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們都不信!

杜衡這麽一番忽悠分析,大家都更覺得是洪誌洲跟人合謀再次暗殺杜衡了。

也愈發堅定要給杜衡討一個公道的決心。

暗殺這種事絕不能一而再再而三!

若不然,天天你殺我的我殺你,以後大家也別發展了,先徹底把人弄死再說。真淪落到這人人自危血流成河地步,大家都不會好過,都是輸家!

“洪家主,還有洪家各位族老。有關這次的事,你洪家必須給個說法!”

“這次我們可沒法再幫你家說和了,你家要是不給出個足以讓我等滿意的說法,以後我們家可就不敢跟你家來往了,怕死!”

洪家主急忙出聲勸。

“諸位,有事慢慢商量,何必說如此重話呢?”

“小畜生,你快說話呀!杜衡說你跟人合謀,你確定你能想出如此精巧的下套手段?”

這赤果果的提醒。

在場眾人聽了都極為不齒。

到現在還幫你蠢貨兒子推脫,這洪家主也是沒救了。就算這次沒事,你以後早晚肯定還要在你這蠢貨兒子身上再栽幾個大跟頭!

而且提示如此明顯生怕對方聽不懂的。

可見洪誌洲該有多蠢!

聽到老爸提醒後,洪誌洲也終於又知道咋自辯了:“對啊!杜衡,我要真想再暗殺你,我哪裏能想得出這麽好的主意,我肯定還是直接找人上門弄死你!你少瞎XX把亂說往我身上潑髒水!”

杜衡笑了。

“喲,洪大少爺這是承認自己蠢了?但問題是,我剛才說的是,你跟人合謀!你蠢,但合作者不蠢就行了!”

“你這是一麵之辭!”

洪誌洲又怒吼。

“我一麵之辭?那你不也是自說自話?”杜衡毫不相讓的針鋒相對。

“殺手下套是從你無巧不巧的撤資開始,你被解除禁足後還立馬發狠說要報複我,你憑什麽狡辯說自己是白蓮花?說自己一點也沒參與?雁過留聲,人過留痕!你最初這行為,就是你沒能掩蓋掉的痕跡!”

“你這是強詞奪理!”

“我看你才是顛倒黑白!自汙脫罪!”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洪家主這會算是看明白了,別狡辯了,兒子這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

可杜衡並沒完。

而是伸手要過戴峰的手機:“諸位,這裏還有一段電話錄音,請大家耐心聽一聽。是戴少跟洪誌洲的,日期是洪誌洲解除禁足當天。”

戴峰作為戴家準家主。

通話向來都同步錄音,以防止漏掉什麽重要事卻沒法查證。

而等錄音放完。

在場所有人就立馬更偏向杜衡所言非虛了。

全部通話都是洪誌洲在放狠話,言語之中除了鄙視怒罵,不乏“弄死”、“捏死”、“你們很快就會死”這類詞句。

這就意味著。

作案動機非常不缺,作案痕跡同樣存在,而洪誌洲自辯,卻隻能說自己蠢不可能想到這種下套主意。

可偏偏。

杜衡說的又是他跟神秘組織合謀,與個人是否蠢無關。

而神秘組織的存在,他們看完杜衡剛發的資料,都已經深信不疑確實存在。這些全是杜衡這兩天砸重金調查出來的消息,在場世家們看完後都心驚不已,省城內居然還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恐怖組織,太可怕了!

在不少人看來,這事反而比洪誌洲二次暗殺杜衡,要來得更加重要!

不過。

還是先處理好眼前事再說其它。

等錄音全放完,被邀請來評判的眾世家之人,都再次出言,讓洪家對此必須給出一個說法!

“我沒有做的事給什麽說法?我不服!”

洪誌洲叫囂著。

他冤死了都!

他瑪德老子要是真做了也就罷了,可我明明沒做,憑啥給我亂安罪名!

然而洪家人都已看清了真正情況。

雖然證據隻這麽一點,這些人也不是真的所有人都百分百認定洪誌洲參與合謀暗殺杜衡。

但這些世家想的是有殺錯沒放過!

沒人想開暗殺的口子,隻要有跡象,就必須當做真的處理,將其扼殺於萌芽之中!

至於是否有冤屈?

沒人會管!

被邀請眾世家這會威逼他們洪家,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一不僅能扼殺萌芽,二還能不費力的稍微打壓洪家,他們當然樂得幫杜衡助威。

洪家甚至有人在想。

是不是杜衡如此義憤填膺,其實也隻是在演戲要好處?他其實也知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此事其實牽扯不清?

但不管眾人心思各異的如何。

洪家都知道,他們必須現在給個說法,不然今日沒法善了!

“杜老板,雖然大家誰都沒法徹底說服誰,但這孽障領頭撤資,讓殺手順利下套,這一點肯定是有錯的,這我們洪家認!”

“今年你過來想要說法,不知是想要個什麽?隻要合理,我洪家都答應!”

“認什麽認?我沒跟神秘組織合謀!”

洪誌洲還是沒看清場中情況,又極為不服氣的大聲叫屈道。

“啪!”

洪家主恨鐵不成鋼的氣得一巴掌扇了上去。

“蠢貨!滾回後院去!”

一點都看不懂眼下情況,現在是眾家威逼洪家,你這蠢貨是否冤屈已經不重要了!

我怎麽就養了這麽個蠢兒子!

氣得心口疼!

聽見洪家主這話後,杜衡卻是連忙攔住:“洪家主,我知道證據才這一點你們肯定不會認,所以我今天也沒準備要你們洪家什麽大說法。”

“我今天要的說法,隻跟洪誌洲有關。”

“洪誌洲,你非常不服氣對吧?我倆沒怎麽交手,你卻次次都輸,你應該很渴望有次當麵鑼正麵鼓的針鋒相對吧?”

“你這話什麽意思?”洪誌洲沒聽懂。

“意思就是,你敢不敢跟我在商場上見真章?無論黑道白道,咱倆這次誰都不準動用,隻準用純粹商業競爭手段。正常比如價格打壓,不正常比如集體惡意挖人,各種光彩或不光彩商業手段都可以用,咱倆就來鬥一鬥,如何?”

“這樣子最後無論誰輸了,都應該認命。”

“隻要分出輸贏,那我跟你便從此恩怨了結,兩不相幹。”

“當然,你要是覺得自己蠢鬥不過我,洪家今日給我的說法直接寫支票就行,我不挑!”

杜衡又朗聲詢問眾人:“洪家主還有各位,你們覺得呢?”

“我不想終於活在怕被刺殺的陰影中,更不想掀起刺殺這種惡劣事件開頭。這是我能想到的,最能文明的徹底了結恩怨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