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哪天你們小兩口真不能過了，我會親自去把我家寶貝女兒接回來。”

許光中說這話時，語氣極為肅重！

“若哪天我們兩家真走到這不可挽回的地步，你送的房子車子，我都會連帶折損費還你，也不會要任何離婚財產。隻求你若厭了，別罵她打她，也不要冷暴力。”

“爸，我都說了我絕對不可能跟念卿……”

那邊電話已經掛斷。

最後還有丈母娘陶紅玉，又是一番唾沫說幹。

牛發財等杜衡放下發燙的手機。

才走到近前。

隻見老板正死魚眼無語木木望天，喃喃自語：“好哄什麽呀？自己不動手讓四老來叨叨我。古人誠不欺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雖然嘴上抱怨。

但杜衡並沒有怎麽生氣，隻是連續被叨叨了近兩小時，心裏難免有一丟丟不痛快。

純良如我！

你們都是我杜衡的至親長輩，怎麽能都這麽整齊劃一的不信任我呢？

“老牛又回來啦，什麽事，說。”

“老板，新聞已經全部壓下，本地熱搜也已經撤了。”

“幹得不錯。”

“老牛，我就不明白了，明明你老板娘知道並且相信我不是一擲千金為紅顏，為啥她還要這麽坑我？”

牛發財聞言心中嗬嗬。

您昨晚跟戴少一個真敢教一個真敢聽，不是還自誇特懂女人心的嗎？

這會終於知道自己其實不明白了？

雖然老牛我也同樣不明白這其中道理，但不妨礙俺發自內心鄙視你。

“老板，這個問題你問錯人了。我婚姻從頭到尾都是失敗的代言詞，我也不懂女人心的！”

杜衡又看向冰山臉陳破。

算了。

這人戀愛都沒談過，問他更是白扯。

“不想了，女人這種奇怪的地球生物，吾等凡人是想不明白的。”

接著牛發財又匯報一件事。

王導想請杜衡吃飯，說是要給杜衡賠罪。

“賠什麽罪？”

“既然已經查明，他也是被殺手匡邦成所騙，他也是受害者，我自然不會怪他，這一點我不是讓你跟他說清楚的嗎？”

牛發財搖頭：“雖然沒問他，但應該不是因為這事賠罪。”

“我查您‘一擲千金為紅顏’這輿論的源頭，發現是他跟記者說漏嘴有人獨資追投電影之事。”

“他知道了您讓我把新聞壓下去，估計是從中推測出您對此有所不滿，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所以才想著請客賠罪。”

因為被四老念叨。

杜衡這會其實一點應酬的興致都沒有。

而王導這種小角色的邀請，杜衡想推就推，用不著擔心不給麵子。

“你去告訴王導，這是他無心之失，無須賠罪。隻要把電影拍好，就……”

話說一半。

杜衡卻突然不爽停住。

我被念叨了近兩小時，就是因為王富貴這張破嘴！憑啥就我自己一個人不痛快？

“老牛，立刻打電話給王富貴！就說中午一起吃飯。”

“你給我準備一番話，好好在飯桌上敲打一下他，到時候你來說就行。他喵的，我不痛快，他這始作俑者，也必須陪著我不痛快！”

等牛發財通知好。

杜衡卻又有點猶豫：“老牛，我這算不算遷怒？王導又不是有意說漏嘴。”

牛發財非常不讚同的神情。

“老板！您此言大謬！”

“其實有些話我早就想說了，上次王富貴路中間攔車，您就不應該輕輕放過，還體諒說他不是故意的。您可是給他投資的金主爸爸，得有架子才是！”

“這世上太多人‘知小禮而無大義，畏威而不懷德’！”

“您覺著王富貴是人才，對他總是處處包容。可王富貴卻會下意識覺得您好說話，覺得您好應付，下意識就不會對您有所畏懼。就比方現在，如果上次他衝撞車駕您就不給他好果子吃，他這次還會不小心說漏嘴嗎？”

“不是不會，而是不可能敢！”

“所以，您管他這次是有意或無意，拿出您對待仇敵態度來，有殺錯沒放過！”

說完牛發財有些忐忑不安。

他極少這樣直言勸諫老板的，隻是這次一時間嘴快沒忍住。

杜衡沉思片刻後讚同頷首：“你說得對！”

“中午吃飯我就擺臭臉，老牛你給我好好敲打一下這王富貴！”

“老板英明！”

可等到中午吃飯。

杜衡卻是鼻子都快氣歪了，自己直接擼袖子下了場。

“王富貴，你帶這鶯鶯燕燕的過來，你他麽的是想幹嘛？”

杜衡氣得當場拍了桌子！

“你要是不想我投資，你可以直說！你立刻回去賣房子拍電影，我立馬撤資！不耽誤你票房大漲創造財富神話！”

正安排柳眉坐到杜總旁邊的王導懵了。

更慌了！

“杜、杜總，我這又做錯什麽了嗎？”

“上午才有的輿論，你就把劇組女演員帶過來，還一個男演員都不帶的。怎麽，你是覺著我家裏還不夠麻煩？”

王富貴急忙拍胸脯保證：“杜總您放心，我們來得非常隱蔽，不可能被人發現！”

杜衡被氣樂了。

“咋的，這麽說我還要感謝你嘍？”

“來，你給我說說，帶她們過來幹嘛？我本以為這次是你賠罪，可現在看來，你思路應該跟我不在同一頻道。”

王導其實已經意識到不對了。

正想說點旁敲側擊的話以求驗證猜測。

牛發財就在旁邊語氣極為不善催促道：“王導，我老板問你話呢，老實回答！”

王富貴被唬得一激靈。

不敢再猶豫隨即開口回答：“是柳小姐想過來感謝您，您為了她獨資追投電影，她特別感謝。”

“哦，是嗎？柳眉，王導說得對嗎？”

杜衡這會忽然又平靜了下來，看向明顯精心裝扮過的柳眉，語氣是讓人無法揣度的喜怒難辨。

柳眉看向杜衡的眼神略帶些許灼熱。

稍顯害羞點頭。

“很好，那其她女演員呢？王導帶她們來，又是幹嘛的？是覺得柳眉一個人，對我來說可能還不夠？我要沒記錯，女三還是女四，好像沒跟你們一起過來？”

王富貴這會實在摸不懂杜衡脈搏。

隻能試探著回答：“岑暢這小姑娘不懂事，那我回頭就把她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