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杜衡同意後。
三名評委立刻全部都擠了過來。
“既然杜先生同意，那租借給江寧博物館如何，館長是我老友。”
“折水第一博物館雖然不在江寧，但租借價格絕對能給到最高，絕對包杜先生滿意！”
“杜先生三十億都不賣，差你那點租借費？這元青花瓷罐就租借給江寧博物館，我是江寧博物館常駐鑒定專家，這就打電話讓館長聯係杜先生！”
在台下眾人驚訝不解目光中。
三名評委忽然就差點要幹起架來！
為何隻有三名？
因為裴崇文跟朱振海都知道，杜衡他是長江博物館的理事顧問。
於公，杜衡肯定租借給長江博物館展覽。
於利益，長江博物館是半官半民性質，能拿出的租借費不可能別的博物館少！
“便宜老肖這貨了！”朱振海感歎，“你們仨歇歇吧，杜衡任職於長江博物館，你們爭不過的！”
杜衡也快速解釋清楚。
以後什麽情況他說不定，但目前他確實最傾向租借給自己供職的長江博物館。
“便宜肖博嚴這貨了！”3
另三名評委同樣對長江博物館館長也認識，也都忿忿不平。
這麽一個上好的擴大自家博物館知名度的機會，卻被一個不在場的肖博嚴輕鬆收入囊中，好氣！
隨後。
裴崇文便宣布了這個消息：“……感謝杜先生的慷慨，想必這個月內，大家就可以到長江博物館，近距離欣賞國寶老子騎牛圖元青花瓷罐的魅力了。”
然而更多人關注重點並不在這上麵。
“如此說來，杜先生你這老子騎牛圖元青花瓷罐不放到下半場拍賣？”
“不賣！”杜衡說得斬釘截鐵。
其實就算杜衡說賣。
在場曲市眾人也不見得有幾個人會買。
大家都正鉚著一股子勁準備分那五十三個民生基建項目的蛋糕呢，手頭資金隻嫌少不嫌多，三十億！實在太多了！
眾人又繼續對著老子騎牛圖元青花瓷罐驚歎許久。
終於！
有人想起了他們一開始上二樓的原因。
“楚渝懷，三十億比五千萬！這比試無可置疑的是你輸了！你可是簽了對賭協議的，趕快給杜先生願賭服輸！”
“我們這麽多人見證，楚二少爺，你可別想賴賬！”
推測並認定楚渝懷作弊買下高價值真品古玩，損害了他們買家利益後，眾人對楚渝懷自然不可能有啥好臉色。
楚渝懷其實到這會還在神情恍惚呢。
他不明白！
憑什麽呀？憑什麽杜衡就真的用一個破罐子，碾壓得他連作弊都大輸特輸！
“這破罐子值三十億？我不信！這不可能！”
楚渝懷被眾人喊回神後。
就狀若癲狂的指著五名評委高聲質疑。
“這絕對不可能是真品！裴崇文還有你們四個，憑什麽你們說這破罐子值三十億就是？一定是你們看錯了，這瓶子肯定是假的！”
裴崇文正要反駁怒斥。
楚渝懷卻是喊完就大步朝評委桌子直衝，看樣子是想要去拿老子騎牛圖元青花瓷罐。
“楚渝懷，你給我站住！”
杜衡當即厲聲製止！
裴崇文也隨後反應過來。
驚得親自上前攔住楚渝懷去路：“楚家小子你想幹嘛？這裏不是你們楚家，在我麵前，容不得你撒野！”
原本站在評委席台下的楚寒。
也迅速衝上台，一把從後麵抱住楚渝懷，並大聲斥責：“二弟，莫要鬧！竟敢冒犯裴教授，你瘋了不成？這可是三十億！就算你把瓷罐摔碎毀掉，碎瓷片也能複原斷代，賠償我們楚家逃不了！”
張宏慢了一步。
看見二少爺被大少爺抱住製止，後怕地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這二少爺！
真朽木不可雕也！
不僅冒犯負責分配項目的裴教授，還不願賭服輸，想毀掉作為對賭內容的國寶元青花。
可正如大少爺所言。
摔碎毀掉又如何，眾目睽睽之下，不僅賴不掉兩億賠償，還要再加三十億！而這筆錢，二少爺怎拿得出來，最後不還是要楚家給他擦屁股！
兵荒馬亂中。
眾人包括杜衡在內也都如同張宏一般，因此刻緊張衝突，覺得楚渝懷是想摔碎青花瓷罐賴賬。
各個都氣憤不已！
不僅作弊還耍賴，這種人，絕不能讓他得逞！
“楚渝懷，你要是敢毀掉國寶，我們這麽多眼睛看著，可都是能作證的！三十億賠償你逃不了！”
“沒錯！就算你楚家是曲市頂尖世家，但也隻是在曲市而已！你們楚家更堵不住這眾多悠悠之口！我們這麽多人一起，你再上前一步試試！”
麵對忽然間千夫所指。
楚渝懷懵了。
“我，我不是要……我是想看一下瓷罐證明這是假的！我何時說要摔……楚寒！這是你說的這話！你他麽坑我！”
楚寒瞬間轉為悲痛傷心表情：“二弟，你這什麽胡話？”
“我是攔著你不讓你犯錯，我坑你什麽了？罷了！你一直都不肯喊我大哥，我的話你從來都聽不進去！你想摔就摔吧，大不了我跟你平攤這筆天價賠償，也算全了我們之間這血濃於水！”
楚寒滿眼寫滿失望鬆手，落寞悲傷的情緒無聲蔓延。
“楚寒！你他麽還在做戲想汙蔑我！”
“二弟說是就是吧，張宏，照顧好二少爺，我現在就回楚家找父親和祖父請罪！”
楚寒落寞轉身下台。
但隨即他又想起什麽的，轉而鄭重看向裴崇文跟杜衡，先一個深深躬禮：“裴教授，杜先生，舍弟無狀，多有冒犯。他頑皮了些，還請不要見怪。等我回稟我父親和祖父，定會上門給兩位賠罪。”
“另外，我楚家誠信為先，絕不賴賬！這張支票請杜先生收好，正是兩億！”
唰唰支票簽名完。
楚寒這才繼續無比落寞地轉身，消失在二樓的樓梯口。
杜衡此刻心中隻剩臥槽！
這唱念俱佳，連眼眶都紅了就差掉眼淚的，要不是兩人之前有密謀合作對付楚渝懷的事，他差點就信這“兄弟情深”了！
這楚寒也是個人才啊！
而不知內情的眾人，見狀自然難免對楚家兩兄弟評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