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德容繼續笑著討好道：“牛哥您請繼續，我都洗耳恭聽。”
“世人多膚淺，看人先看臉。”牛發財繼續道，“小錢啊，你這副長相，其實放到絕大部分公司都是升職非常困難的，這點你自己清楚的吧？”
錢德容苦笑：“深刻體驗，切膚之痛！”
“所以呢，我準備把你樹立成金石集團的一個標杆。”
“金石集團一直宣揚並堅持‘能者上不能者下’，但這事很難直接表現出來。所謂‘不能者下’，我跟老板是借著我故交和老板以前的老同事等人表現分明了。但是呢，這個‘能者上’，一直都沒找到特別鮮明讓人一聽就信服並印象深刻的例子。”
“直到你的出現，我發現你完全可以成為這個我一直尋找的‘能者上’的例子！”
“首先，你醜得別具一格，但凡正常人都會覺得你升職困難。”
“其次，你跟我這關係，咱倆坦誠說啊，正常前後任不可能友好相處的吧？縱使我當眾對你表現親近，我相信正常人也都會認為我假裝，認為我不可能對你友好。”
“但是呢！本應給你穿小鞋的我，偏偏就必須因為你的能力和功勞，捏著鼻子公平公正的放你升職，你看這一下子，是不是就把‘能者上不能者下’的宗旨，給分明切實的表現出來了？”
錢德容豎起大拇指：“牛哥，高！您真是高！”
這話是拍馬屁但也出自真心。
錢德容對於牛發財的安排那是一點心理抵觸都沒有，職場打拚這麽久，他不怕被人利用，就怕連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
雖然這樣他會被推上風口浪尖，會被更多人笑話他醜得“初具人形”。
但那又如何呢？
你們背後笑得再歡，我也照樣是能對你們發號司令的為數不多的集團高管！你們正麵照樣得對我畢恭畢敬！
牛發財看見客廳中老板已經放下手機。
連忙擺擺手道：“好了，不要拍我馬屁了啊。我看那邊老板已經打完電話，咱趕快過去匯報。”
“我想法很好，但主要還是看你自己能不能好好發揮，加油！”
杜衡沒想到。
今天還來了個雙喜臨門。
早上剛拿了洪家賠償的一家景區管理公司，這會下午就有玉舟珠寶公司同樣被拿下。
聽著錢德容匯報。
杜衡連連點頭。
“你倒也舍得，之前那一百萬我賞你的，你這卻一下子就花出去八十萬搞你家總經理了？”
錢德容憨厚撓頭笑回答：“杜總，正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我要是不拿出八十萬現金展現實力，玉舟珠寶公司總經理，不會樂意帶我玩的。”
“他一直在暗中掏空玉舟珠寶想開自己的公司，有了我這八十萬現金實打實的合資，他才終於敢把我拉著一起暗中謀奪玉舟珠寶的進貨渠道和大客戶。也正因為這深度參與，我才能拿到他侵吞公司財產的鐵證，從而才能如今拿捏住他把柄威脅他。”
“這些都是你一個人做到的？”
“牛哥也幫我出了些主意，我可不能居功。其他人我沒敢拉進來幫忙，怕事不密則失其身。”
杜衡一眼看穿道：“你少在我麵前拍老牛馬屁，他要真幫你想主意，閑聊時能憋住不跟我說？你不了解老牛，就別牛屁拍到牛腿上。“
牛發財坐對麵瞪了錢德容一眼。
再三提點讓你精簡幹練老實匯報工作，你突然拍我馬屁幹嘛？被老板訓了吧，活該！
不過杜衡隻訓了這一句。
就繼續讚賞道：“這麽說來，拿下玉舟珠寶公司都是你一個人功勞。錢德容，你非常不錯！更重要是你這種敢舍得大半身家的狠勁，我最為欣賞。”
“錢德容，這可是八十萬，你就沒想過拿不回來你會虧大了？”
錢德容老實回答：“想當然是想過，但一百萬本就是您賞我的。虧就虧唄，本就是意外之財，沒必要過多心疼。”
“說得好！不過呢，我這人從不虧待認真給我辦事的人。”
“老牛，回頭開一張兩百萬的支票補給他。今天雙喜臨門，一百萬算是補給你的，另一百萬還是算我賞你給你沾沾喜氣。”
隨後三人又說了吞並玉舟珠寶公司的事。
有對方總經理的完全配合，有其他同樣被收買的玉舟珠寶公司高管的默認，錢德容保證說一周之內就能把玉舟珠寶公司掏成空殼子，絕無失敗可能！
“你繼續放手去做，好好幹，我這人沒別的，有功必賞！”
“以後你也別隻喊我杜總，一周後你就得過來任職，喊老板就行，我更喜歡這個稱呼。”
“是，老板！”
送錢德容離開後。
牛發財還一件事匯報：“老板，我覺得這個玉舟珠寶公司總經理，也是個人才。”
“雖然他挖自家公司牆角這事非常惡劣，但我看他自己珠寶公司若非錢德容亂入，肯定順利開起來了。這也算另類的白手起家，也不能說容易。”
“聽你這欣賞態度，你想把這人也招攬過來？”
“嗯，是的。典至珠寶需要擴張，下一步計劃中既有直營店也會有加盟店。這人不是想自己做老板嘛，我們就給他機會，讓他開加盟店同時也幫我們賺錢！隻要各方麵的人與製度搞好，不用怕他以後會有小動作。”
杜衡點點頭同意。
但又提出一個疑問：“錢德容用計捏住玉舟珠寶公司總經理把柄，讓其獨立計劃一朝盡喪。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兩人如今說是生死大仇都不為過。若讓這兩人做同事的，你不怕他們倆打起來？而且你這麽做，這不是給你這便宜連襟添堵嗎？”
牛發財滿不在乎回答：“我自始至終都是想為公司招攬到更多人才，想給公司發展添磚加瓦。”
“至於我這便宜連襟的想法，添堵又不是擋他升職，他愛咋想咋想。老板您都說是便宜了，我還真把他當連襟關照啊？我也就給他畫畫餅，把他當個正常職員。”
杜衡了然頷首。
估計錢德容自己也能想明白這其中道理，而錢德容或許也正如之前第一次見麵所言，他需要的隻是一個被正常對待，隻是一個公平！
“你心裏有數就好。”
“玉舟珠寶公司你繼續盯著，其他洪誌洲名下公司的類似計劃推進，你不要急，按你自己的步驟慢慢來。想也知道，其它公司不可能都跟玉舟珠寶一般從頭爛到底。”
牛發財感激回答：“我曉得的，謝老板關心。”
接著杜衡又點開手邊筆記本電腦，將屏幕轉向牛發財給他看。
“你這會來得正好，我剛才在看老翟的工作匯報郵件。有個問題本來是想問他的，但這會就正好先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