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城監那幫人說,他們收到消息,今天有大人物到江寧安金中心參加宴會,他們不敢前往冒犯。”
洪誌洲氣得當場怒罵:“一幫廢物!”
“少爺,那接下來該怎麽辦?”狗腿秘書冒著被遷怒風險硬著頭皮問。
“自然還是按原計劃辦!”
洪誌洲當機立斷起身。
“城監的人在哪?我親自帶他們過去,再怎麽大人物,在我洪家麵前也不算個啥!”
洪誌洲說著大話就往門口走。
而另一邊。
開業典禮會場中,杜衡跟路上遇到朋友們都笑著打招呼,一直走到戴峰跟前。
快速說了洪誌洲過來放狠話的事。
“……我剛場中看了,沒哪個陌生麵孔看著像要搞事的人。而且就洪誌洲那蠢比模樣,我很懷疑他能做出這種找人混進場中搗亂的‘曲折’計劃嗎?”
戴峰也納悶:“洪誌洲這人既蠢又好麵子,既然當你麵放了狠話,那就肯定會來。”
“這宴會都開始了卻還沒動靜的,不像他的風格啊。”
“我這邊白道上全都安排好了,甭管他咋搞都能分分鍾解決。他要是不來,那我豈不白準備了?”戴峰言語間難掩失望之情。
兩人正說著。
砰!
會場大門被人一腳大力踹開!
正三五一群聚在一起交談的賓客們,目光頓時都被吸引了過去。
洪誌洲一馬當先進門。
姿態囂張無比,狂妄至極。
杜衡跟戴峰的目光自然也都移了過來。
戴峰放下酒杯:“我去會會他,這是因為我戴家惹出的麻煩,一定給你完美解決!”
“一起吧,我畢竟是宴會主人。”
“好,走。”
兩人越眾而出,走到了洪誌洲一行人麵前。
“喲,我們省城鼎鼎大名的戴少,今兒也在這呢?”
“洪誌洲,何必說這些沒營養的廢話,你今天惡客登門想幹嘛?把道劃出來,咱倆好好分說。”
洪誌洲輕蔑冷嗬一聲。
“我跟你沒啥好說的,今天我是來協助辦事的!你旁邊這人,就是杜衡吧?”
“城監懷疑他惡意擾亂正常市場秩序,我是恰巧遇到城監的椿隊長,過來幫忙帶你朋友回去接受調查的。”
“椿隊長,念!”
他旁邊那胖中年,在洪大少爺目光逼視下,拿出一份新鮮出爐的文件,隨即就開始大聲宣布,聲稱懷疑金石集團擾亂市場秩序,需董事長杜衡協助調查。
其實聽到洪誌洲給杜衡亂安罪名時,場中就有朋友要站出來質疑,給杜衡出頭。
但杜衡卻是給大家比了一個先安靜的手勢。
“各位稍安勿躁,今日大家隻需共襄盛會就可,些許小麻煩我頃刻解決,絕不讓其擾大家雅興。”
看杜衡早有成算的樣子。
杜衡朋友們也都放下心來,同樣也端著酒杯,靜看好戲。
對於洪家大少爺。
他們中大部分人都不怵的。
洪家不止你一個繼承人,你還代表不了洪家,也動用不了洪家的威勢。等你啥時候成了洪家的家主,才值得我們小心應對。
與此同時。
戴峰是一副“你也就這出息”的失望表情。
果然不出他提前預料,洪誌洲白道上搞的事,永遠都是這熟悉得爛掉牙的三板斧。
隨即戴峰按住藍牙耳機。
“槭伯伯,你這副手已經帶人過來了,這一副好像他才是城監話權人的架勢,您老可得當心啊!”
隻故意小聲說了這一句。
戴峰就再次端起酒杯,好整以暇等著看好戲的看向正宣讀文件的胖中年,以及他旁邊誌得意滿的洪誌洲。
洪誌洲耳朵豎老高也沒能聽清戴峰跟誰說了什麽話。
但心中卻因此忽然閃過不妙預感。
他的計劃原本是要打個措手不及,才能搞事成功。
可現在這場景,戴峰不慌,杜衡這疑似戴峰小弟的也不慌,那他洪誌洲可就要有點慌了啊!
“……綜上,杜衡你必須跟我們回去……”文件還差最後一句讀完。
但卻注定永遠讀不完了。
“我去你XX痹!”
門口又出現一撥人,為首的花白頭發老者,進門後上來就狠狠一腳,將胖中年踹了個蛤蟆趴地。
緊接著他又從胖中年手中一把奪過文件。
看完就氣得捏成團狠狠砸向胖中年。
“狗東西!之前我就覺得你不老實,今天沒我簽字卻私發調查文件,你他麽這是公器私用,挺能啊!”
“把他給我拖回去,嚴查!”
不給胖中年絲毫反抗爭辯的機會,花白頭發老者帶來的人飛快堵住胖中年嘴,如同拖死豬一樣把人拖了出去。
清理門戶結束。
花白頭發老者才抱歉的朝眾人一拱手。
“打擾各位雅興了,我這就走,大家吃好喝好。剛才那份文件都是那蠢豬私下亂搞,與我城監無關,還請大家不要當真。”
“杜老板,祝你生意興隆。”
“今天多有冒犯叨擾,等查完那蠢豬,一定給金石集團一個交代!”
說完就走。
毫不拖泥帶水。
眾人見狀,都會心一笑。
看樣子,今天是洪家大少跟戴家大少鬥法,結果洪誌洲剛開始發力就被戴峰摁掉,洪家大少這是又一次完敗!
“這是何苦呢?戴峰是如今省城世家年青一代公認的第一人,而這個洪大,是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重嗎?”
“一直纏著戴峰別苗頭,一直沒贏過,洪誌洲這是對自己智商能力沒一點比數!”
“毫無懸念,毫無觀賞性!喝酒喝酒,沒啥好談的。”
而全程都被花白頭發老者忽視的洪誌洲,此刻在眾人竊竊私語以及輕鄙目光注視下,已經變得臉色鐵青!
雖然聽不清這些人在小聲說什麽。
但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絕對不可能說他的好話!
今日他這麵子。
徹底丟了個一幹二淨!
這時,戴峰玩味笑容的向前一步,與洪誌洲對視:“怎麽?你要協助辦事的人都已經被帶走了,你還擱這不動彈的,想我請你出去?”
“次次跟我作對次次輸,真不知誰給你的這屢敗屢戰的勇氣!”
“戴峰你怎會也提前讓城監的人過來?”
就戴峰電話搖人這速度。
花白頭發老者絕對是早就在江寧安金中心附近等著。
洪誌洲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會如此?雖然現在麵子丟得一幹二淨,但他必須搞明白自己到底又輸在哪?
戴峰神秘一笑:“你猜?”
聽著似乎耍洪誌洲玩。
但戴峰的視線,卻是在洪誌洲眼皮子底下,停在洪誌洲身後眾世家大少們身上,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