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參與。”

杜衡堅定道。

“步子大了容易扯著蛋,先消化洪家這些勝利果實再說。不過我們曲市李家和楚家,都對餘家有摻和一腳的想法,估計會找到你戴家合作。”

“這我熱烈歡迎,話說曲市李家,想想還真是好久沒在江寧省活躍過了。”

“不過金石集團消化勝利果實休養生息,杜衡你本人也休養生息不搞事了?你能閑得住?”

杜衡小醉微醺搖頭。

“先歇上幾天,接著我會去趟長坤省,談生意順帶解決一樁舊日恩怨。”

“啥生意?長坤省那邊藥企居多,如今市麵上許多藥品原材料都是出自長坤省,你是要去談醫藥生意?”

“準確說中藥生意。”

戴峰想了想後道:“中藥方麵的話,那我還真不算熟,估計幫不到你什麽忙。”

“不用幫忙,我已經跟長坤省文旭集團聯係好了,這次是我們雙方的合作。大方向都已經談好,我親自過去隻是最終考察現場。中藥這生意,我是在當慈善做的,不虧本就行。”

“你心裏有成算就好,誒我說你咋不喝了呢?醉了睡我家,還能招待不好你?”

杜衡連忙把酒杯倒扣。

“不,不能再喝了!好不容易昨天剛從書房搬回臥室,喝醉了又惹媳婦生氣可不行。”

戴峰聽著樂了:“不是,這快三周了吧?弟妹這才終於消氣?話說你也是,堂堂大男人,就不能振振夫綱嗎?你就應該學學我,我說我能上天,我家小一都信!”

“邊兒去,少擱這秀,我情況跟你能一樣嗎?”

“我這也不是夫綱不振,我是體諒她被嚇著了,這才讓著她!”

“行行行,你說是就是。”戴峰自斟自飲,“對了還有件事,今天又有人拜托我,如果明年能再得到百年蟠桃膠或蟠桃果實,開第二屆相關拍賣會一定要通知她。”

杜衡聞言皺眉:“你不會又答應了吧?明年有沒有這兩樣東西,鬼才知道。”

“明年沒有就沒有唄,總不能還因此導致這些人找我們麻煩吧?”戴峰不在意道。

杜衡並不讚同:“你在變年輕這方麵跟女人講理智,你扯淡呢?這事你答應的,明年要是蟠桃果實和百年蟠桃膠都沒有,你自己擔著,可別禍禍我。”

戴峰絲毫沒放心上。

“管它呢,今朝有酒今朝醉!”

與戴峰小聚午餐後,杜衡並未第一時間折回曲市,而是到了江寧省城總部。

之前定好了要另外選出兩名集團副經理,今天終於有了結果。杜衡作為董事長兼總經理,怎麽也該露麵說幾句話。

坐在老板椅上。

牛發財很快領著人走進辦公室。

“老板,這位是丁泰峰,接下來將和老翟一起,負責整合吞並來的洪家產業。按照老翟的想法,等一切穩定下來後,將由丁泰峰坐鎮曲市總部,而老翟自己則是坐鎮江寧省城總部。”

“這位是傅新秋,以後負責開拓整合金石集團的省外市場,比如這次就會跟我們一起前往長坤省。其實我們金石集團目前已經有不少省外生意,已經全部由她接手。”

丁泰峰是一名頭發異常茂密偏矮胖的中年男子。

傅新秋一副職場女強人的清冷打扮,才三十出頭。如果不算杜衡,她就是金石集團最年輕的最高層。

兩人原本就是集團高層,杜衡自然早就認識。

“都是熟人,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還是那句話,能者上,不能者下!”

“隻要你們認真負責,願意陪著金石集團共同成長,你們想要的金錢、人脈、社會地位等等,都會逐漸投入你們懷抱……有什麽事多問問老翟和老牛,除非實在意見無法調和,再來找我坐下來各抒己見。”

兩人都非常恭敬應聲。

大老板的甩手掌櫃風格,他們都是熟知的。大老板對手下人的好和對背叛者的狠,他們也都是有親眼目睹。翟總和牛總對老板的忠心耿耿,他們更是有切身體會。

所以,對於杜衡這番話,他們都是一字一句記清楚,準備用於時刻提醒自己。

傅新秋更是屏氣凝神。

這次陪著杜總和牛總一起去長坤省出差,可千萬不能搞砸了。不然本就因為年輕身居高位被不少員工非議的她,很可能就剛升職便離職。

“行了,我就說這麽多,道理其實你們比我清楚,以後好好努力工作就行。”

“我回曲市,你們也回各自崗位。”

“老板您慢走。”

出公司後,杜衡便發話讓陳破開車直接回曲市。

可等了好一會,汽車始終沒發動。

杜衡好奇探頭到駕駛座看:“咋了?車啟動不了?”

陳破則是尷尬地鬆開手,讓杜衡看他剛才所握的方向盤部位。

“我去,方向盤這裂開的?你剛握出來的?”

陳破不好意思地回答:“嗯,最近修行那本內練武學,力氣每天都有增長,需要一段時間適應掌控。”

“這是好事,裂個方向盤而已,我又不用你賠。”

“車還是能開的吧?總不至於半路上把方向盤給扭下來吧?”

陳破連忙搖頭:“不至於,絕對不至於!隻是力量掌控沒以前精細,但不至於粗糙到這程度。”

杜衡坐回原位。

“說起你這本內練武學我就鬱悶,我跟著你學了有一周吧?入門是也入門了,可這一周的提升,還不如五禽戲的一天。我覺著這武學功法應該是有所謂契合度存在,因人而異。”

“能開車就走吧,回曲市再重新換車,這都已經坐進來的就不要麻煩了。”

“好的老板。”

汽車駛離與省城漸遠。

車內放著電台廣播:“遺憾的是,多少紅塵深景,恍如隔世花影……”

雖然廣播不應景。

但杜衡卻是忽地想起洪立權。

論起來其實他倆之間沒什麽深仇大恨,但利益麵前,也隻能機緣巧合的請洪家主以及洪家去死。作為江寧頂級世家的洪家,如此一個龐然大物,卻是在半個月後的今天煙消雲散,真是讓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在曲市歇了有四天時間。

這天中午。

再三跟許念卿保證出門在外絕對不以身犯險,再目送許念卿打卡進入她單位大門後,杜衡才重新坐進車中。

“走,出發,先去軒仁醫院接人。”