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起舊賬。
杜青山此刻看杜青武的眼神甚至帶著一股仇恨。
“你說你入贅後就是段家的人,姓杜老頭子的死活跟你有屁關係?”
“現在你自己也當爸了,杜青武你自己想想,當年你這話他麽的是人話嗎!!?”
杜青山越說越氣,胸膛急促起伏。
而杜青武則是被說得不敢抬頭看他滿眼怒火的三哥。
“所以,誰他麽先見死不救?”
“是你!!是杜青武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而且杜青武,你是覺得我傻子好糊弄是吧?沒錯,我傻,我是好糊弄!你們一個個的都想從我身上騙錢,也都騙到了!”
“但是!我兒子他不好糊弄!”
“小衡隻是給你留麵子,才沒揭穿你裝病賣慘騙錢而已!你他麽的別給臉不要臉!”
“讓開!”
杜青山一點也不客氣,揮起拐杖就要打杜青武。
杜青武自然被嚇得讓開。
看老爸拄著拐杖打頭走出病房。
杜衡看得目瞪口呆。
臥槽!
原來老爸也有霸氣的一麵。
看來杜青武是真惹著老爸了,搞得老爸這兔子都咬人了!
杜衡最後走出病房。
臨出門前,他回頭警告看向杜青武。
“五叔,我其實並不介意你繼續糾纏我家。但下次再來之前,麻煩你先去打聽一下我大舅的事跡。”
“打聽好了你要還敢來,我敬你是個勇士!”
明明杜衡語氣非常平靜。
但杜青武卻青天白日的,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這一家都他麽的啥人啊?
咋都這麽絕情?
他死活想不通,明明一切都計劃得很好,可為什麽就露餡了呢?
杜衡前腳剛走。
病**女人就詐屍一般蹦了起來。
“杜青武!你個廢物!”
之前還“昏迷”的段萍惡狠狠看向杜青武,隨手抓起床頭搪瓷杯,“啪”一下就拍在杜青武頭上。
“你他娘的這就你說的完美計劃,老娘挨了一針就這?”
“我告訴你,說好上百億的,見不到錢咱倆立刻離婚!我要讓你淨身出戶!”
“段萍你他麽的別借題發揮!我知道你外麵養了小白臉……”
聽見父母日常吵架。
段飛鵬見怪不怪。
拿著手機就躲了出去,吵吧吵吧,哪次吵架真離婚了的?
本少爺一點不慌!
另一邊。
杜衡出門後就安慰老爸老媽,別把這些破事放心上。
“你工作去吧,其實這事一開始我跟你爸就懷疑。可當時杜青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沒想到還是被騙了。現在知道真相,倒也沒覺得多意外。”
將人送回家。
杜衡看父母沒啥大反應的樣子。
便驅車直奔下溝村。
這次他回來,一是被許念卿微信一句“長夜漫漫無人陪伴”給勾回來的。
二更主要的就是。
戴大哥說江寧省各大珠寶商,組織了一場翡翠賭石年會,問杜衡有沒有時間參加。
之前在奧門,唐老哥同樣發了消息,問杜衡是否感興趣。
所以把家事處理完,杜衡便立馬應約而來。
到達村裏時。
兩位老哥正頗有雅興的在釣魚。
天眼一掃,都是價值十萬以上的高檔魚竿。
再看兩人桶裏……嗯,今兒天氣真好,適合飛行,兩人都一無所獲。
“杜衡,來釣魚啊。”
“賭石年會下午兩點才開始,這會趕去省城早了點。”
“耐不住性子,我就不釣了。”
戴厚德聞言立馬又好為人師道:“耐不住性子的人,才更應該學釣魚。這個為人處世它講究……”
“我釣!”
師傅你別念了!
之前上了一兩次課後,杜衡就發現戴大哥這愛說教的毛病了。但偏偏又言之有物,所以他每次也都好好的聽。
但今天剛遇到糟心事,杜衡想任性一把,放鬆片刻。
三人一邊垂釣一邊閑聊。
“唐老哥,之前在奧門聽你語音說缺貨了?不是吧,上次緬甸那些貨你這麽快就都用掉了?”
沒等唐衛國回答,戴厚德替他把話說了。
“你甭理會他,他一門心思想提高造假技術,廢掉不少翡翠料子。”
“給他搞再多翡翠原石,他都能全用精光!老唐不是我說你啊,你就不能少鑽研點歪門邪道,我看你早晚進去!”
“我樂意!”
唐衛國脖子一梗,正經生意哪有邪門歪道刺激?
杜衡夾中間隻嘿嘿笑。
也不發表意見。
還是那句話,人生百年匆匆,各有各的活法。
……
下午。
三人結伴前往省城,從高速到了位於省城郊區的賭石年會現場。
“杜兄弟!杜衡!”
剛下車,杜衡就聽見有人喊他。
“邱陽,你咋也在這兒?”杜衡迎上前,正是之前商圈酒會認識的邱陽,兩人一直保持聯係。
邱陽熱情摟住杜衡肩膀。
“你這話多稀奇,世家啥生意沒有?我家也有點珠寶生意的。”
“而且這麽熱鬧的盛會,若無我邱大少的身影,豈不少了幾分光彩?”
行吧。
遇到同齡人朋友,還是蠻開心的。
“老弟,那要不你跟邱陽先逛逛?我倆去找主辦方也就是文家打個招呼。”知道杜衡跟文惜玉那檔子破事,兩人都知道杜衡應該不會樂意同去。
“行,那你們慢走。”
邱陽可不敢如杜衡這般隨意。
而是恭敬戴總唐老的打招呼,等兩人離開後才恢複正常。
“杜兄弟你知道除了鑒定跟賭術,我最佩服你啥嗎?”
“我大概猜得到,但你說。”
兩人邊走邊聊著。
“你這捧哏捧得差點意思,不過我是真好奇,你跟兩位大佬談笑風生時就沒點顧忌嗎?”
“還好吧,剛認識時不知道他們多牛比。”
杜衡回憶著。
“後來逐漸接觸了解,熟悉當朋友了,就更無所謂了。”
邱陽砸吧嘴感歎。
“別人都說我大心髒,我看你才是,到正式會場了。”
杜衡放眼看去。
因為是臨時搭建場地,且各處都堆積著翡翠原石毛料,所以整體來看場地並沒有多高大上。
劃線分開的格子支著大棚,下麵再攤上油布,便是一個攤位。
但同樣也因為有許多翡翠毛料。
這臨時場地非常大。
杜衡站在入口,一眼望不到……好吧,他眼力每天都在更變態,是望得到主過道盡頭的。
但邱恒朝裏麵瞅了大半晌。
隻來了一聲。
“臥槽!”
“今年文家還有其他次級主辦方這是下血本了?場地這是搞了多大,都看不見另一頭在哪截止?”
“往年沒有這麽大規模?”杜衡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