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猶豫到此刻。

終於決定跟崔岩講講如今洛安市局勢,看是否對他風水學參悟學習有幫助。

而外麵。

父女兩走在路邊。

謝如萌一臉不解:“爸爸,咱家破產了,你還有錢繼續供我上貴族學校?”

“有限責任公司,公司破產了,跟老板有什麽關係?反正萌萌你記住,我們家還是有錢的。你後媽那蠢貨,還說要跟我離婚,正好遂了她的意。以後呢,爸爸的錢都給萌萌用。”

“啊?”

謝廣慈愛拍拍女兒懵懂小腦袋:“以後我家業都是你的,這公司破產但人不破產的商業操作,等你考上大學,我再慢慢教你。”

“哦,還有三年,好遠啊!”

“三年?你先考上高中再說吧,你之前月考成績全班第十是找班主任買的吧?要不是爸爸這會情緒還沒平複,我現在一定打你。”

“爸爸你怎麽不學杜叔叔?他那樣子生氣對岩哥哥都隻是口頭教育。”

“那是黑小子自己懂事,聽得進去,可你呢?”

“被個破冰棒明星迷得都失心瘋了!

謝如萌羞愧低頭:“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也聽話,我已經知道要好好學習了,而且岩哥哥說會一直教我的!岩哥哥也讓我明白……我以後會理智追星的。咦,等等,你要跟那惡女人離婚?!”

小姑娘兩眼瞪圓,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

而謝廣卻是萬分心塞。

完了!

這一口一個岩哥哥。

家裏小白菜要長腿自己跟黑豬仔跑了!

中午。

杜衡聽謝廣說了兩件大事,都至關重要。

第一是跟風水相關。

“丁建業說既然已經敵對,那就敵對到底!他請來了一位風水大師,說要破壞所有反對他洛安市世家們的祖墳風水。”

“具體怎麽操作得等那位風水大師來了才知道,總之這消息我告訴你了。”

崔岩聽得興奮跳起。

“衡哥,這是要風水鬥法嗎?我要參加!”

謝廣看著這頭可能會拱自家小白菜的黑豬仔,是怎麽看怎麽膈應!

“小毛孩,你真懂風水?”

崔岩驕傲一挺胸膛:“那是當然,我師承的民國以來最厲害的風水天師方圓!他老人家曾定國運龍脈,特別厲害!”

杜衡無語看著他。

你除了知道你師父名字,你還知道個啥呀?淨在這吹!

而謝廣聽了方圓之名。

卻是神情一肅:“這位小先生,你真是師承方圓?”

杜衡看他這表現頗為奇怪:“謝總你這是?方圓大佬非常有名嗎?你也知道?”

“我以前草根並不知道,是聽丁建業透露的相關機密。這位小先生說的沒錯,方圓天師就是民國以來最厲害的風水天師,無人出其左右!”

“可就算如此,謝總你這突然喊小先生的,對這小子未免太尊敬了吧?”

“這小子就是偶然得了方圓大佬的傳承,還在自學中。”

“完整傳承嗎?”

“應該是,不過按照當時獲得的信息,應該是小傳承。”具體內容比如爻晶之類,杜衡當然不會過多透露。

然而謝廣麵容更肅重。

“丁建業說過,非極其有緣且有大能力者,無法獲得風水天師的完整傳承,杜總你這是撿到寶了呀!”

看謝廣一臉羨慕樣子。

杜衡微訝,吹牛的崔岩則是懵比。

原來!我比我吹得還要牛比!那我以後在風水界豈不是……

“你鼻孔看人幹嘛呢?坐好!”

好吧。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衡哥還是他衡哥,得老實。

杜衡繼續平息著崔岩快翹上天的尾巴:“之前我們就知道你風水師父是厲害人物,如今不過是又一次從他人口中知道其地位而已。淮城時秦正平秦老不也說過方圓大佬可能是民國以來最厲害的風水師,你這會才知道驕傲?”

崔岩嘿嘿笑:“淮城那會我沒開始學風水,也是現在學了,才真把師父當師父,才終於有了認同感。”

“衡哥,如果真有風水師鬥法,你帶我去唄。”

“若有肯定帶你,不帶你也能偷摸跟進場,我還不知道你?”

“嘿嘿。”

杜衡摁住崔岩尾巴,繼而就開始沉思,若丁建業真在這風水玄學上搞事,那他能請到的也隻有秦老,這還是當初通過戴峰認識的,幹脆讓戴峰請去。

至於已經打算在曲市安家的孫永吉孫老頭,算他一份,但這半吊子肯定不能當主力。

謝廣一點沒察覺杜衡的怠慢。

而是欣賞看著崔岩。

中科大少年班天才,未來的風水天師,看著也機靈還有杜總照拂,妥妥的潛力股啊!

如此看來。

做他女婿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杜衡可不知道這飯局還摻雜考察女婿的奇怪因素。

轉而又讓謝廣說第二件重要事。

“這是我無意中發現的隱秘,不敢保證百分百肯定,需要杜總你自行判斷。”

“請講。”

“我是有次跟丁建業喝酒,他說漏了嘴,才隱約知道這點消息。”

“以我女兒這次摻和的南朝國革比男團巡回商演打比方,類似這種因為演唱會而聚集全國各地人的場所,會被丁建業暗中用於掩護毒品交易!”

“當時丁建業說得含含糊糊的,我隻得到這點信息。但杜總你想啊,演唱會龍蛇混雜什麽人都有,人員流動性還特別強,真的是個賣貨好地方!”

杜衡才不想。

這又不是他的專業。

再三確認謝廣隻知道這有限的隱秘消息後,他立馬就把這事轉告給高猛。

“杜總,這就是我知道的能幫助你們的兩件大事。其實我還有個想法,我們倆這次見麵丁建業那邊應該是不知道的,我可以幫你去做臥底,隻是不知這個價碼杜總能開多少?”

杜衡給謝廣倒酒:“臥底就不必了,丁建業那人太危險,對人命也視如草芥,我可不能因此讓小岩的朋友失去爸爸。”

其實真正原因是怕謝廣做雙麵間諜。

明明按部就班便能鈍刀子割死丁建業,何必還冒這個需考驗人心人性的風險。

謝廣哈哈一笑。

就當杜衡真心為他安全考慮。

“杜總既然不需要,那我就不再提。不過接下來我要做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先跟杜總您通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