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板不誤會就好。”
“那四百萬我們已經讓我們各自婆娘去看房了,您可是幫我們大忙了!”
“您就是我們的貴人……孩子馬上考高中,正巧這筆錢買個靠近學校的房子,孩子上學現在住,以後他們要自己沒出息,還能拿去當婚房……”
沈聰嘚吧嘚。
杜衡還是搞不明白,正常古董交易怎麽他就成貴人了?
隻能說古玩一行水太深。
而三兄弟太實誠。
把他的公平交易當做了滴水之恩,並且看樣子還一直想著有機會要湧泉相報。
“三位,你們相信好人有好報嗎?”
“當然信!”
三兄弟異口同聲。
“我不怎麽信,但我覺得,你們的信任不應該被辜負!”
兄弟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不懂杜老板啥意思。
杜衡笑笑沒解釋。
牛發財卻聽懂了,暗自看了三兄弟一眼。你們仨人這下子,是要徹底實現財務自由了!
喊我們老板一聲貴人!
不虧!
有關杜衡跟沈家三兄弟的對話,恰好就被旁邊藏在高大樹頂的,詹天雄追蹤小隊的一名隊員,聽了個大概。
等杜衡眾人繼續往前走遠後。
他就急忙掏出通訊器。
“頭,杜衡確實找到寶藏了,不過就五個箱子。他們正往無名山穀方向,這趟我猜測應該隻是把最好的一批東西運出來。”
“非常好!找到寶藏就行!”
“所有人都有!立刻以預設第二集合點為中心,向杜衡五人包圍!我要把他們全部拿下!逼問藏寶點!”
“等等,頭,不止五人。”
隊員快速說了沈家三兄弟與杜衡的對話。
“嚇我一跳,還以為出什麽意外了。我們總共十八人,對方再多三個又如何?照樣幹翻!”
“還用帳篷布包住寶箱以防被發現?想得倒是挺美。”
“但可惜,從小孤山開始,他就在家主編織的大網裏!從一開始我們就盯著他!這個傻比,外界都說他白手起家商業天才,卻至今沒發現有黃雀在後,我看他就一個十足十的廢物!”
詹天雄對杜衡怨念頗深。
以前給家主幹黑活,哪次不是又快又簡單,撐死一天就能搞定。
可這次對付杜衡。
漫山遍野跑累得跟狗似,又喂了足足兩夜的毒蚊子,太他麽苦了!
若陳破知道這怨念。
肯定會來一句:你就是個弟弟!
還是弟中弟!
在詹天雄指揮追蹤小隊與戰鬥小隊集合包圍的時候,周震原本撒出去的兩名跟蹤人員,也都隨之匯報了消息。
“好!先全部藏好,等他們都往老板那包圍過去,我們再跟上。”
杜衡八人。
又往前故意磨磨蹭蹭走走停停的。
走了半個多小時。
就被十名戴著戰術麵罩的人牆攔住。
詹天雄站在最前。
“杜總,我們終於正式見麵了。”
“自我介紹就跳過不提,蹲下雙手舉高,我讓你少吃點苦頭!”
“你們是誰?”
杜衡故意做出驚恐狀,想詐一詐對方身份。
詹天雄傲慢搖頭:“我是誰,你不配知道!攔住你隻為寶藏,不害命。隻要你配合,我保你全須全尾的回去。”
“我告訴你名字,然後讓你事後報複?你自己傻別當我傻!”
詹天雄說著又視線越過杜衡看向他身後。
“杜總不用想著跑,先回頭看看。”
陳破已經聽見動靜回頭看了。
“總共十八個人!”
陳破意思是。
這次引蛇出洞穩了!
詹天雄聽見後又嘴賤:“哦呦,這位保鏢先生我看資料好像姓陳是吧?挺敏銳嘛!”
“你是專業的,八對十八,你們還有一老一幼,趕快告訴你雇主你們沒有勝算,再如何抵抗也都是無謂的掙紮!”
“老實配合我們,才是你們唯一的生路!”
聽見陳破的話。
杜衡心裏也穩了。
放下背著的銀箱子,好整以暇看向為首的詹天雄:“你這態度,還真以為吃定我了?”
詹天雄也不急。
反正寶藏已經找到,找寶藏的螳螂更已經落網。身為黃雀,多看獵物掙紮一下,也不失為一件能發泄憤懣的美事。
隻見詹天雄好笑聳聳肩。
“那不然呢?”
“兄弟們,看杜總這樣子居然認為一對三能打過我們,你們覺得呢?這話說的,我好怕怕喲!”
“哈哈哈哈哈……”
隊員們都笑了起來。
他們也對這次行動頗有怨言。
太折騰太累了!
“真尼瑪搞笑,知道你貼身保鏢厲害,但我們也是專業的!”
“兄弟們,你們看他還強裝鎮定,裝啥裝呀你?從你到淮城就在我們家主掌控之中,你從一開始就是落入陷阱的肥羊。我們全程看你就像看傻比,你還裝?你有得裝嗎你?”
“真是笑死我了!他估計還以為我們是攔路搶劫的,這廢物還沒搞清狀況呢!”
“就一暴發戶,你還指望他有腦子啊?”
杜衡還沒生氣。
崔岩跟沈家三兄弟先激動上前一步。
“衡哥,我弄死他們!”這小子還是典型的不懂隱忍反而又當麵跟人放狠話。
“這幫嘴臭的!”
“杜老板我們先掩護你逃跑試試,不行就隻能認栽!”
沈聰也想當英雄啊。
但他是成年人,知道確實打不過!
牛發財又默默看了已經擺開攻擊架勢的三兄弟一眼。
你們三個。
該說你們會在老板麵前表現還是該說你們運氣好呢?
有福啊!
老板這態度明顯是勝券在握的,你們這一番拚命架勢啥危險都沒有,卻可能又要被老板更加厚報了。
詹天雄等人還在狂笑。
杜衡卻捕捉到一個關鍵字眼。
“你們剛才說,家主?你們是世家私人武裝?”
詹天雄又譏諷笑了:“哦呦,咱們杜總這麽會聽人說話的?對!我們是世家!可你知道我們是哪家嗎?”
“你不知道!”
“我也不會告訴你!想套我話,吔屎吧你!哈哈哈……”
杜衡搖搖頭。
本想好好跟你們說幾句,可現在看來是套不出話了。
“沈仁,你背著的包左口袋有一盒海綿耳塞,拿出來,你們兄弟三個把耳塞都塞好。”
杜衡突然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三兄弟不懂但老實照做。
詹天雄還在笑:“這難道是……耳不聽為淨?杜總這反抗方式,我們還頭一次見,真是別具一格,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