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機。
杜衡看向邱陽。
“兩位老哥不來了，我下午準備都泡在賭石會場，你呢？”
邱陽理所當然回道：“當然跟師兄你一起嘍。”
“戴總跟唐老不來正好，跟他們同行我壓力大。現在就隻跟你一起賭石，我也樂得輕鬆。”
兩人繼續向前走著。
在杜衡建議下，兩人並沒有回之前攤位。
杜衡需要補貨的是中高檔翡翠，之前那攤位剩下的都是低檔小料子，沒必要再去浪費時間。
這時。
一直默默保護在兩人後邊的陳破突然走上前。
湊到杜衡耳邊道。
“老板，咱後麵有不少人跟著。”
杜衡略微回頭。
這才發現，身後多了一批跟屁蟲，絕大部分都是之前在一折賭石攤位遇到的遊客。
邱陽也回頭看了看。
轉而跟杜衡猜測道：“師兄，估計是看你兩次出手全中，想跟著蹭你運氣跟眼力，咋辦？”
杜衡無所謂搖頭。
“不用管他們，隻要別惡劣到搶我看上的翡翠毛料，愛咋蹭咋蹭。”
他主要是靠天眼賭石。
這別人要真能蹭到，他先給對方寫個服字！
不過。
隨著杜衡跟邱陽一個個攤位走馬觀花，卻始終沒有在哪個攤位停留。
一直跟他們的人都心裏泛起嘀咕。
“看樣子是不喜歡我們跟著？”
“一直沒停步跟遛我們玩似的，估計是怕我們跟他競價他看上的翡翠毛料，這是提防我們呢。”
“這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咱就是難得遇到個專家，想學習學習。”
“既然人不喜歡，那咱走唄，總能遇到好為人師的熱心腸專家的。”
一群人三言兩語後。
就散掉大半。
而實際上，杜衡沒停步並不是遛他們。
隻是因為他天眼掃過去，一直沒看見值得出手的翡翠毛料。
自然就腳步不停。
有人走自然也有人留。
剩下還有小貓三兩隻始終跟著杜衡，有想蹭運氣的，也有聽了杜衡那些專業名詞，想跟著偷師學一倆手的。
對此杜衡始終沒管。
而是視線沿路逡巡，又走五六分鍾，杜衡腳步終於在一個攤位前停住。
並且嘴角情不自禁露出微笑。
果然，隻要數量足夠，自然就會有質量上來。
“師兄，咋啦？這攤位有好料子？”
“嗯，這些都是抹崗老坑毛料，出貨概率相對較高。”
杜衡蹲下身。
一一仔細查看攤位上的翡翠原石毛料。
邱陽看向攤位老板。
想先問價。
卻忍不住驚呼：“謔喔！哥們你真壯實！”
攤位老板看著是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但體重卻可能達三百，坐攤位中央跟小肉山似的。
說完邱陽就連忙道歉。
“老板，對不住，不是有意冒犯。”
胖老板爽朗笑道：“木有事的啦，我這長相叫有福氣。兩位老板看一看瞧一瞧，這些都出自同一個礦坑，全是緬甸抹崗老坑種，有概率出滿綠高翠的！”
“那你這些能出帝王綠不？”
胖老板聞言眉毛一挑，斜睨著看向邱陽。
你丫的找茬是不是？
我要是知道裏麵能出帝王綠，我還賣賭石幹嘛？我自己解石不就能一夜暴富了。
而杜衡聽了邱陽這隨口嗶嗶。
卻是神色古怪。
師弟你這嘴怕是開過光？
我在這攤位前蹲下來，就是因為看見了一塊極品好料子，正是帝王綠！
“老板，我看你這石頭都沒寫標價，是怎麽賣？”
杜衡出聲問價。
胖老板麵色一喜，這位帥老板看樣子是想買毛料啊。
今兒總算能開張了。
“都是一個礦坑的毛料，品相都沒啥大差別，按斤稱。”
“原價是一斤1000，兩位老板要是願意幫我開張，那就打八折一斤800。”
“二位買得越多，省得越多！”
這價格不便宜。
但對方這些翡翠毛料品相都看著不錯，確實也當得起這個價。
“老板要不來兩塊？我這料子真非常好的……”
胖老板不愧生意人，杜衡裝樣子上手鑒定翡翠原石毛料的時間裏，他嘴就一直沒停過。
不僅招呼杜衡。
他還招呼跟杜衡後麵的人以及其他路過的客人。
“老板們都來看看唄，不買也沒事，就當幫我捧個人場。”
不少遊客都被招呼過來。
有之前一直跟著杜衡的一位白襯衫中年，大膽湊到杜衡跟前：“這位小兄弟，你看這攤位上毛料，哪塊值得買？”
杜衡好笑看向他。
你咋這麽自來熟呢？
社交牛比症是吧？
直接就問我哪塊毛料值得買？我要告訴你了我買啥？
“這位大哥，神仙難斷寸玉！”
“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這次采購量非常大，碰見好的我肯定直接買了。我要是告訴你，那萬一你跟我搶，那我不就成大傻子了？大哥你說對不？”
“這……對，對。”
地中海中年麵色訕訕，被杜衡說得掩麵而走。
他是看杜衡臉嫩才上來試試，畢竟年輕人嘛，說不定就熱心腸且嘴裏藏不住事呢？
可沒想到，對方說得這麽直白，拒絕得一點都不委婉。
這時。
不遠處插過來一道耳熟的譏諷聲：“杜衡，你這出門在外，說話做事也太不給人留麵子了吧？”
“人隻問你一句而已，你卻把人羞辱一通，你這什麽素質！”
杜衡聞言不爽回頭。
羞辱？
我哪兒羞辱了？
這哪來的太平洋警察？不僅管得寬，還屁股坐歪到姥姥家去了。
而邱陽聽見這熟悉聲音。
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何峰這小子不是說不來賭石年會的嗎？怎麽不僅來了，還第一天就跟師兄碰見了？
沒錯。
嘴裏朝杜衡放屁的，正是杜衡心目中的首席善財童子，文家大小姐文惜玉頭號舔狗，拍賣行世家何家第一順位繼承人何峰。
杜衡回頭本想反駁對方。
可一看放屁的是何峰，立馬就轉為王之蔑笑。
手下敗將，談何言勇！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善財童子何大少爺？怎麽，又巴巴跑過來，想給我送錢了？”
這話直直戳到了何峰痛處。
跟杜衡那次比試。
他還是第一次在鑒定方麵輸那麽慘！
“杜衡，你個狗東西！你他麽的說誰善財呢？杜衡我警告你……”
“何峰！”
邱陽急忙插到兩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