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線員語氣非常客氣,問清所有情況後,就告訴杜衡讓他最多等半小時,特事辦的人會以最快速度趕到老鶴山歸羽觀。

二十五分鍾後。

無須人引路,一隊黑衣人趕到歸羽觀。

為首者是一名國字臉中年,望之便非常有威嚴。

“感謝杜先生今晚見義勇為,沒想到倭國陰陽師居然敢深入我華國內陸興風作浪!若非杜先生撞破他們陰謀,恐怕會釀成滔天大禍!”

杜衡當即從容答道:“恰逢其會撞見,作為一名華國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隻是這五名倭人‘不小心’傷成這半死不活模樣,沒關係吧?”

對於杜衡的試探,中年人順著他話頭正聲回答:“既然倭人是不小心‘自己’傷的,那當然跟任何人都不會有關係。”

兩人默契微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有關這件事,我們需要簽保密協議嗎?還有此事後續,我特別好奇,能有機會知道後續嗎?”

“據我特事辦資料顯示,杜先生在玄學方麵可能已經涉獵頗深,保密協議對您來說,其實隻能算走個過場。至於此事後續,隻要不是絕密,應該可以滿足杜先生好奇心。這是我私人電話,到時候會由我親自告知。”

“多謝,這是我的私人名片。”

“等查清一切後,肯定會有讓杜先生滿意的酬勞。除了錢財,還有比如武術功法之類。”

聽見前一句話。

杜衡本來還想謙虛推拒來著。

但聽見後一句,杜衡就立馬按下謙虛的心思。

就算特事辦獎勵的武術功法拿到手後學不會用不到,但不妨礙他收藏起來囤積居奇!

隨後一起下山。

兩撥人臨分開前,國字臉中年特地拉住杜衡叮囑。

“五名出任務的倭人集體失蹤,潛藏在鶴城的倭人組織肯定會發現。偏偏這老鶴山隻有你們跟歸羽觀師徒倆,倭人很可能查到是你們撞破其陰謀,繼而必然會找你們麻煩。”

“說這些不是想嚇唬你,杜先生稍加警醒即可,無需太過提心吊膽。”

“這是我華國地界,又有我特事辦在。倭人組織就算有心想報複你,也頂多就能組織個小貓三兩隻的弱雞隊伍。”

“隻是為防萬一,杜先生最近盡量不要去人煙稀少處,其他地方有你這保鏢,應足以保你安全無虞。”

“多謝提醒,我會警醒小心。”

到酒店後。

洗漱完杜衡便悶頭睡去。

次日早上,杜衡正在酒店餐廳享用早餐,就看茅道長道袍衣袂飄飄,滿麵春風大步而來。

“道長這是有喜事?”

站到杜衡麵前後,茅道長先是躬身深深一禮:“多謝杜居士!”

“這宣滄寺果然是大吹法螺詐唬我們,老鶴山文化古山屬於國有,他們壓根就沒能買下老鶴山!之前催逼我們搬遷山門的那些話,全是他們自個捏造的!”

“可偏偏我跟師父都不懂這些,愣是上了他們這大當!若非杜居士您援手,我們就算日後知道,山門也定已被毀,悔之晚矣!”

杜衡聽完看向牛發財誇獎道:“老牛你這次辦事效率不錯,昨天才說的,今早就搞定了。”

牛發財一口吞下一隻蟹黃湯包。

再謙恭回答:“老板謬讚,這並非我的功勞。我昨天是找到鶴城典至珠寶總負責人,讓他辦的這件事,是他辦事效率高。我準備把他列入考察名單,再具體看看他綜合辦事能力。”

“這你定就好,我隻負責最後內部提拔的麵試把關。”

“道長您別站著了,一起吃點唄?”

“不了,我這邊還要立刻趕去海省。之前在海省買的那座靈秀小山,我剛問過賣家說可以退款給我,就是得打個折。既然不必搬遷山門,那我得趕快過去商談簽協議。把事情全辦完,把錢拿回來,我才能安心。”

“半輩子積蓄確實重要,那我就不多留了,祝道長一路順風。”

“再次謝謝杜居士,以後若有差遣,請盡管吩咐。”

“我目前隻認識道長您和您師父這麽兩個有真本事的道士,若有事情需要幫忙,我肯定不會跟你客氣的。”

古籍看了。

歸羽觀的事情也順利解決。

杜衡便讓牛發財收拾行李,準備回返曲市。

這時,一名服務員走了過來,將一張血色請柬遞到杜衡跟前。

“給我的?”

“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先生讓我轉交給您,說收不收都隨您意。”

杜衡自然好奇到底是誰在葫蘆裏賣啥藥?

接過請柬打開。

“杜君,正午十二,日晷亭畔,煩請一晤。”

杜衡看向尚未離開的服務生問道:“日晷亭畔,你可知什麽意思?在你們鶴城,可是個地名?”

服務員恭敬回答:“日晷亭是我們鶴城最雅致最大的一個茶樓,在市中心的南廣街。日晷亭畔,是指的茶樓最雅致也是最貴的臨湖包間。”

“謝謝。”

牛發財遞上小費,讓服務員離開。

“老板,這開頭稱呼杜君,我估計是倭人,說不定就是昨晚五名倭人背後的倭人組織。”

“應該是。”杜衡讚同點頭。

“日晷亭在市中心不是偏僻之地,那就中午去會會對方,看看這倭人想幹嘛?”

中午十二點。

杜衡進入包間,早有兩名西裝革履的人等候其中。

“杜君,請坐。”

杜衡大咧咧坐下,陳破跟牛發財如哼哈二將侍立左右。

“兩位,是不是該先通報一下自己姓名?”

“是我等怠慢杜君了,我叫佐久間純健,這是我弟弟佐久間純本。此次冒昧邀請杜君前來,是因昨晚之事。”

對方華國語說得比杜衡還字正腔圓。

但名字一聽就是小倭人。

杜衡打起十二分精神,先試探問:“昨晚之事,不知純健先生,說的是昨晚何事?”

“杜君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們已經得到確切消息,昨晚我派出去夜探宣滄寺的五名勇士,就是被您和您這位保鏢擒下。”

既然對方開門見山。

杜衡便沒再否認。

轉而直視對方道:“沒錯,你手下是我擒住的。純健先生特地點出來,是想在此時此地與我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