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丁建業的三連發問。
杜衡頗感好笑。
“我說丁大家主,你不會當省城戴家是泥捏的吧?”
“若連你拿出何種底牌的消息都打聽不到,戴峰這些天一直壓製你丁家,光憑一張嘴啊?”
“不過呢,這不重要!”
“既然丁大家主發話,我就給丁大家主一個麵子,讓開路讓你回車裏。隻是聽說丁大家主今晚要宴請奉京貴客,你這樣耗下去進不了門的,我很擔心你這名貴客對你有意見啊!”
雖然又驚疑為何杜衡能知道平少倆小時前剛通知他的今晚就到洛安市的事。
但這次丁建業沒再問。
而是因為被杜衡戳到痛處的難免當場心急如焚起來。
總不能臨時換請客地點吧?
洛安市其它酒店都沒洛神大酒店檔次高,平少又已經在來的路上,再讓對方轉道,平少光抱怨都是輕的,認為被耍了轉頭就走,都不是不可能!
不再管陷入沉思的丁建業。
杜衡讓開了道路。
轉而看向已經圍過來的被拐者及其親屬們。
“諸位,看清楚了,我跟他們可不是一路人,扔雞蛋可千萬別扔我。”
“你們放心的繼續窮追猛打,不要怕砸傷人砸傷車。修理費、醫藥費、律師費等等,我杜衡都給你們包了!丁老狗這種畜生!我早晚治死它!”
而這時有被拐者認出了杜衡。
認出他就是當時救他們從磚窯出來的帥氣大老板。
雞蛋是沒人扔了。
但杜衡這一時半會的,也跟丁建業一樣,甭想進酒店門。
好多人圍過來說感謝話。
杜衡當然是笑嗬嗬跟大家打招呼,這一個個都對他大聖人大善人恭維的,雖然他並不是,但聽著舒坦!
尤其對比不遠處狼狽的丁建業等人。
杜衡就一個感覺!
爽!
“諸位,我真不能在這繼續耽擱了。我還請了貴客也在這家酒店吃飯,得麻煩各位讓讓路。”
眾人都聽話讓開。
有人喊請杜總跟大家一起吃。
但隨後就有人提醒,以杜衡的壕度,招待貴客肯定是請在天字號包房而不是在一樓大堂。
“我確實是在天字號包房,不過既然大家都在一個酒店,雖不能一起晚餐,但我中途可以下來跟大家喝兩杯,這大家能歡迎的吧?”
“歡迎,當然歡迎!”
眾人紛紛響應。
許念卿跟她同事們一直站在後麵,看自家老公這樣被人尊敬的,心裏美滋滋的。
夫妻一體。
杜衡的光彩也是她麵上有光。
有她同樣被調來的曲市同事認識杜衡,都豔羨看著許念卿,瞧瞧人家老公,自家那位完全沒得比!
丁建業也是直到此時才知道原來今晚天字號包房是被杜衡訂走,此刻他忍不住猜想,杜衡這小癟三請的到底是哪位貴客?
跟大夥約定好。
杜衡就朝自己車揮手喊人。
“謝謝諸位抬愛,我跟我朋友們就先進去了。各位其實也可以一起進去,因為馬上,丁老狗就沒今晚請客的心思了。”
“莩哥,走啦。”
平莩跟戴峰一起走下車。
正沉思的丁建業聞言下意識抬頭看向下車之人,而這一抬頭,就抬成了僵硬的永恒!
平少!
這從杜衡車裏下來的儀表不凡玉樹臨風的青年,不就正是平少嗎?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平少是來找他取玉兔的,怎麽可能跟杜衡這小癟三在一起!
而且!
他跟平少兩次打電話態度都恭敬得不行,平少都是高高在上。現在杜衡這小癟三卻喊莩哥?還跟平少有說有笑的似乎平等相待?!
是我瘋了?
還是這世界瘋了!
看見丁家主突然僵硬的姿勢,看著他陡然蒼白的麵龐,丁建業旁邊幾位世家的家主,也都隨即心頭浮現一股恐懼的情緒。
“丁,丁家主,這、這個杜衡喊的莩哥,不會就是平莩平少吧?”
“是真的帥!辨認度好高!”
而杜衡喊完人一直到這會,似乎才終於注意到了丁建業等人的反應。
“咦?丁家主這反應,我看著怎麽好像也認識我莩哥?”
“要不我給你介紹一下?”
杜衡假惺惺問著。
但沒等丁建業回答他就輕笑著話鋒一轉:“算了,美食當前,我還是暫時不介紹了。明天早上,丁家老宅,我們慢慢聊!”
杜衡說完。
放肆無比的大笑出聲。
平莩頗有興致的陪杜衡裝比嚇唬完丁建業,卻是連給丁建業一個眼神都欠奉,抬腳越過已經震驚沒能回神的眾人,跟杜衡一起進入洛神大酒店。
戴峰落在最後。
給了丁建業以及他旁邊幾個世家家主一個冷冷眼神。
尤其這其中一位是從反丁聯盟跳反過去的。
戴峰更直接點名:“韓家主,我自認我待你不薄!幫你牽橋搭線,給你家在省城的汽車城擴大了足足兩倍銷售規模!”
“可你就這樣回報我的?哼!你給我等著!”
“今晚回去睡個好覺,明天開始,我們一筆賬一筆賬的,慢慢清算!”
說實話。
戴峰想不通這韓家為何也敢背叛他?
他能牽橋搭線自然也能斷線,韓家的家族命脈明明是掌控在戴家手裏,這韓家卻居然敢背叛?這腦子就他麽的有大問題!
說完戴峰也走進酒店。
留下丁建業和他旁邊的眾世家家主,更加傻眼了。
被點名的韓家主。
更是被嚇得兩股戰戰,這尼X的,韓家,完犢子了!
下午那些丁家附屬世家跟丁建業認錯賠罪時,都說自己是豬油蒙了心,悔不當初。
可現在!
這尼X狗馹的操X玩意的,他韓家才是最悔不當初啊!
要是今天沒急著跳反。
他韓家作為反丁聯盟的元老,等徹底打垮丁家後,韓家勢力怎麽也得連續膨脹個四五倍!
可結果,就因為丁建業千金市馬骨勸他領頭示範的話。
他中午豬油蒙心跳反了!
這會還被戴少記住點名,是想抵賴都抵賴不了!
韓家主想著想著都快哭出聲來。
而一直到杜衡等人背影消失不見,丁建業才終於從震驚中回神。
轉頭拔腳就追。
“平少!杜衡跟我是死對頭啊,你不要玉兔了嗎?”
“平少?平少!”
那好似女子挽回負心漢的淒慘聲音,真是讓聽者……
“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