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
“如果因為某種不科學原因，小魚就是在這段時間內，從小魚吃成了如今七八十公分的大魚呢？”
“黎教授你是養殖專家，你覺得呢？”
黎教授一臉迷茫。
這超出了他所學知識能理解的範疇！
不過隨即他就心中一動的半試探半建議道：“杜總，我覺得我老同學，也就是您所投資生物實驗室的負責人程教授，可能要比我更適合研究這情況？”
“閑聊時老程跟我說過，他之所以願意留在一個生物學術氛圍約等於無的曲市，除了因為錢，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限於保密協議他沒跟我說，但他一直勸我跳槽過來，說要讓我見識生命最偉大的奇跡！”
“我跟他交流學術問題時，又發現他如今研究了很多動物快速生長的文獻資料。所以我大膽推測，您投資的我老同學這生物實驗室，是不是就正好專業對口，非常適合研究這個小魚變大魚的猜想？”
杜衡讚同回答：“說得對，非常有理！”
與此同時杜衡心裏還拿定了主意。
第一，回頭一定要讓金石集團法務部加強對生物實驗室的保密協議！這麽輕鬆就被外人探到了研究方向，這保密約等於保了個寂寞！
第二，這黎教授似乎也是個人才，必須重金砸了招攬過來！
杜衡心裏轉過這些念頭。
麵上卻是沒露絲毫。
轉而杜衡又問唐老哥是否認可他這個小魚吃成大魚的猜想？
唐衛國思路很清晰：“反正現在找不到其它可能，就先按這個猜想假設來定論。”
“科學的歸科學，兩條湄非筒身紅吻鯰先交給老弟你的生物實驗室研究。其它或許同樣存在的可能造成魚塘變空的原因，則麻煩黎教授繼續查探別放棄。”
“而老弟你之前提過魚可能是中邪一說，咱哥倆親自來查。”
“雖然這次事情看著就好像一個偶發性的意外，但既然牽扯上玄學詭異的話，那就小心為上。萬一就是有仇家要借著此人放生湄非筒身紅吻鯰，來害我呢？”
“我以前結下的仇太多，不得不防！”
“老哥你說得對，此事必須追查到底，小心駛得萬年船！”
唐衛國把事情定下後。
先讓黎教授帶著兩條湄非筒身紅吻鯰離開，瘦猴中年人則是被留下繼續問話。
沒等唐衛國開口。
瘦猴中年人卻是先迫不及待小心翼翼問：“唐爺，你們說的這些我大概都聽明白了，您沒有懷疑我害你吧？”
唐衛國和藹笑擺手：“當然沒有懷疑你，就算真是有心人借了你的手要對付我，看你履曆以及現在這樣子，應該也是毫不知情的。”
“但放生湄非筒身紅吻鯰確是你所為，無規矩不成方圓，總不能你冒犯了我，卻還什麽代價都沒有。”
“所以，你得把我四個魚塘的魚錢給賠了，如此才算兩清。”
瘦猴中年人聽完露出逃過一劫的開心笑容：“謝唐爺諒解，我肯定照價賠償，絕無二話！”
“您留我是還要問什麽事？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先坐，不用緊張，先說你姓甚名誰？接下來我要查湄非筒身紅吻鯰紅眼睛中邪之事，你又說你家裏遭過邪，所以肯定要查到你家。都要上門拜訪了，總不能還是沒名沒姓的稱呼你。”
唐衛國此時就好像一個鄰家老爺爺非常平和，瘦猴中年人潛意識感受到這種變化，不知不覺中也放鬆了許多。
“唐爺，我姓方，叫方正田。”
“聽您老這意思，是懷疑這湄非筒身紅吻鯰也中邪了，還跟我家有關？”
唐衛國肯定點頭：“是有這懷疑。”
“小方你家中邪這事，現在解決了沒？”
瘦猴中年人方正田聽見這問題立馬苦起一張臉：“沒！什麽求神拜佛的法子都試過，高人也請了一個又一個，但就是一點改善都沒！”
“至今都懸而未決？”唐衛國疑惑，“那我怎麽覺得你不像特別擔心這事的樣子？”
方正田撓頭喟歎一聲。
“一個是因為總沒法解決，所以習慣了，有點認命了。”
“其次也是因為我家這個撞邪，它似乎不嚴重？所有遇到的邪門倒黴事，都屬於有驚無險。”
“比如我剛才說過的經常出門平地摔，摔是摔了，但每次隻破點皮，沒破相或骨折啥的。再比如收到假錢，所有收到的假錢從來沒有麵額超過十塊的。還有我吃魚幾乎每次都卡刺，但都不用醋衝，過一會魚刺就自己下去了……”
杜衡聽著若有所思：“你這聽著我覺得不像是單純的有驚無險，我倒覺得你在倒黴同時，又有某種力量暗中庇佑。”
方正田激動點頭：“對！我媽也這麽說！”
“她說這是佛祖在保佑她這個虔誠的信徒，讓我們一家都跟著她信佛。但我覺得道家也不能忘記供奉，畢竟咱是華國人。我跟我媽為此吵了好幾次……”
沒繼續聽母子倆咋爭吵。
杜衡轉而看向唐衛國：“唐老哥，既然方家還處於中邪狀態，那咱就從方家這方麵查？今晚還是明天？”
唐衛國懷疑是有仇家想暗害他，如鯁在喉的事情他當然想連夜查清。
但畢竟年紀大了熬不了夜，心裏想了想後隻能作罷。
“明天去查吧，也不能咱這就興衝衝莽上去，還得準備些辟邪的東西，請請高人。比如你認識的那個孫老頭，雖然聊天時你說他是半吊子風水師，但怎麽也是有真本事的，明天至少得把他喊過來。”
“小方，明天你在家等我們。你要是怕耽誤生意，把每日利潤算給我，我賠給你。”
方正田哪裏敢要唐爺的錢，忙不迭電風扇般搖頭拒絕說不要。
唐衛國也就說這一句便讓錢六把人送走。
“那老弟，你是回市區還是在這邊？要不幹脆別回了，省得折騰，明早一起去平縣。”
杜衡隻想回家抱著香香美美的仙女老婆困覺，才不接受這個無趣建議：“我回市區，明天我們平縣鴿達村方家見。”
回市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