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指著謝如萌道:“這小姑娘,是洛安市水果大王謝廣的千金。”
“你兒子調戲她,謝廣最近父愛爆棚,知道後可能會因此有動作。謝廣水果公司雖破產,但他本人應是還留存一些實力,你最好趕快托人說和一下。”
董如峰其實仍舊怕杜衡莫須有的秋後算賬。
但杜衡話說到這份上。
他自然不好再留這,憂心忡忡就帶著兒子還有刁德貴他們離開。回頭他還要打聽一下據說已經破產的謝廣,杜總特地點出來,肯定是確有其事,必須早做打算。
這孽障,是真他麽恨不得現在直接弄死拉倒!
太能惹事了!
董如峰並沒有帶著另外四個紅黃毛離開,但不用杜衡發話,他們看董少他爹都對杜衡如此尊敬,自然都怕得不行。
也都屁滾尿流般狼狽逃離。
事情以出乎意料的進程解決,杜衡抱拳感謝圍觀大家夥出言相助後,也帶著崔岩離了人群。
有人大著膽子想認識金石集團老總。
牛發財掏出自己的名片,爽快給這些人都各自發了一張。
隨後一行人先到了僻靜小路。
陳破上前給崔岩檢查:“沒事,就臉沒防護好,腫的稍微嚴重些,其它內外傷都沒有。”
“小岩,很疼的吧?要不要去找冰袋給你冰敷一下?來的路上我記得有一小診所。”
崔岩搖頭:“不用,一來一回演唱會都可以進場了。”
“我們對這演唱會又沒興趣,耽擱點時……”杜衡話說一半,就看著眼中隻有崔岩的謝如萌改口,“時間確實不能耽擱,那你就忍著疼,陪小姑娘看完演唱會,這臉腫也算男人的勳章。”
可謝如萌聽見這話卻是非常反對。
“不行!”
“必須送岩哥哥去診所看一下,演唱會隻要有票,隨時都能進去,耽擱一會就耽擱唄,沒什麽的。”
崔岩反對:“不行!我們不在,你在這現場不安全!”
謝如萌奇怪道:“我跟岩哥哥你一起去呀,你是為了保護我受傷,我當然得陪著。”
“你不看你冰棒哥哥了?你昨天晚上網上聊天不是說他開場獨唱,若是錯過不看會後悔一輩子的嗎?”
謝如萌有些自我懷疑的茫然撓頭:“那是網上信口說的啦,好奇怪哦,我這幾天忽然發現冰棒哥哥沒以前帥了。以前我看見冰棒哥哥海報都老激動了,但這兩天看著……也就那樣?”
杜衡三名成年人洞若觀火。
但誰都沒點破。
“別在這嘮嗑了,既然不怕耽擱時間,那先去小診所處理一下,然後再過來看演唱會。”
與此同時。
城北體育館地下。
正燈火通明,金碧輝煌。
丁家這次組織的地下交易會就是正兒八經的在地下。
此刻馮裕正被一群人恭維坐在房間正中。
四龍幫老大阿肆點上一根雪茄,恭敬遞到馮裕指間:“馮管家,我們四龍幫在城北也有地盤,但從未想過城北體育館下麵竟有如此人造空間。這要不是從地麵入口下來,我都能以為這裏是豪華大酒店。如此比城北體育館都要大的工程,是怎麽瞞著世人做到的啊?”
馮裕美滋滋抽了一口。
不無得意道:“一個地下交易會場而已,這有何難?當初洛安市城建我們丁家出資三分之一,但承建的建築實則遍布洛安市。”
“這個地下交易會場,就是當初跟地麵城北體育館同步建設的。”
“不僅是我們剛才體育館後台進來的入口,體育館周邊那些老商鋪,也很多都有隱秘通往這地下的入口。幾十年啦,每次到這我都忍不住佩服老家主的高瞻遠矚,就這樣一個開在城裏麵燈下黑的地下交易場所,每年給丁家帶來的都是潑天財富!”
四龍幫老大阿肆聽著神往。
地下交易會還沒正式開始,所以他便又殷勤給馮先生捏肩,想多知道主人家的豐功偉績,這樣才能方便更加親近。
“以前‘冰糖’地下交易會也是用地麵體育館開演唱會做掩飾嗎?我好像沒聽說過?”
馮裕搖搖頭。
“那倒不是,以前沒這演唱會條件。”
“是我們現在的家主明見萬裏,想到的這絕妙主意。”
“以前每次交易我們都要砸錢用施工翻新的借口,在城北體育館附近拉警戒線,才能保證交易順利完成。這樣做每年隻能一兩次,交易會開辦起來也非常不方便。”
“可我們家主靈機一動,想到了用演唱會做地下交易會掩護這法子。”
“你知道去年這城北體育館開了多少場演唱會嗎?三十場!每一場都意味著一次地下交易會,天南海北的人用粉絲名義過來,然後從體育館或者我們丁家掌控的周邊店鋪隱秘通道進入……每一場都是巨額交易!”
“阿肆,好好幹!”
馮裕拍著四龍幫老大肩膀鼓勵。
“這次你們第一次參加,四龍幫不需要表現多出彩。隻要這地下交易會能順順當當結束,那以後每次你們都可以參與,以後鈔票分紅有的是!”
“馮管家,我懂的,多謝馮管家給我們四龍幫這個機會!”
馮裕在等待地下交易會開始的同時。
另一邊。
高猛他們也都在指揮中心嚴陣以待。
看著各個臨時緊急布設的隱秘攝像頭監控畫麵,高猛他們調查組的人都越看越麵色凝重。
“你們看這家藍磨坊玉器店,進去客人數量明顯多得異常卻沒幾個出來的。雖說其二樓空間大,但也不應該客人進出差距這麽大。我懷疑這是之前線報中,沒查到的額外擁有隱秘通道的店麵。”
“不止這玉器店,還有這個朵麗絲女裝,可能也是之前線報沒查到的。”
“可惜我們暗線沒能混進地下,不然這會我們說不定就能從地下內部看,到底對外有多少隱秘通道?而現在,我們連這地下空間有多大都不清楚,你們說會不會有城北體育館大?”
“不至於吧?”
“怎麽不至於,看今天洛安市這麽多天南海北的‘遊客’,若地下空間太小,可容納不了這麽多人。”
“這次行動還是倉促了,線報太少沒法把握。”
“沒辦法的事,機會稍縱而逝,再倉促也得抓住。計劃不變,今晚隻堵這些隱秘通道入口抓大魚。城北體育館內,雖然線報說有小販,但我們沒餘力抓這些小魚了。”
說到這裏。
所有人都默然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