時照顧到她的情緒？
“壽禮？”
樓筱兮聽見歐陽千澤的話，頓時像是個小叛徒一般，張嘴就將什麽都給說了出來，“哥哥和小兮也給太姥爺準備壽禮了，好漂亮好漂亮的一副話呢，小兮和哥哥一起畫的哦。”
“？”廳內頓時便響起樓淩風的磨牙聲。
有這笨蛋的份兒嗎！
“……咳咳。”
金翎放下手中的茶杯，防止自己待會兒被嗆著。
“是嗎？畫，什麽畫啊。”淩擎天老眼頓時湛亮一片，聽得他的小寶貝疙瘩這般說，根本就等不及了，“淩風，來快讓太姥爺瞧瞧是什麽東西。”
就算是一根雜草，老爺子都能當成無價寶，最主要是兩個小寶貝的孝心珍貴！
淩昊，天夜雲，歐陽千澤，雲靈……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樓淩風身上，都帶著些好奇之色。
樓淩風甚是頭疼地捂額，心中哀嚎一聲，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恢複如常，若無其事地道，“就是一副畫而已，淩風作給太姥爺賀壽的，這還沒到時間呢。”
得待父皇母後到了的時候才給，那樣效果才能最好。
“反正是給太爺爺的，什麽時候給不是一樣？”這淩擎天哪能等。
“真沒什麽。”樓淩風幹笑兩聲，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順便狠狠地瞪了那小叛徒一眼。
樓筱兮扭著身子往紫邪懷中鑽了鑽，偏著腦袋想了想，小丫頭還是覺得自己沒哪裏說錯啊，都是實話嘛。
“快快，給太姥爺瞧瞧。”
淩擎天還在那裏興奮催促，眼神都快將樓淩風給瞪穿了去。
“好吧……”樓淩風被大家的眼神盯著實在是有些沒轍，便伸手往袖口裏麵掏去，隨即一甩，便見得一長三尺的巨幅卷軸出現在他手上。
卷軸厚而粗，小家夥的還有些握不住。
“一幅畫嗎？還挺大的。”淩擎天瞧著捧著它過來的樓淩風，激動地老臉緋紅一片，激動不已，若是準確的講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兩個小寶貝的禮物呢。
“這小鬼頭，真是難得這麽有心。”淩昊是多少知道小家夥的底子，感覺有趣之餘倍感欣慰。
樓淩風走到老爺子身前，初見修長的背影筆直，舉起手中的卷軸，聲音清越而有力，“淩風獻畫一幅，祝太姥爺富康延綿，萬壽無疆！”
“好——”
淩擎天抬手拍腿，樂極大笑。
在他還收口之時，樓淩風小手一甩，畫卷頓時如雲彩仙帶般豁然揮開，殿廳之內瞬間彩鳳起舞，青鸞騰飛，伴隨著萬獸隱約咆哮之音，仙歌繚繞升起。
那還在不斷鋪開的卷軸，像是一張精美的錦緞長毯般橫在殿廳中央，一個萬獸奔騰的遼闊疆土徐徐展開。
畫卷丈餘長，一直鋪到了大門邊際才停下來。
最後現出四個遒勁有力的大字，王者風範盡顯，提：萬壽無疆！
“這！”
淩擎天驚地一怔，連淩昊都頗為意外。
歐陽千澤頷首輕點，墨發輕漾，“甚好。”
倒是沒想到，淩風還能有這般讓人驚豔的手筆。
“真是不簡單啊。”天夜雲看著亦是連連點頭，一貫雲淡風輕的眉宇浮現慎重的讚歎之色，“好。”
古來世人以畫能窺人之心胸，以字可觀人之性情，淩風小小年紀便能成這般宏偉手筆，足以可見得其胸懷之寬廣，意誌之鋼韌。
果真虎父無犬子，假以時日，淩風必定如他父親炎帝一般，君臨三界！
“哈哈哈哈，好啊！”
淩擎天笑得合不攏嘴，不僅僅為收到兩小給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更是為小家夥如此驚才絕豔的手筆而倍感自豪。
“嗬嗬。”
樓小丫頭也在那裏傻樂。
淩昊瞧著身側眉開眼笑的寶貝外孫女，響起她之前的言語，於是忍不住打趣道，“小兮和哥哥一起畫的呀，你不會是幫著磨墨的吧。”
對於樓筱兮有幾斤幾兩，淩昊還是知道的。
“哈哈哈哈。”
聽得淩昊逗弄小丫頭的話，周圍頓時便響起大家的嗬笑聲。
“你少說一句。”雲靈輕瞪了眼淩昊，給小外孫理了理那有些歪的辮子，唇角也是忍不住高高彎起。
“才不是呢。”樓筱兮這會兒就真不高興了，頓時紅唇一撅，小身子一扭就站在了紫邪的腿上，語態輕嬌，捏起粉拳揮著揚頭憤憤道，“不是哥哥一個人畫的，小兮也畫了！”
這下連紫邪瞧她的眼神都帶上了狐疑，隨後掩飾性地低咳聲，伸臂圈住站在自己腿上手舞足蹈的小丫頭，防止她太激動掉下去。
不是他不相信，而是實在是太了解……
樓淩風已經走到了妹妹身邊，在這個時候開口，“這笨蛋是畫了。”
“你才笨蛋！”小丫頭唰地扭頭瞪哥哥。
樓淩風瞄了妹妹一眼，直接忽視了去，然後伸手指向靠門邊最角落的那個位置，決定老老實實和大家交代，“那兒，就是小兮畫的。”
隻見得在那個位置，有幾隻小烏龜飄在湖邊的角落上，在水裏遊啊遊，長得醜也就算了，姿態還很是詭異，異常滑稽。
而且，烏龜們伸出來的頭全都是朝一個方向彎的，好像怎麽樣都掰不回來，又腫又大，實在是讓人懷疑它們能不能縮回龜殼裏麵去。
畫卷篇幅宏大，若不是樓淩風這一指，大家一時間還真沒發現這異常的角落。
“是呀，是呀。”
樓筱兮抬了抬下巴，笑眯眯地高興點頭，似乎對哥哥的誠實很滿意。
“小兮兒應該是覺得，烏龜長壽吧。”金翎在這個時候添上一句，嘴角亦是忍不住高高翹起。
殿廳內一行人默默對視，隨後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
大家樂成一片，都不用猜都能想到當時會是個什麽場景，好可憐的淩風啊。
連歐陽千澤都忍不住嗬嗬輕笑，連連搖頭。
樓筱兮眨眨眼，一臉懵懂地瞧著周圍的人，那樣兒瞧著純良天真到了極致，好像不知道大家在笑什麽般，小胳膊繞著紫邪的脖子往他懷中靠了靠，努努小紅唇。
小家夥無辜的樣子可愛極了，卻是瞧著大家笑得越發歡快。
“還挺熱鬧的，我們是不是來晚了點。”
忽有一道清冷含笑的女音傳來，嫋嫋無蹤。
“碰！”
樓筱兮身子反射性地一抖，腦袋碰地一下撞在了紫邪的額頭上，頓時輕呼哎呦一聲。
“嗬。”
這一聲低啞嗬笑若有似無飄來，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兒而去，讓樓淩風雙眼蹬地一直，頭發絲都立刻豎了起來，就差沒直接翹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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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明天停更一天哈，下一章就是番外卷終了，會在下月一號也就是後天上午上傳，原因是這兩天處雨要準備新文，精力有限，也想好好整理一下番外終章。
下月一號，番外終章和新文一起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