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現場。
“我去，這都排出兩個彎了？”
杜衡看見丈母娘陶紅玉也在隊伍現場外圍，便走過來好奇問：“媽，這都是衝著鄭金華這位知名中醫來的？有人對他帶辰砂教學看病有意見不？”
陶紅玉臉上是抑製不住的笑容。
“不止是衝著鄭醫生，你這小朋友小陸醫生也是有真本事的！他那一手推拿按摩的手藝，絕了！”
“你看看這排隊的，很多老年人都是衝著小陸醫生來的。早上運氣好被小陸醫生推拿按摩過的病人，都說比貼藥膏還管用！”
“本來我還如臨大敵怕有病人對一少年看病有意見鬧起來，可現在發現，純屬杞人憂天！”
“是我之前思慮不周了，陸老神醫的關門弟子，怎可能是泛泛之輩！”
陶紅玉的溢美之詞是不停往外蹦。
看得出來她是真歡喜。
“希望我們醫院中醫科這些醫生多跟兩位外援學著點，把中醫科整體再提升一個層次。”
“小衡，這都得感謝你，不是你的關係，這兩位不可能到我們醫院坐堂。”
“還有之前的蔣老大徒弟徐釗徐醫生，也是因為你才得以請來的。我們院長隔三差五就問我你什麽時候有空，說要請你吃飯感謝。可惜你一直忙，難得有休息空閑，我又不想打擾你來應酬。”
知道丈母娘不可能對自己說恭維話。
所以杜衡對此有點不解。
“隻是請來三名中醫，院長就經常念叨？”
“這可不是單單三名中醫，他們就如同名師，可以帶動整個中醫科的醫術都得到提升。”
“無論哪種醫院，無論什麽醫生，醫術永遠都是最重要的，這不是小事。”
“明白了，不過我真不想應酬這沒必要的飯局。”
“下次院長要是再說想請我吃飯，媽你就讓他請你，你開心了我這當小輩的就開心。”
陶紅玉聽著笑得更加開心。
“你這孩子，放心，我會幫你擋著的。”
陶紅玉作為醫務科主任，旁邊自然是跟著下屬醫生的。
這會看著杜衡這當女婿的這般孝順。
都羨慕得眼紅。
要是我有這麽個女婿，何至於隻能熬資曆等晉升甚至原地踏步。
杜衡隨後又跑門診室門口看了兩眼。
一中年一少年都忙碌著。
一般都是陸辰砂先診脈開方，再讓鄭金華檢查一遍。
絕大部分病人都沒覺得這樣麻煩，能有國手弟子知名中醫鄭金華給看病就不錯了，還要什麽自行車。
看現場有條不紊的，杜衡沒有進去打招呼打擾，確定一切正常就可以了。
走出人群後。
陶紅玉早已離開，她作為醫務科主任忙得很，能過來親自視察現場秩序這麽久，本就非常難得。
“走吧，回公司。”
杜衡剛抬腳。
一個青年醫生從不遠處迎了過來，但被陳破攔住：“杜總，能不能讓我說句話？”
杜衡停住腳步點頭。
“我叔想請您吃飯，給您當麵賠禮道歉。”
“你叔，誰？”杜衡疑惑道。
“他前妻是您妻子的高中同學，就是上次……”
不等他說完，杜衡很快想起：“哦，那個苗醫生，他現在怎麽樣了？能在軒仁醫院遇到的，他還在這家醫院？”
“在的，他因為收紅包被從副高降成住院醫了。他一直想通過陶主任向您賠罪，但陶主任沒搭理。”
“今天您過來，我叔正巧看見了，可他不敢當麵問您，我就主動代勞了。”
聽見這話杜衡打量了青年醫生一眼。
“你叔不敢，你倒是敢？不怕我遷怒你？”
青年醫生笑笑：“我叔他這一年都在國外進修，不知道您的事跡。我是本地人，我知道，您不是不講理的人。”
“這話我愛聽，不過你叔請客就算了，院長請客我都懶得應酬。”
“你告訴他以後老老實實做醫生，就算是給我賠罪。說句不客氣的話，就他這芝麻小事，你今天要是不過來提醒，我說不定隔段時間都把他給忘了。”
“我也這麽勸我叔的，可他還是怕。那杜總您慢走，我這就回去如實轉告。”
杜衡又要抬腳走。
可今天這腳卻是注定抬不出幾步。
“杜總！”
“哎呀呀，您大駕光臨，怎麽都不通知我一聲呢？”
“您給我院牽線搭橋請了三位優秀中醫‘下鄉扶貧’，我一直想請您吃飯感謝，今天總算遇到您了。”
這笑出一臉肥褶子的。
杜衡雖然不認識，但看其前呼後擁架勢，再聽這話就明白，是軒仁醫院的院長。
“孔院長？”
“杜總居然知道我姓名，真是讓我倍感榮幸！”
杜衡露出一絲禮貌但不失尷尬的笑：“我嶽母大人有時閑聊會提起你，常說孔院長領導有方，非常支持她工作。”
“過獎過獎，杜總您這會有空不，要不去我辦公室喝杯茶歇歇腳？”
伸手不打笑臉人。
更何況這位還是丈母娘的頂頭上司，不看僧麵看佛麵。
所以杜衡便被邀請到了院長辦公室。
因為不想應酬，也無需特別給麵子應酬，所以喝了會茶聊了一會後，杜衡便婉拒道：“孔院長，我這工作實在是忙得很，這會能過來，屬於是千辛萬苦擠出的時間。因此這中午……”
孔院長非常善解人意：“明白，那等杜總下次有時間，我再請你？”
“行，那孔院長有沒有什麽事要跟我談？您這般熱情，不止是單單想請我吃飯吧？”
孔院長一點不覺尷尬的笑。
“杜總真是慧眼如炬，這事本來是想托陶主任轉告的，可我想想又覺得不禮貌，還是得當麵跟您說。”
“今天要不是您正巧過來，我也準備跟您秘書預約見您一麵。”
“請說，隻要合理，我都可以考慮。”
“那杜總我就開門見山了，是這樣的，我們是私人醫院，是有大小股東的。上上周，三股東因為做生意籌集資金，有把手中股份轉讓賣出的意願，我就想問問您有沒有興趣接手？”
杜衡思忖片刻後問道。
“以軒仁醫院如今發展蒸蒸日上的，這股份不愁賣吧？為何偏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