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此丁建業無所謂。
隻聽他繼續道:“你們這幫狗東西,希望你們都認真想清楚,到底要不要按我吩咐做?若是繼續支持杜衡,我丁建業不攔著。”
“但是!等哪天我玩死杜衡,今日在場但凡敢支持他的,一個都別想跑!”
“我定讓他家破人亡!”
“小兔崽子你還想開業剪彩?一個人自己對著空氣剪吧!”
“我數到十,所有之前送了賀禮的,都到我這來領白布條。給賀禮纏好之後,隨我一起回市區!”
杜衡神色更冷。
看向了此刻休息區正彷徨無措的六十多人。
這局他算輸了。
但對於這些之前並不認識的客人,杜衡並不會威逼,他跟丁老狗不是一類人。
“諸位,很抱歉讓大家懷著好心情來卻注定壞心情走。若有人屈服於丁老狗**威,我不會記恨,我知道你們夾縫中求生存也是迫於無奈。”
“但若有人信我,願意留下繼續觀禮。那從此以後,你就是我杜衡的朋友!我絕不虧待!”
這開業肯定是要繼續開的。
不然那就更輸一籌,更會讓丁老狗笑話。
而聽了杜衡這話。
休息區夾在兩邊不是人的小老板們,都大鬆一口氣。
就算杜衡這是違心場麵話。
那他們也至少有個台階下了,以後見麵還有合作轉圜的餘地。
“杜總對不住,我們不是想故意惡心你。但您的體量跟百年世家丁家相比,確實沒什麽勝算。”
這還算好的。
至少還知道給杜衡留些麵子。
“丁家主,我就一小人物,哪知道你們這些高層消息。要是我早知這杜衡跟您有仇,我今天肯定不可能來,我這就用白布裹賀禮,讓他喜事變喪事!”這就是徹底倒戈跪舔了。
一個又一個人或心甘情願或被脅迫的走到了丁建業身後。
丁建業再次猖狂大笑。
“杜衡,看看!好好看看!”
“既然大家都棄暗投……嗯,那邊的三個狗東西,你們還站休息區裏麵磨蹭幹嘛?”
此刻以室外靶場入口為界。
杜衡這邊除了他自己人,隻有三個陌生麵孔還留在休息區。
而丁建業後麵。
烏壓壓一群人,有人跪舔丁建業,有人掙紮糾結,有人麵露憤懣不甘但又認命狀態。
人數對比相當之鮮明。
被丁建業點名的三人,此刻卻是都一副鐵骨錚錚的樣子。
“杜總,今後我們仨就多賴您庇護了!”
“丁老狗我們忍你好久了!洛安市我們不待了,以後就去曲市跟著杜總混!”
“杜總,我們挺你!”
三人這些話先不論具體動機如何,總之丁建業聽著是氣不打一處來!
今兒這下馬威。
按照他昨天就想好的計劃,這一番連削帶打後,應該是沒人敢站在杜衡這邊的。可現在原計劃的身後空無一人收尾名場麵卻出現了瑕疵,這就讓人很煩躁!
“你們三個找死!”
“行!跟杜衡混是吧,我記住你們了!”
“杜衡,我無人機還拍著呢,就這小貓三兩隻還辦開業剪彩,真是可笑!”
“要不你宣布延遲到下午,讓你曲市那些朋友趕快過來撐場麵?這我肯定不攔你的,畢竟下馬威已經給你看過了,總得先讓你緩口氣,咱倆才能繼續慢慢玩。”
“今兒我來就是告訴你,你想在洛安市做生意,就他麽純屬癡人說夢,癡心妄想!”
“這洛安市,我丁建業說了才算!”
丁建業話音剛落。
杜衡正臉色鐵青要不甘示弱頂回去。
就聽見遠方孤山大道,有快速接近的馬達轟鳴聲。
一分鍾不到。
十多輛酷炫超跑就齊齊停在了眾人麵前。
駕駛者無不神采飛揚肆意張狂,借用一句不怎麽恰當的古詩描述眾公子哥狀態就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遍長安花。
這邊的眾人暫時還沒法隔著擋風前車窗分辨麵孔。
但先看清楚這些車的型號後,在場不少識貨之人都不由眼皮一跳。
都是全球限量版超跑!
而且看樣子都是私人定製版,價值幾千萬乃至上億都有可能!
但這些並非重點!
重點是所有超跑的車牌,全是省城的車牌且底色均非藍色。這就意味著,這些坐在超跑駕駛位的年輕公子哥,都是生意人最不想招惹的權二代!
一下車。
一片白喪景象入眼。
正要說開業賀詞的戴峰瞬間隨之氣不打一處來:“他麽的!這誰幹的?居然敢在我朋友的開業典禮搗亂?”
現場這一片白喪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絕非意外。
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戴峰,抱歉,讓你見笑了。”杜衡上前趕忙招呼。
這他麽的。
丟人丟到朋友麵前,還真是丟大發了!
戴峰卻是已經在掃視場中情形,很容易就發現了被眾星捧月般站在人群最前麵的丁建業。
“杜衡,你這怎麽回事?”
“你磐石安保公司這麽多人,怎麽還讓人鬧到你開業典禮上了?”
杜衡快速說了大概。
戴峰的省城公子哥朋友們也已經紛紛下車,好奇圍了過來。
“臥槽!這人好不要臉!”
“這換我們也不好當場動手打人的呀,真被拍下來傳到網上,我們各家長輩第一個饒不了我們!”
“杜衡,你不用對我們說抱歉,我們心情尚可。另外你也別太氣,這老狗有心算無心,換誰都得遭重。”
“話說咱們兄弟幾個今兒到洛安市也算過江龍吧?要不一起,幫峰哥朋友把今兒這事給平了?有我們鎮場子,洛安市這些人總不至於再害怕這老狗的**威了吧?”
“好主意!”
“平常我們不敢抖威風,但對洛安市的世家之人抖威風,總不能還被長輩算作欺壓百姓吧?”
“對對對!杜衡,這事我們管了!今兒這趟,沒白來!”
“好玩!有意思!”
你一言我一語。
杜衡聽著兩眼全懵比。
他其實聽懂了這些公子哥的意思,但隻是搞不懂他們怎麽都這麽興奮?
戴峰看懂他疑惑便隨之解釋:“我們這也是壓抑得狠了,現在媒體輿論太強,我們明明是二代卻必須為了長輩名聲要夾著尾巴做人。”
“相比那些富二代囂張得管天管地的,我們都經常懷疑自己還能被稱為二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