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馮不好意思點頭。

“對,我想碰運氣至少試一試。”

“杜居士作為大公司的老板,肯定日理萬機特別忙,我實在是冒昧了。”

杜衡笑道:“這就是老馮你誤會我了,我就是個甩手掌櫃,近期還真就特別不忙!我不是安你心啊,不信你想想這幾天查紅亂煞,我公司有出什麽岔子嗎?”

“呃,好像確實沒有。”

老馮奇怪看著杜衡。

他很納悶,杜居士是憑啥能做甩手掌櫃的?公司一年不到擴張這麽快的,杜居士是怎麽就能招到足夠多忠心還有能力手下的?

這點老馮沒有問出口,在他想來,這肯定是重大商業機密不可以問。

“那杜居士您是答應我的這個冒昧請求了?”

杜衡肯定頷首道:“如果是這幾天內能成行,那我可以陪道長進山找百年蟠桃樹。但如果過了這一兩周,我說不定會忙上一段時間,那就得提前商量另外行程。”

老馮高興道:“其實現在就可以出發,但如今世道漸亂,我想多準備些道家符籙與法器再出門,不如明天中午或後天早上出發如何?”

“後天早上,我這邊更方便安排行程。”

“對了,老馮你覺得你發現的這顆百年蟠桃樹,跟兩隻青玉鳥發現的是不是同一棵?會不會還有百年蟠桃膠?這蟠桃膠是必須用貝殼保存還是……老馮,要不邊吃邊聊吧,這正好快到晚飯點了。”

晚飯就在杜家吃的家宴。

吃飯過程中兩人把大概行程都定了下來。

許念卿全程熱情招呼著老道長,可等上樓回到房間後,她就不高興地朝丈夫撇嘴。

“你又要出去?不是說有長生組織盯著你,不安全嗎?”

“我問過特事辦了,長生組織應該是已經撤離了江寧省全境。我這次出門又不出江寧省,你不用擔心。”

“那萬一呢?”許念卿還是擔心。

杜衡無奈撓頭:“那我總不能隻在曲市和省城打轉吧?長生組織國內國外都有,難道長生組織一日不滅,我就躲一輩子?我這次出門也是有試探的想法,看看長生組織到底對我殺心有多重?是不顧一切還是會權衡利弊?”

許念卿緩緩從身後抱住杜衡。

“其實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止不住擔心。我也知道攔你一次卻攔不了無數次,你答應我,出門必須帶足保鏢,不準以身涉險!”

“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讓你守寡的。”

許念卿急忙糾正:“呸呸呸,不準說不吉利的話!”

“你們是後天早上走?”

“嗯,老馮道長安全意識也非常強的。他那樣子明明迫不及待得很,卻還是要空出一天時間準備道家符籙等防護手段。”

“那明天周六你陪我出去玩唄?”

許念卿提議道。

“每次周末不是你忙就是我忙,當然主要是我的錯,我加班更多。我們除了晚上在家,都好久沒能一整天的一起過二人世界了。”

杜衡回想片刻問:“我記得你說過這個月的周末都需要加班的吧?”

“不加了!陪老公!反正明天我都聽老公的安排!”許念卿如小孩子般任性笑容道。

“明天真就不為民眾服務了?”

“一天而已,給我同事們加加擔子嘛。我又不是女強人,不能總是顧大家卻不顧小家。老公,你說如果我沒嫁給你,會不會就不從一線退下來,會不會就成為個徹頭徹尾的女強人?”

杜衡目光危險起來:“不嫁我?那你還想嫁誰?”

“假設嘛,如果嘛,這就有危機感了?老公你不至於吧?能憑空生醋?”

“誰剛才不準說不吉利話的?假設也不行!我問你,因為婚姻從一線退下後悔不?”

許念卿老實回答:“剛開始有點,但現在明明一年還不到,卻感覺好像過去了好久好久,久到我一點都不想再往回過日子。隻要一直如現在這樣生活,就是最好!”

“那不就得了,想那麽多幹嘛?睡覺!”

這一覺睡到了上午十點多。

杜衡是被掐醒的。

“我就不該提前說我不加班!每次知道我第二天有時間,你都一個勁的往死裏折騰!你老黃牛不累的啊?”

“不累!神清氣爽!”

“邊兒去!去給我放水,我要洗澡。”

“一起洗。”

“不準進來!你去二樓洗!今天是出去玩,不是在家裏玩!”

杜衡想說其實在家裏玩也完全可以,但奈何許念卿把浴室門反鎖了,他隻能怏怏地跑二樓拾掇自己。

難得出門一起玩,許念卿還化了個美美的淡妝。

一直折騰到中午十一點,兩人才收拾得神清氣爽,手拉手出門準備就近先找地吃飯然後逛大街。

剛到大門口。

正好碰見買菜回來的二老。

看見小兩口居然還在家,崔麗先是疑惑地脫口問:“誒,你們不是說今天要玩一整……”

話說一半她就反應過來又急忙話鋒一轉。

“哦哦,剛起是吧?趕快去吃飯吧,咱家附近那幾家好餐廳若去晚了,說不定就沒座了。”

“快去吧,快去吧。”

崔麗笑眯眼催促著,一點沒有留小兩口在家裏吃飯的意思。

她這會心裏正在感歎。

小兩口感情真好!

這都快一年了,還是如膠似漆的,不愧是我兒子兒媳婦!

就是可惜小兩口暫時不想生孩子打攪二人世界,不然那就更完美了!

杜青山也笑著在一旁幫腔,催促小兩口趕快出門過二人世界去,沒必要在家裏陪他們這糟老頭子糟老婆子。

許念卿看著婆婆意味深長的開心笑容。

明明這類似場麵發生過不止一次,還是被鬧了個大紅臉。

訕訕笑著點頭打招呼被杜衡手拉手的拉走,剛離開二老視線她就忍不住掐杜衡腰間軟肉:“都怪你!昨晚讓你適可而止,適可而止!你就是不聽!”

杜衡與她耳語:“這可不能怪我,昨晚某人好像也不服輸說要居高臨下的吧?”

“我才沒有!你少汙蔑人!”許念卿嗔怪著又掐。

兩人今天沒有開車出行,就是想單純地手拉手在曲市走走逛逛。風景無所謂,重要是陪伴的人!

“去哪兒吃飯?”杜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