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著魯蒙提出的這個計劃，越回想越是忍不住感歎。
這魯蒙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要不是顧及自己的名聲，魯蒙也不甘始終屈居人下，杜衡還真想把魯蒙徹底收為己用。
但現在也不錯。
隻要砸錢外包這一個步驟，魯蒙就能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妥妥當當！
“老牛，你讓手下人時刻留意著洪誌洲的舉動。我們已經出招，對方肯定也要出招的。還有，娛樂公司魯蒙去搞，洪誌洲名下其它公司，你也得找個目標出來，咱們雙管甚至多管齊下！”
“哦對了，還要留意洪家的動靜。就洪家主那溺愛兒子的架勢，不可能隻任憑洪誌洲單獨與我商業競爭。”
說完。
杜衡便也和牛發財陳破一起，從咖啡廳後門悄悄離開。
“走，吃早飯去。”
“咖啡廳那些甜點，漂亮是漂亮，但看著絲毫沒有胃口。”
牛發財和陳破對此都深以為然。
早茶還得是吃中式的才舒坦，尤其到熱鬧幹淨的露天早點店，一邊悠閑吃一邊聽不上班老大爺們吹牛比，更是巴適得很。
大口吃著最愛的蟹黃湯包。
牛發財美滋滋評價：“什麽叫財務自由，這就是！想吃啥就吃啥，想吃多久就吃多久，不用擔心點餐貴，不用擔心打卡上班遲到，舒坦！”
“老牛，你助理我保鏢，我倆現在就是在上班。”
陳破無情戳破現實。
牛發財不在意擺擺手：“那不一樣，誰上班能有我倆這麽舒坦？”
“不是我倆，我要留意附近安全，舒坦何從談起？”
“老陳你故意拆我台是吧？不對呀，老陳你今天早上話怎麽這麽多？早上開車過來我就覺著你不對，你居然偶然會笑，就跟**似的。說！你是不是又跟朱家千金有新進展了？”
麵對一臉八卦的牛發財和埋頭吃但豎起耳朵聽的杜衡。
陳破還是一副冰山臉。
毫無感情波動地回答道：“沒有，連聯係都沒有。”
任憑牛發財再怎麽的人精，也沒法從陳破這副冰山臉之下，判斷出他此言的真假。
“老牛你別逗老陳了，他就一悶葫蘆，不是有天大的實質性改變，他不可能向外透露的。”
“倒是老牛你，其實我覺得你今早情緒也有不對。”
既然要八卦。
那杜衡當然得把兩個手下都八卦一次。
而且不僅僅是八卦，杜衡也是在關心牛發財。
“早上見麵，我就發現老牛你臉色不好看，似乎心情很糟。”
“直到這會吃到早飯，我才看見你終於有笑容。剛開始我以為你是今天起得早有起床氣，可心情不好這麽長一段時間的，應該不是這原因吧？”
“老板您觀察真敏銳，我確實遇到件不爽的事情。但這是我個人的小麻煩，就不說出來汙糟您耳朵了。”
“您放心，這絕對不會影響我工作。”
杜衡先吃下口中蝦仁餛飩：“這我自然放心，隻是你這個小麻煩需不需要我幫忙？比如放你一天假啥的，有麻煩你別不好意思跟我開口。”
“當然啦，如果這個小麻煩隻是讓你糟心卻不會有其它影響，我更希望你說出來。”
“如此我跟老陳一起聽著，還能幸災樂禍的開心開心。”
自家老板如此無良！
牛發財聽著臉黑。
“老板，非常抱歉，這方麵我隻能讓老板您失望了。隻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麻煩，也就讓我糟心到現在，吃完我便忘。”
看老板還一副八卦模樣，想著剛才又是自己先八卦老陳的。
牛發財便幹脆兩句話概括糟心事，滿足老板的八卦心：“就是我那前妻，早上發消息說陪她現任老公來曲市出差。她知道我從石城來了曲市打拚，問要不要順便一起吃個飯？”
“這是想跟你炫耀她離了你以後過得更好？”杜衡猜道。
“大概是。”
“但無所謂，我已經拒絕了。”牛發財灑脫道。
“她老公就是一個小公司的副主管，雖然比我以前有本事，但跟我現在完全沒得比，我壓根就沒放心上過。”
“現在忙著對付洪誌洲，哪有空理我前妻這個小角色。”
聽到這杜衡反而更不解了。
“既然已經不放心上，那你還因此糟心幹嘛？還是被對方隻一條信息，就擾亂了一早上的情緒。”
“老牛你這難道是嘴上放下了但心裏卻還舊情難忘？”
牛發財當即快速搖頭否認：“怎可能舊情難忘，沒有的事。”
“我糟心隻是因此又想起了我過往這段失敗的婚姻，我倆是少年夫妻自由戀愛，曾經也花前月下你儂我儂，可如今卻麵目全非。我一直想不明白，當年是怎麽就逐漸走到了離婚的地步？”
“不想明白這事，我永遠都不可能敢再踏入下一個婚姻墳墓。”
杜衡沒想到老牛糟心的是這個。
婚姻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事情，杜衡自己是新手也不敢說懂婚姻。所以便收起逗樂子笑容，安慰拍拍老牛肩膀。
“想不通就別想了，咱繼續幹事業！你要不想再踏進婚姻墳墓就不踏，反正隻要你有錢，啥女人找不到！”
“老板說得對，何以解憂，唯事業與金錢！”
又美滋滋輕咬蟹黃湯包，吮吸著那美味的湯汁，牛發財又露出發自內心的舒暢笑容。
杜衡也繼續享用自己蝦仁餛飩。
而陳破。
卻是警醒地忽然偏頭，看向一對正往這邊快步走過來的，手挽手的醜男醜女。
這評價不是故意汙蔑。
因為陳破動作，杜衡隨之看過去後，也是內心忍不住吐糟，這從哪冒出來的一對“堪堪初具人形”的絕配？
杜衡第一想法以為對方也是過來吃早點的。
但隨即想到陳破留意警醒對方，那這倆個初具人形，就非常可能是衝著他們三人來的。
而果然。
這對醜男女目標非常明確的一直走到杜衡所在十號桌前。
看樣子兩人應該對他沒任何威脅，不然陳破就不是警醒，而是直接攔人不允許靠近了。
“喲，牛發財，你還這麽沒品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