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模樣的村民把牛發財剛給的五百現金連數了三遍。

這才笑容咧到耳後根的收起。

“你們想法是對的，隻要有吃的尤其水果，這幫皮猴子啥都能談。”

“它們可聰明了，不像是普通猴子。有次我還指揮它們幫我推獨輪車，用了我整整半筐野果……”

隨後。

眾人看著這位老爺子跟給小孩排排坐發果果一樣，你一個我一個的把帶上山的水果一一發到每隻堵洞金絲猴的手中。

兩隻小青球在旁邊語速更快地對金絲猴們嘰嘰喳喳。

沒過多久，十五隻金絲猴抱著滿懷水果，頭也不回往山洞裏麵跑去。

“這是允許我們進去了？”

“進去看看。”

眾人有秩序地魚貫而入。

山洞中非常空曠，環境味道出乎意料的沒有難聞，反倒有種冷冽瓜果清香。

杜衡聽見水被劃動聲音。

循聲看去，十五隻金絲猴正將懷裏的水果，一個個放進山洞最裏麵左側一汪清澈泉水中。泉水池正中間是泉眼，不斷有清澈水流上湧。泉水池上方，冒著肉眼可見的似乎是，冷氣？

“這是天生冷泉？有這種東西？嘶，這冷得有點不正常吧？”

眾人都走到泉水旁。

金絲猴們在不亦樂乎地往水裏整齊擺放水果，絲毫沒之前怕生不靠近人的樣子。

牛發財讓人用紅外線測溫儀測量：“泉水表麵溫度為3攝氏度，跟冰箱的冷藏溫度差不多。”

“環境溫度是多少？”杜衡問道。

“22攝氏度。老板我剛網上快速查了，這種溫差的冷泉確實過於冷了，沒查到有類似現象。”

“取一點泉水回去化驗，把這地方標記下來，以防日後有用。”

眾人都好奇手捧一汪泉水研究。

金絲猴們則是很快就將手中水果全放進泉水池底，看見一幫無毛同類跟進來參觀後還是站原地不走，它們都紛紛抓耳撓腮疑惑不解起來。

但隻煩惱了片刻。

最強壯的疑似猴王的一隻雄性金絲猴，先從泉水池底掏了一個保存完好的青嫩野果出來。

其它十四隻金絲猴緊隨其後，猴手一個種類大小都不同的野果。

接著在猴王帶領下，金絲猴們紛紛將手中野果塞給最近的那個無毛同類。塞完它們就齊齊往洞口走，並且一步一回頭似乎在帶領這群無毛同類一起出去。

“這是交換結束，讓我們出去咧。”村民老爺子半是猜測半是肯定道。

“都先出去。”杜衡說道。

出山洞後，金絲猴們又沒心沒肺地在林間嬉戲。

杜衡則是看著自己手中的卵形扁圓狀野果，再看看別人手中的其它十四個野果，唔，我果然是身具大氣運之人！

老馮同樣眼睛盯著杜衡手中之物。

“杜居士，您這顆是蟠桃吧？我能確定是蟠桃，但它是咱要找的蟠桃嗎？”

杜衡開心回答：“它是！”

“你可以看一看，但沒你吃的份。這桃肉功效跟百年蟠桃膠類似都能養顏，雖然弱了不少，但也算不錯，我給我媳婦吃。”

老馮還有孫老頭都湊上來看。

表麵沒啥稀奇的。

就似乎隻是個市麵普通常見的蟠桃。

“老板，如果我們把冷泉池中冷藏的野果全撈上來，肯定不止這一個蟠桃。要不我這就……”

杜衡阻止了牛發財這個提議。

“隻是養顏功效，又不是靈丹妙藥，沒必要跟幾隻猴子搶水果。我剛才看過，泉水很淺，底下儲藏水果並不多。全撈上來也就頂多再找到一兩個蟠桃，沒那必要。”

“而且直覺告訴我，不要做這事，需結份善緣。”

“有這一個蟠桃果實存在，能更加確定這片山域有百年蟠桃樹就足矣。”

杜衡說到這想了想又吩咐牛發財道。

“接下來你讓人送一批微型追蹤器過來，要是我們最終自己沒能找到百年蟠桃樹，就給這些金絲猴安上追蹤器。隻要觀察它們一年，就肯定能確定它們行動路線，就必然能確定它們在哪找到的蟠桃樹！”

老馮聽著眼前一亮。

豎起大拇指。

“杜居士，這一招高啊！我以前咋就沒想到呢？我真是太笨了！”

杜衡安慰道：“您老是玄學大家，思維定勢導致如此，想不到科學手段實屬正常，這與智慧無關。”

“我是因為保護自身安全經常需要用到，才能聯想到此法。我雖然不會迷信認為科學即真理，但也不會棄科學如敝履。科學發展出的高科技，很多時候真的是非常方便且有用。”

微型追蹤器是以防萬一迫不得已的後手準備，接下來還是得靠大家夥繼續找百年蟠桃樹。

如果這次能找到，自然不用再等一年的麻煩。

兩隻小青球又繼續跟金絲猴們嘰嘰喳喳。

杜衡則是仍舊回想著山洞中異常低溫的冷泉，有一個勉強算邏輯自洽的推測。

“你們說，會不會這棵百年蟠桃樹，就是在這附近？甚至於，就是在這座小山之上？”

老馮聞言一頭霧水。

“杜居士您這話意思是？不可能吧？”

“這座小山離村子這麽近，早就被人上下爬遍了，怎麽可能有百年蟠桃樹？雖然現在被白霧彌漫向下看不清全貌，但往年我也都登山俯瞰過，沒有任何神異現象。”

“那就有可能在地底？”杜衡又說道。

老馮還是聽不明白。

倒是孫老頭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

“這種異常低溫的冷泉，很可能就是玄學側現象。剛才看那池底泉眼，水是從底部湧上來補充，所以冷泉源頭不出意外就是在這小山所在的地底。”

“百年蟠桃樹也是玄學方麵的事物，這片山域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冷泉源頭跟百年蟠桃樹既然同屬玄學側，那就說不定是在同一個地方！”

杜衡連連點頭：“和我思考邏輯差不多，老孫你也覺得這邏輯能自洽？”

“當然自洽！這總歸是一個方向，我覺得我們可以先按這個方向往下查，查不到東西再說。”

至於怎麽查？

不可能沿著山頂泉水池往山底挖，那是把人挖廢也不知何年能挖穿的節奏。杜衡暫時也不想破壞這個奇異冷泉，壞了與這群金絲猴剛結下的的善緣。

眾人一起商量五六分鍾後。

最終由杜衡綜合眾人意見拍板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