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來這批從博物館偷出的文物，唐衛國一開始就沒想插手。因為這些藏品太顯眼，太好查流通渠道了。
他要是賺這一時的錢，反而可能把自己地下渠道全給毀了。
得不償失！
隻是沒想到，還能因此搞個大人情。
妙啊！
杜衡掛斷通話後，就再次折返找到許念卿。
“……就這些，信息來源我隻能說，我是做古玩玉石生意的，這是商業機密渠道。”
許念卿雖懷疑。
但隻要有一絲可能，她就不想放過。
“那你可能還得待這。”
“如果真的抓到盜竊團夥，我們不會逼問你，灰色地帶這些東西查也沒用。”
“如果沒有，你可能真要攤上妨礙公務的罪名了。”
“啊？”
“嚇你玩的，但你現在確實要斷絕跟外界聯係，手機關機，以防萬一。”
“我配合。”
一直等到晚上八點多，杜衡還蹭了一頓飯，夥食還不錯。
“杜衡，我送你回去。”
“抓到了？”
杜衡一看許念卿滿臉喜色，就知道事情往最好的方向發展了。
“嗯，走吧。”
“你無心之失，但我態度不好，請你吃夜宵。”
“是我有錯在先。”
“行了，婆婆媽媽的。別互相道歉了，夜宵你吃不吃吧？”
“吃。”
就近找了個燒烤攤。
許念卿看樣子好像沒吃晚飯，一口一串沒帶停的。
“別噎著，喝水，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你之前跟我相親說的那些話，吐的那些苦水……聽著你像是小白領，可你現在這也不是啊。”
“是相親。但為了假裝買貨的客人，順便跟你這陌生人對話練手，說話半真半假。”
“你就說，女人在職場容易嗎？”
“不容易。”
“所以嘛，拋掉細枝末節，我當時也是真心跟你倒苦水。”
行吧。
你長得好看你說啥都有理。
“那啥，我們倆之間……”
“我們倆之間有什麽嗎？”許念卿一臉不解反問。
行！
你牛比！
女中豪傑，不為兒女情長所困，你當得上這四個字。
我以後再糾結這事我就大煞筆！
“杜衡！”
“老板？”
杜衡循聲抬頭才看見，是李之瑤跟牛發財，看樣子是找他的。
到了燒烤攤前。
李之瑤一看整個人被氣樂了。
“小日子過挺好啊，小燒烤吃得挺香！老牛說聯係不上你，我找上找下打聽你消息。”
“好不容易打聽到，又求這個求那個放你出來。”
“等你終於能出來後，我在門口等你大半天，你倒好……我現在覺得我就跟一傻子一樣！”
杜衡這才反應過來，他手機還沒開機。
“老板，這，我……”
“不用解釋了，這個女人她誰？”這會的李之瑤怎麽看怎麽像在吃醋。
“我請他回去調查，一切合理合法，符合程序，且並無輕慢。這是他應該配合的，也不是他能決定的。”
“原來你就是抓他的那女的？”
“哼！我這就找你們領導投訴！”
“請便。”
兩女相互看著不順眼，就好像天生氣場不和。
“老板，這就是個誤會。你倆別吵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事找事，是我沒開手機，是我……”
“你閉嘴！”
兩女異口同聲。
杜衡被嚇得噤聲。
牛發財則是恍然大悟，後退一步。
這尼瑪的，很明顯就是杜老板的修羅場嘛！管不了，不能勸，裝死就好！
“我回去了，杜衡，你吃飽沒？”
“吃飽了。”
受著夾板氣的杜衡，兩邊看了看，還是跟美女老板一起走吧。
“再見。”
“再也不見。”無情的警花。
“上車！！！”奇怪的老板。
……
翌日上午。
牛發財跟杜衡一起開車轉了半個曲市，考察了五個適合開公司的門麵。
“老板，我覺得還是藍海廣場的那家門店好。我裏外轉了一圈，好多奢侈品專賣還有黃金珠寶店，那邊有錢人多。”
杜衡點點頭。
英雄所見略同，其實他也這麽覺得。
“那就回去，早點談好，早點開張。”
回到藍海商業廣場，兩人從停車場出來後，一直往廣場東入口走。
在靠近廣場東入口的一家兩層門店前停住。
一名穿著皺巴西裝的中年男人，正眉頭緊鎖，在門口來回踱步。等看見杜衡兩人身影時，中年男人麵上頓時浮現喜色。
“杜老板！這是有決定了？”
“沒錯，冒老板我們再進去看看可以嗎？”
“請。”
“杜老板，你看啊，這下麵三百平可以做商鋪。上麵六百平我之前就打通了，辦公或者招待貴客，都非常方便……”
冒老板滔滔不絕，極力推銷自己這間店鋪。
“要不是兒子出了事急用錢，這店鋪算的上是黃金旺鋪，我就算賣也肯定是慢慢賣的。”
這話杜衡倒是信的。
因為這家店原本是家品牌服裝店，杜衡上個月剛陪劉芬來過一次。
不說日進鬥金，但逢休息日也客流如織。
那時的杜衡，看著店裏名牌衣服隻有羨慕的份，因為他還要省吃儉用給劉芬穿搭用。
可沒想到。
世事無常啊！
一個月後，連這家店都是老子的了！
“6000萬太貴了，老牛，你來談價，談不攏再換別家。冒老板，我們現金全額付賬，這點你應該很急需吧？”
“冒老板，我們這邊談。”
杜衡繼續誌得意滿沿著自己店鋪閑逛。
牛發財拉著冒老板，兩人爭得麵紅耳赤，吵得杜衡上樓後都能聽清。
但他沒有管。
老牛談價能力肯定比他優秀的，他親自談價反而可能被冒老板狠狠宰一刀。
半小時後。
牛發財跟冒老板都苦笑著走上樓，分不出誰占了便宜。
“簽合同吧。”
一番流程手續跑下來，最終杜衡花出去5430萬。
“接下來，注冊公司。”
李之瑤早已將所有關係都招呼好。
杜衡帶著牛發財與她匯合後，隻要到相關部門逐步遞交材料就行。
兩人商談後，杜衡持股51%，李之瑤持股40%。
剩下10%股份一半留作員工激勵股，一半用來送給李之瑤引入的兩名權貴子弟，換得他們為公司保駕護航，以防被競爭對手借勢壓人。
當然，這10%隻有分紅權，並無參與決策權。
“公司名字就叫金石，如何？”
杜衡詢問的看向李之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