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真不認識什麽灰袍人,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洪誌洲斬釘截鐵道。

“你們說我帶灰袍人去會場,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我說不定是被他控製了!他不是精神力殺傷嘛,說不定也能精神力控製人。沒錯,我絕對就是被他控製了!”

聽見他這畫蛇添足強調再強調的。

杜衡開心笑了。

你若是不堅決否認之前就認識灰袍人,我們想證實你跟灰袍人合謀,可能還需要費一番言語引導的功夫,可能說不定還徒勞無功。

可現在你這蠢貨自作聰明。

那就別怪我拿切實證據證明你自相矛盾打你臉了!

“老牛,平板拿過來。”

點擊平板打開一段監控錄像視頻,杜衡放到坐輪椅洪誌洲的腿上。

監控錄像中的畫麵洪誌洲看著極其眼熟。

“洪大少爺,這監控拍攝的地點,能跟我們大家說說是哪裏不?”

“這是我別墅門口的那條路。”

洪誌洲還沒反應過來杜衡想要給他看什麽,但他爸洪家主卻是已經反應過來,先發製人指著杜衡怒道:“杜衡,你這是偷拍,你這是侵犯個人隱私!”

杜衡回以冷笑。

“洪家主,你可真懂法呀!”

“但這次你可是誤會我了,我就是拍一下我所在小區內道路的各路段情況而已,拍到我們洪大少爺別墅大門前路上的影像,純屬巧合。你自己看看這監控錄像,我可沒拍你兒子別墅內的情況,隻是拍的大馬路,算不上侵犯隱私。”

而且就算他侵犯洪誌洲隱私又如何。

這會是眾世家關起門來私底下談事情,又不是在公堂上要講究一切都合理合法。

所以。

眾世家聽見洪家主這話後都不滿地立刻反駁:“洪立權,咱們世家之間就別說什麽法不法的了,聽著讓人笑話!”

“江寧省城的王法一直是我們說了算!”

“杜先生來自曲市,如今也算是江寧世家之一,今天又是眾世家關起門來談事,你擱這說侵犯隱私,咋的你還想違背世家潛在規矩用這點小麻煩告杜先生啊?”

“就是,這開口閉口都是法的,洪家主你真是越活越小氣巴拉了。”

洪家主是情急之下指責的杜衡。

此刻反倒遭了一通懟。

而在他被懟的這個時間段,平板上正播放的監控視頻,這會已經進入了關鍵畫麵。

杜衡一把從洪誌洲手中搶過平板。

點下暫停讓畫麵停住。

帶著平板展示給世家眾人看:“各位看看,畫麵中這人大家都眼熟不?”

其實不少人已經提前看過這份監控錄像。

但為了繼續發難洪家。

此刻都大聲責罵起來:“這一模一樣的灰袍,這別無二樣的體態!洪誌洲,你個小王八糕子!你還敢說你不認識灰袍人?!”

洪誌洲直到這會才終於腦子反應了過來。

這是杜衡拍到了灰袍人在他別墅大門前馬路邊下車的錄像,而且拍的不是昨天早上的,是之前第一次的見麵。

“杜衡,你他瑪德居然敢監視我!”

杜衡奇了。

“我說洪大少爺,我監視你很奇怪嗎?”

“咱倆可是在商業競爭,而且按約定摒棄黑白兩道後,什麽正常或不正當手段都能用!我要不是怕你難得愚者千慮聰明一次,怕被你真的告我偷入民宅侵犯隱私,你家裏我都能安上攝像頭!”

“枉你還是世家大族的嫡長子,這點淺顯的探查情報手段,你都不知道不了解不防備嗎?你們洪家的教育,可真是失敗!”

大堂中眾人聽著都暗笑。

杜衡這是罵兒子連帶著把老子也罵了,這嘴可真夠不饒人的!

看兒子被杜衡懟的一時間沒法反駁。

洪家主再次開口:“杜衡,你拍的隻是大馬路,壓根就沒拍到灰袍人進入誌洲的別墅。你怎麽就能以此斷定,灰袍人是來找我兒子的?說不定他隻是路過呢?說不定,他其實是來找同小區的你呢?”

說到這洪家主想通什麽的話音陡然高了起來。

“沒錯!灰袍人完全就可能是去找你的,既然他是長生組織成員,說不定就是想去踩點殺死你!”

杜衡一直等他說完。

先歎氣一聲,再一副大失所望表情看著洪家父子:“我本以為你們有什麽精妙絕倫的狡辯,結果就這?”

“都說了咱這是關起門來談事,你擱這跟我講什麽所謂可能性?”

“來來來,你看看灰袍人這走位,你看看他這麵朝方向,隻要不是眼瞎心盲,都能看出來他是往你兒子別墅走吧?大家夥說,是不是?”

“就是!洪立權,這會不是在審案子,你少擱這胡攪蠻纏的推斷這推斷那!”

“堂堂頂尖世家的家主,該認就得認,別讓我們看不起你!”

洪家主被擠兌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狡辯程度太過明顯,可這事真不能認!真認了,今天洪家大出血還要更多!

隻是杜衡接下來一句話。

就讓洪家主知道,他就算想狡辯,也沒用武之地了。

“洪家主,你覺得我是一個特別守規矩的人嗎?我說怕被告,隻拍了馬路上的監控錄像而沒拍洪誌洲別墅,你還真信啊?”

“你、你什麽意思?”

“沒啥意思,來,咱們繼續看第二段視頻!是用無人機懸浮高空,對著洪誌洲別墅前院內景拍的。”

“你……!”

洪誌洲看見杜衡真點開了第二段灰袍人進入別墅前院的視頻,氣得直想吐血。

你要早說已經證據確鑿。

我何必還之前狡辯那麽多,平白讓其他世家看了一通大笑話!

杜衡才不管洪家主會怎麽想。

氣的就是你這老不修!

平板交回到牛發財手上,杜衡又站到洪誌洲麵前:“洪大少爺,你現在還敢說不認識灰袍人嗎?”

“我、我提前認識又如何?”洪誌洲言語蒼白無力的反駁。

“你他麽還問我又如何?你剛才不是說你被灰袍人精神控製的嗎?可你看看這拍攝日期,要不我算算你從監控拍攝到的這次跟灰袍人見麵開始,你上過多少個女人?”

“若你真被灰袍人控製,這些天的女人他控製你上的?一個殺手,挺有閑心的哈。或者你再抵賴說第一次見灰袍人也沒記憶,你以為殺手會跟你一樣‘聰明’,會故意打草驚蛇讓當事人發現被控製時間的缺失嗎?”

聽完杜衡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